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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希望你给出一个交代,茶满了(1 / 1)

“那盛会还真是让人期待呀。”

“我现在就想动身呢。”有人咽了一口口水。

众书生扫了一眼他,谁不得这家伙是小锦泽常客。

进入小锦泽体验,金银只是低级物品。

备受她们喜爱的是阳气。

当然,最为受到追捧的则是正气,文气,才气之流。

一旦你愿意给出正气,在小锦泽,绝对能有非常美妙的体验。

从各方面,每一个角度。

咳咳,每一种姿势。

阳气而言,无论是凡人,还是修行者,缺失过度,都会有所不适。

不过相对普通人而言。

修仙者的阳气更为充足,即便丢失一些,也无关大雅。

正气文气这些东西不同。

需要温养,读诵诗文经卷孕育,抄写经卷凝聚。对儒家子弟来说,一旦丢失过度,可是会有损修行。

在小锦泽,一年内都找不到几个会贡献文气者。

当然,也不排除,某些儒生出手豪阔。

“我也有些想动身。”

不说还好,一旦出了出来,所有人身体的内邪火,便压制不住。

“好了,咱都别丢人了,平时怎么风流快活没事。”

“但三清山大典之上,可千万忍住,别做什么不良之事,否则咱们白麓书院脸面得被你们败尽。”

“道兄教训的是。”

众人宛若一盆凉水灌顶,一个个汗颜。

“其实要说盛会,恐怕是一月半后的京都盛典!那才是十三州各大天才修行者最为璀璨的大会。”

“三清山大典与之相比,不是差一星半点。”

有书生展开纸扇,轻摇起来,发丝飞舞:“那是自然。其影响力,可不仅是咱们附近州郡。”

“修行盛会往年而言,都是太子主持。今年,按理说,即便不是太子,也该是晋王,怎会轮到那位名声不显的云候?”

“此事很多人都有疑惑,甚至传言,这位云候,是圣皇私生子。”

“这不是无稽之谈。”

该书生不信,这根本没有任何根据,只是胡乱猜测。

“并非空穴来风,此前于镇妖司内,腾起两股气运龙气。”

“此龙气,非藩王皇子,具备封地不可有。”

此人明显对于朝中之事很了解。

“再加上种种事迹表明,这位云候,有很大几率是私生皇子。”

“朝廷的解释,其实多半是掩耳盗铃。”他又补充一句。

有几人还是难以想象,面色颇为惊讶:“真的家的?还能发生这种事?私生皇子。”

“谁说不是,如今朝局中有多了一股实力。而且极有可能是圣皇在为其开路。”

“哎,这个就不是咱们的问题,谈远了。”

“哈哈,我错的,是我先起头。”

“咦,这位道兄,器宇不凡,也是上山的书生?”

书生群中,见一人一直走在他身边,也是往山上而去。他明眸皓齿,俊朗不俗,更有浓郁才华气质,经卷内敛。

于是书生出口攀谈。

云星河一身白衣,倒也飘逸。

“嗯,上山游玩,并见识一番传说中的白鹿洞书院。”云星河淡淡回了两句。

“道友上山何时呢?求学?亦或者想拜入书院山门?”

云星河微微一笑:“此来是为了见白鹿洞山长,求教一个问题。“

“哈哈。”此话一出,引得众人仰天发笑:“道友此愿恐怕无法实现。”

“去见山长,这位倒也,没吃花生米吧?”

“哈哈。”

“神志清醒,道友也不像是喝醉了呀。”书生们调笑。

云星河没有与他们多说,腿脚比他们快上许多。

“这位道友倒是不简单。”一书生盯着云星河的背影。

“嗯,我也觉得。”

“可惜,脑子有些傻。”有人却摇头。

几位书生对云星河适才讲见山长之言给逗笑了。

山长是何等人物,乃是大儒,平日都深居不出,书院上下一切由副山长代为打理。

就连先生,大先生,二先生们,都无法相见一面。

更何况这人,平平无奇的小书生。

“这书生压根没分清痴心妄想,是何含义。”几些书生也是打笑。

“走走走,咱们跟上,看看这位同道是如何面见山长提问。”

“哈哈,你们说待会儿,他被赶出来时,看到咱们会是怎样一副表情。”

书生们几个在哄堂大笑,身体轻颤。

书生们又见到一群甲胄在身之人上山。

“咦,镇妖司人?”

