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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肆肆看着裴湛眼中的坚定，又是哭又是笑。
“怎么又哭了？”裴湛心疼地擦去她眼角的泪水。
宋肆肆摇摇头，笑道：“没，我高兴的。”
十年前，她在裴湛心中埋下的种子终于长大了。
然而下一刻，宋肆肆的眉头忽然又蹙了起来。
她差点忘了，她的身体已经不适合生孩子了，虽然裴湛父母早逝，但也不能让他裴家断了…
宋肆肆凝着脸，轻轻地拂去了裴湛的手。
裴湛一愣：“肆肆？”
“…宋肆肆欲言又止，她若和裴湛在一起，是绝对说不出让他纳妾的话的。”
而且，她也不愿意。
见她又把话吞了下去，裴湛又执起她的手，放在他心口处：“难道你还要瞒我什么？”
宋肆肆抬眸，干涩的眼睛又是一热：“阿城，…我没有办法为裴家延续”
裴湛怔了怔，她担心的就是这个吗？他又心疼又好笑，他自从知道她身子弱后，就没有想过让她生孩子。
比起孩子，他更害怕再失去宋肆肆。“我们不是有知言吗？”裴湛温声道，“有知言就够了。”
宋肆肆呆住了：“你，你不介意他吗？”
裴湛笑了笑，接过她手中的手帕，协掉她脸上的泪水：“知言是个好孩子，我很喜欢他，他就是我们的亲生孩子，你不要再多想了。”
他还记得张府医说宋肆肆忧思成疾的话，生怕她重蹈覆辙。
宋肆肆眸子越发清亮，她心中不断淌过暖意，主动握住了裴湛的手：“谢谢…”
入了午时，下学的宋知言跑了回来。
远远的，他看见宋肆肆和裴湛都站1梦梁阁外，像是在等他。
宋知言脚步一顿，不由自主地低喃着：“爹，娘…”
他眼睛一红，脑海中亲生爹娘模糊的模样渐渐变成了宋肆肆和裴湛。
裴湛看见宋知言站在那儿，朝他挥了挥手：“知言！”
宋知言回过神，咧嘴一笑跑了过去。
“娘！”
这一次他没有像往常一样扑进宋肆肆的怀里，他知道她有伤在身。
宋肆肆爱怜地摸了摸宋知言的头：“我们去酒楼吃知言最喜欢的红烧鸡。”“真的？”宋知言咽了咽口水，但又道，“但还是娘做的饭菜最好吃。”
裴湛笑了：“这孩子嘴倒挺甜。”宋肆肆故意板气脸，难得地和他斗起嘴来：“你的意思是说知言在奉承我吗？”
“没有。”裴湛蹲下身，摸着宋知言的脸，“我是说这孩子聪明。”
宋知言眼珠子一转，笑嘻嘻问道：“娘，我是不是有爹了？”
这一问，把宋肆肆脸给问红了。
裴湛却笑的更开心了，他将宋知言抱了起来：“那知言喜不喜欢爹？”
宋知言点点头：“喜欢，因为娘喜欢，所以知言也喜欢。”
“知言！”宋肆肆红着脸小小瞪了知言一眼，却没有半点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