对于镇妖司人上山,他们其实并没有过多关注,因为时常有镇妖司人上山。

而且他们宗门也时常会去镇妖司完成任务,并不觉得如何奇怪。

云星河一直从山下,走到山腰。

此时已经能见到书院的一些建筑,先贤石像,以及各种楼宇,包括荷花水池。

看起来令人宁静。

“咦,你们快看,那不是以前荷花池里的那头金鱼吗?”

“好像是呢。”

“他不是在通天河吗?”

灵感鱼妖被认出来,将头低着,不敢抬头看他们。

“金鱼,你又来向先生们请安啊呀,这次又带了什么礼物。”有一书童,见到灵感鱼妖后,跑过来打招呼。

灵感听闻书童询问,脸都黑了。

心中大骂书童,没点眼力劲,看不出你爷爷被擒住了!

“唷,有带了童男童女,你可真有本事。”

“之前搞来万心血,倒是给三先生炼了一炉好丹。”

书童虽然看起来是有十五六岁,但真实年纪却有五十多。

只不过修行法术缘故,导致这般容貌。

书童与灵感显然是老相识,言语间,满是亲切问候。

“上次带来的一团拳头文气,真是让大家羡慕呀,你能不能告诉你,你怎么那么有本事呀。”

灵感内心都要哭了,哥哥,您别说了,再说,我特么要别五马分尸!

云星河一双眼睛盯住他,灵感浑身发毛,感觉鱼鳞都要脱裂。

镇妖司众人也是一脸愤怒。

万心血,是一种效用极好的大补之物。

无论是用在疗伤,还是炼丹,亦或者滋补,修行,都有显著效用。

可是,这种东西,一般没人会用,没人敢用。

因为万心血这东西采取十分残忍!

顾名思义,是取自人之心头血。

所谓心头血,即是情伤之极,怒而焚心,悲痛欲死,方能喷出的一口心血。

在大隋,心尖血,乃是禁品!必须要经历无比悲痛欲绝之事,才能产生。

而且,只有活人才能诞生。

如果杀人后取血,并不会出现心头血。

通常而言,符合这种条件之人。不会注意心头血,会造成流失。

然而真正刻意取血,那么对被取血人来说十分残忍,有损人道。

灵感诚惶诚恐,瑟瑟发抖:“血不是我取的,我没那胆子,是其他妖道赠送。”

鱼精大汗淋漓,肌体发抖。

他这句话自然不是说过书童听,而是讲给云星河与镇妖司人听。

“那团拳头大的文气,也是妖人送你?”云星河说话,声音似乎有些别样的语气。

“不不不,那是我从一女鬼身上所得,当时她被仇家追杀,我收留了她。”

灵感不断赔笑。

若文气来自不同的儒生还好,要是来自一人,那书生非得吸干不成。

当然,对于这件事,云星河不会去多管。

没有见到那团文气,究竟是来自修士,还是来自凡人书生文气。

那便不得而知。

出自修行者,那问题不大,已经稳固最初文气,即便丢失,可以缓慢温养恢复。

可若是凡人。

如此浓郁文气,天知道得毁掉多少书生。

一般而言,未曾踏上修行路的书生,体内顶多只有半缕,一缕文气、才气。

若是被抽离,他们少说也是大病一场,身体虚弱。

醒来后。

会出现头脑混沌,思路枯竭的情况,再也无法做出锦绣文章,诗词妙句。

十几年寒窗之功,直接作废。

若是他们丢失文气,无疑于折翼鸟类,生不如死。

至于到底是来自儒修,还是凡人书生。

这一点,那边要询问白鹿洞书院了。

毕竟,他们手中有文气团,究竟是来自修士,还是凡人,一眼就能看出。

镇妖司将军听闻之后,也是面露惊色,甚至极为难看。

原本还以为只是所有祭童,可现在居然还有如此多的问题。

文气交易并不违禁,但强行剥夺便触犯法律。

可谁知道到底是交易,还是抢夺呢。

“这白鹿洞书院,还真是儒家正统。”云星河测测说了一句。

按理说,白麓书院,也理当询问一番物品来源。

就如他使用许愿树时,大家都会询问,这是否是违禁念力。

白麓书院倒好,理所应当收下。

“咦,你这人是谁,怎么说话阴阳怪气,灵感,此人是你朋友?”

灵感一直低着头,不敢说话,内心焦急的要命。

想提醒书童,瞄了云星河一眼,又不敢发声。

书童见灵感不回答,看向云星河,极为不爽:“白麓书院不欢迎你,立即下山去!”

云星河双目横扫了一眼,背负双手。

“不是你欢不欢迎我,而是我想不想来。”

“放肆,给你三息时间,立即离开,否则休怪我不给面子,将你驱逐!”

“哦?驱除我?”

云星河不以为然,甚至笑容中满是不屑。

“找!”

书童正要动手,结果便发现一股强大的气息重重压迫着他,令他不得动弹,额冒冷汗。

此时,书童才有些害怕,望着那人,心中胆寒。

“去通报,就说云星河来了。”

“是是是。”

书童汗流浃背,急忙点头,他哪还不知道,这是有大人物来了。

虽并不知晓,云星河是谁,又是哪方人物。

但他明白,此事不是小小书童能管。

当书童禀报至书院前堂时,白鹿洞彻底乱了。

“你说什么,云星河?”

有三人听到这个名字后,受惊不小,急忙吩咐弟子:“速速通知几位掌事先生,我与颜先生,曾先生,先去相迎。”

儒生吩咐弟子后,与两位中年书生,赶紧正了正衣冠,打扮十分庄重,在镜中反复调整后。

觉得没有丝毫问题,才迅速起身。

见先生们如此郑重,前堂中的弟子们不解,眼神中满是疑惑。

“这位云星河是什么来头,怎么三位师长如此紧张,还要去请掌事先生?”

大儒不出,先生为领。

书院四位最强的先生,平时处理书院之事,称之为掌事先生。

“不知。”众弟子摇头。

三人眉头紧蹙,一边匆忙赶去,一边维持自身衣冠。

“岳先生,你说,这位云星河是……那位吗?”

“不确定,不过既然叫出了这个名号,多半便是了。”

“朝中到有消息传来,近期那位回乡祭奠,也许是路过五老峰,前来叙旧一二。”

“若是如此,那便是天大的喜讯。”岳先生苦笑,他可没有两人那般好的心态。

“适才书童来说,与灵感一起前来。”

“灵感怎会与那位搅在一起?”

“天知道。”

“不过无论如何,咱们都当仪礼待之。”

“那位说是云星河前来,并未有任何前缀后缀。所以,应该是以私人名义,上山攀交。”

“不好说。”岳先生眉头很深。

很快,他们便到了山门前,一眼便在人群中见到了云星河,飞奔上前行礼。

“云候尊驾前往白麓书院实乃荣幸。”

此言一出,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

书生们都将目光朝此地看来,包括起先云星河在阶梯遇到的那群书生。

个个都睁大眼眸,朝此处望来。

而灵感听到这话后,登时一愣。

未曾听清,先生们称呼他什么?

“我来找你们山长。”云星河声音平淡,传入在场每一名修行者耳中。

“云候稍后,已经去请了书院主事先生,他们随后便到,请随我三人移步书院前堂。”

三位先生极为恭敬,对云星河的态度友善到了极点。

不仅是因为云星河是云候,更主要因他是云修明的后人。

当然,至于到底是私生皇子,还是云家后人。

他们也不清楚,但此刻云星河对外的身份,就是修明先生后人。

若云星河是寻常凡人,他们倒也不止于此,给些金银打发了。

即便略显尊重,也不至于这般。

可云星河踏上了修行路,进入了朝堂。

那便意味着,是与他们同等人士。

而白麓书院要还这个恩。

“不必了。”

三位先生脸色微变,相视一眼,岳先生叹了口气,他就知道绝非不是寻常拜会。

岳先生往前两步,对云星河拱拱手。

“敢问云候……”

他刚开口,便被云星河打断:“无需称我官爵,此次我以云家人身份前来书院。”

“额。”

三位先生再次相视一眼,实在不懂云星河此话而已。

岳先生看了一眼灵感,又看到镇妖司人群中两个孩童,眼皮跳动,有些惊悚,他似想通了什么。

嘴角在抽动,整个人竟有些颤栗。

两人发现了他此中情况,出口询问。

“没,没事。”

岳先生身子有些不稳。

“你们三人如何一回事,停在此地,还不将云公子请进书院内堂。”

一中年人前来,身席灰袍,书生之气溢满。

他的气息很强大,灵能流转,震动空气。

“在下书院四先生,怠慢云公子,还请赎罪。”中年书生举止谦和,对云星河躬身。

面对这位书院四先生的如此礼待,云星河始终是没有任何表情。

四先生倒也没有丝毫,而是继续道。

“尊驾,里面请,无论有任何事情,得先入内堂。”

“你们山长呢。”

云星河看着他淡淡道:“让他来见我。”

四先生脸色一滞:“云公子,先生们已经去请,山长闭关,想来没有需要些时间。”

“不如咱们前往书堂等候,品茶一二。”

“哦。”云星河眼带玩味,看着他:“白麓书院真是好兴致。”

四先生脸色始终如一,和煦笑着:“公子请,无论今日所来何时,白麓书院一定让您满意。”

“若您至白麓书院而不入,天下人可要戳我白麓书院脊梁骨了。”

“带路。”

“好。”四先生脸色险些,陪在云星河身侧,欢笑做待。

当他们进去后,灵感鱼精,双目瞪大:“刚刚先生们,称之为云候!”

“天啊,他,他是个侯爷!”

灵感简直被吓傻了,浑身发抖,庆幸当时没有做出什么傻事。

“你们看,是我们在上山阶梯上的那人,他居然被四先生迎进去了!”

一群人望到这一幕,眼珠子都快瞪下来。

“不可能!先生们,怎会对他这般恭敬!”

这群书生们彻底不信了。

望着四位先生,尤其是更有有一位是主事四先生,令他们心态爆炸。

先生们平时在书院可是备受追捧。

平日书生都需要行礼,在他们学子看来,是高高在上,高不可攀的修行者,儒家先生!

但此刻,怎会对那人,这般恭敬,近乎讨好态度!

“我一定实在做梦!”

“这是假的,肯定是假的!”

众书生无法理解,甚至感到胸口窒息。

自己崇拜敬仰的先生,居然那样一副态度,几乎卑躬屈膝,对待那人。

仿佛信仰有些崩塌。

“那人有什么来历呀,居然让书院先生赔笑!”

不仅是云星河上山遇到的书生,包括很多学子儒生也是一脸不可思议。

白麓书院,儒家正统,五大学院之一。

即便是江右刺府,四品封疆大佬前来,以书院先生身份,也无需如此谦卑。

可持平礼对待。

众多书生都想要前去观看,看看那人到底有什么来历。

却被先生弟子阻拦在外:“很抱歉,内堂有贵客前来,诸位不能进入。”

“师兄,我等也是书院学子,儒生,难道也不能。”

先生弟子摇头。

“师弟很抱歉,四先生有命。”

“那我等能否在门口等候?”

“自然。”

虽然无法进去,可是学子书生们,还是拱挤在外。

想要守在此地,第一时间,等待消息。

五老峰,书院内堂。

四先生亲自为云星河泡茶,递茶,笑容满面。

他为云星河倒茶,茶壶平稳,中正平和,壶嘴出水十分顺畅,没有一丝波澜,行云流水。

刚好,茶水触碰茶杯边缘,不溢不缺,不盈不晦。

“公子,来,品品此茶。”

“此茶为五老峰峰顶一株老茶树所结。”

“老树扎根峰岩之中,白麓书院未建便已存在。”

“也不知何时,它得天地造化,神灵毓秀,天地孕育,文才之气温养,结出的茶叶竟有妙用!”

“常常饮此茶,可在体内与无形中汇聚文气,甚至对明悟大道,突破天阶也是有极大帮助。”

“若是凡人饮了一杯,立马才思若海,明窍通智!”

“此茶极具特色,即便在大隋也仅此一株,唯我五老峰独有呀。”

“茶叶更是千金难求片叶!其中珍贵稀有不言而喻。”

“每年,五老峰也仅仅只是产一斤左右,两百片上下,不可摘多,会伤及根本。”

四先生笑着,为云星河解释此茶。

云星河看了一眼,叶片并非如寻常茶叶那般被制作晾干,而是新鲜茶叶。

几片茶叶其上纹路遍布,清晰可见。

叶片在杯中缓缓沉浮,灵力交织,隐隐有文气游荡,有微弱道则。

云星河饮了一口,这位四先生倒是所言非凡。

时常饮用,确实能够增加文气,感悟于道。

只不过这所谓的道太微小,天知道得连续饮几百年。

与愿力突破相比,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好茶。”云星河点点头。

这只是茶,而不是仙丹神药,能有如此功效,当得上一句好茶。

四先生扬起笑容:“云公子喜欢便好。”

“王先生,带回给云公子一包。”他又吩咐道。

一包为半斤,这可是半年的量。

书院中有七八位先生,恭恭敬敬站在一起,听闻此话后,你看我我看你。

每年产量两百片,这一下送走了一百片。

他们的用量肯定也要减少。

但无任何不满。

八位先生在此,都是地阶后期。

还有在外的先生,以及三位未到的主事先生。

五大书院之一,名不虚传。

“你说,我要是将五老峰山顶那株茶树连根拔起,你觉得怎样?”

听闻此言,四先生脸色尴尬:“云公子说笑了。”

“白麓书院,可否有怠慢之处?”

“并无,茶是好茶,人却非人。”

“此言……何意?”四先生看向云星河,眸光很慎重,这恐怕才是云星河上山目的。

“你可知灵感大王。”

四先生点头:“在下自然知晓,他为莲花池中金鱼通灵,几十年前觉得山中枯燥,于是去了通天河。”

云星河端着茶杯,轻吹一口,抬起眼皮:“那你可是他在通天河向周围村庄索要祭童。”

“什么!”

四先生听之,乍然起身,神情可怕,周身灵气旋绕,眸光起伏,若威若电。

“竟有此事!”四先生脸色惊变,原本的笑容也戛然而止。

云星河看着他,看着他怒不可遏的面孔没有任何表情:“那你是否又知道,灵感鱼妖将童男童女都送上了你们五老峰白鹿山。”

“这……”

此言一出,四先生又惊又怒。

而此刻。

他也明白了云星河为何而来。

“那你是否还知道,就在前两日,灵感鱼妖竟问云家村索要童男童女。”

四先生额头之上大汗淋漓,看向云星河眼眸时,他竟身躯颤抖,忍不住发寒。

“你可知,我为何代表云家人而来。而不是代表大隋云候,镇妖司将军,开天校尉的身份而来!”

“是是是。”

四先生内外胆骇,心中悚然。

身为地阶后期修行者的他,竟然出了一身凉汗。

“希望你给出一个交代。”

云星河站起身来,随手一拍,将茶杯拍打在地。

哐当一声,瓷杯崩裂,茶水溅射。

云星河眸光如炬,有熊熊烈焰,灼烧人心。

“如果你给不出我想要的答案,给不出云家要的答案。给不出云候要的答案,给不出大隋,十三州百姓要的答案,便让你们山长过来,而我也会以大隋云候身份与尔等交谈。”

“是是是,此事我一定叫云公子,叫天下人满意。”

四先生心神骇然,心惊肉跳。

他一双冷眸扫视后方八人,怒焰滔天:“你们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是三先生。”

八位先生颤颤巍巍:“我等并不知晓,灵感一直是三先生接待。”

“你们速速去通知三位先生速速前来!”四先生指了三人,寒音怒吼。

很快,三人便已赶到。

“三先生,何事如此着急?”

三位书生赶来,询问四先生。

“云公子在此。”

三人将目光移向云星河。

云星河端坐,在脚下是一团水渍,瓷片迸射。

“见过云公子。”

三人云星河,云星河闭目,没有任何动静。

“什么情况?”三人又将目光移向四先生。

而四先生一双眼眸,则是盯住其中一位青年:“此事便要询问三先生,甄先生了!”

两人看向青年。

青年一脸疑惑:“四先生,我才刚到。”

“灵感进贡之事,你可知晓。”

此言一出,青年脸色大变:“什么意思!”

“还在装蒜,自己惹下弥天大祸,还不知晓!”

“灵感向索要祭童之事,你难道不知道!”

四先生将所有事情诉说出来时,大先生二先生一下子脸色煞白,盯向青年时,极度不善。

“好你个甄青荣!你要害死我白鹿洞书院啊!”

“面对灵感贡献祭童非但未曾阻止,竟还隐瞒不报!”

两人胸膛起伏,怒火滔天。

“你们三人这是何意,灵感所贡,炼的那炉大丹,你们难道就没有份!”

“甄青荣,我们要被你害死,白鹿山名声要被你毁于一旦!”

“怎么,你们想过河拆桥不成!”

甄青荣脸色扭曲:“我若有问题,你们也逃不脱责任!”

“强词夺理,执迷不悟!将他擒下。”

“我岂会怕了你们不成!”

四人动手,内堂之中符光四起,阵法笼罩,四人交手,文气纵横,墨卷横天,无尽华光纷飞。

外面众人,只见内堂中突然腾起了阵法。

不仅如此,内堂之中,突然就文气沸腾,花光千重,照耀诸峰。

于此望去,宛若一尊宝殿,显现威势,在焕发儒道神光,霞雾灿烂,动荡群山。

“嘶,这气息不是四位先生!”

“他们在交手?”

外面众人极其不解。

一阵剧烈震动,光芒消失,文气内敛。

“啊!你们三人速速放开!”

甄青荣被擒伏,发出怒吼:“你们以为自己有多高尚!”

“只不过想摘清自己!”

三人不曾多说任何话,望着云星河,行了大礼:“云公子,此事我等三人并不知晓。”

“三人亦知晓自己罪责难逃,甘愿前去州府领罪。”

白麓书院的三位先生认错极为真切。

“甄青荣,几十年间的童男童女去了哪儿!”大先生质问!

这么些年来,并未发现甄青荣身边多了什么陌生娃娃。

“去他府中搜索!”

众人来到甄青荣的府地后,翻遍了地方,都没有发现。

最终推开一扇门,出现一处密室中。

密室之中,竟然是一处丹室。

一打开后,望见那些已经成为干巴巴的幼童,众人神色惊变。

“甄青荣竟敢偷偷研究邪术!”三位先生见到场景之后,冷汗直冒。

浑身上下,自脚底上涌寒气,直冲脑门。

他们怎敢想象,甄青荣竟敢在书院研究妖邪道术!

这事若未处理好,他们白麓书院可真就臭名远扬,彻底要烂了!

三人寒冷无比,每个想清楚后果,无比惊颤。

他眼眸扫视几人,这几人都是地阶后期,眼光有冷芒。

“你们几个难道不曾知晓。”

几人发抖,他们都与甄青荣走的极***日里形影不离。

面对此种质问,几人腿都没给吓瘫。

“大先生,我等亦不知晓。”他们又何尝不知其中关系厉害,无论知晓都不知晓,都是不知晓。

“甄青荣做出此等之事,自然隐瞒死死,不可能让我们知晓。”

他们赶紧解释,摘掉自身。

三位先生不断在思考。

此事确实非同寻常,甄青荣秘密研究邪法,这事传出去。

莫说他们这些人,就连整个白鹿山都要搭进去。

堂堂大隋五大书院之一,儒门名宿,掌事三先生,居然以童男童女研究邪法。

如此消息传了出去,他们白麓书院也就算到头。

“哼,不知晓!既然不知晓留你们何用,打入秘牢,送往州府审押!”

“别啊,大先生别,看在我们这么多年为白鹿山书院贡献的份上,轻饶我等吧!”

大先生极其冷漠,没有丝毫感情。

直接间歇性将他们打入死牢,不是大先生不放过他们。

是他们不放过白麓书院啊!

牵连人等不伏法,此事难料。

圣皇为了平息民怒,甚至斩了自己爱子!

他们又有什么资格姑息?

不仅是这几人,就算是他们三主事先生,亦要前往州府自行领取失察之罪。

况且,更有那位虎视眈眈。

若今天没法令其满意,他可就不是以云家后人身份来解决此事了。

“你们不能动我,不能动我!”

甄青荣大叫:“忘恩负义,我何曾薄待过你们!”

“甄青荣,却是不曾亏待我们,我们也念恩,但你触犯法律,我们难以相救。”

“将其绑缚。”

三大先生下令。

“好胆,今日老夫倒要看看,谁敢动吾徒。”

三人话音刚落,天空中便悬浮一团神光,白芒灿烂,灵辉闪烁,宛若小太阳般,刺目无比。

其中传出宏大声音,击在众人耳畔,犹若惊涛拍岸,天雷炸响,头晕目眩。

众人脸色苍白,魂魄几近移位!

他们抬头,望着天空光芒迅速逼近。

明光垂落,灵气扑烁,金光震动,照在山头,仿佛根根利箭,要将诸山刺破!

“老师,老师!”

甄青荣看到灵光后,惊喜大叫,

推开众人,跪在老人面前,激动大叫:“老师救我。”

明光沉浮,晶莹无比,好似一团天地本源一般,纯粹无瑕。

定睛看去,令人吃惊。

那仅是无尽的文气,凝聚成了光团,笼罩己身!

“尚夫子。”

三人见到来人后,恭敬行礼。

“你等三人便是如此行为?欺压同门?简直令人不齿!”

三位先生苦笑:“夫子有所不知,甄青荣他犯下弥天大错。”

“弥天大错?夸大其词。”

声音自光团发散出来,宛若雷公之声,轰轰隆隆,令人耳膜生疼。

“青荣却是有些不是,但罪不至死。”身影发出声音,很微弱,却有极强压迫力,带着不容置疑!

“哦,屠害那么多幼童,行径若妖魔,这都罪不至死,那何罪致死?”

云星河玩弄一个杯子,嘴角虐笑,将目光从杯子上移开来,并盯住那团光芒。

“哼,云家小辈,自行退去,我既往不咎。”

“哦?既往不咎?你对谁既往不咎?此话应是我对你讲。”

“放肆!”

文气神华中发出怒吼,震的周围人暗哼。

“看来你们白麓书院,是打算包庇妖邪?”云星河目光扫视众人。

三位先生赶忙道:“云公子,绝无此意呀,我们……”

还未说完,便被灵光声音阻断:“敢威胁老夫,当真不知死活!”

“莫以为,老夫不敢动你!”

顷刻之间,光芒四射,神曦弥漫,文气长河悬挂在天际,如瀚海一般,悠远浩荡,奔流不息!

尚夫子神力炽盛,怒气冲霄,璀璨光芒闪耀白鹿山。

连河水瀑布都被耀的晶莹一片,银光粼粼,如若天河。

文气化作一张弥天大手,如佛陀掌国,神秘浩大,从上而下,朝云星河一把抓去,想要将其捏死!

云星河面容悠闲,右手轻轻转动茶杯,啧啧饮了一口。

“轰!”

天空之上,万里无云,朗朗乾坤,碧空一色,突兀出现狂暴雷电,弧光如海。

无数雷霆仿佛凭空而起,惊云炸裂,噼里啪啦,笼罩诸峰,覆盖群山。

这是一种极其可怕的场面!

闪电劈舞,如无尽虬龙冲腾咆哮,撕裂诸天。

远远望去,密密麻麻,如同水滴一般,暴雨不歇,倾泻下来。

恐怖轰隆之声,乌云崩散,天穹炸裂,天幕都仿佛要塌陷。

白鹿山众儒生心生恐惧,望着那包裹山头的连绵闪电,他们心神惊悚,胆肝欲裂。

面对如此密集雷弧,修士们都感觉内心无比压迫,难以呼吸。

“天呀,是谁在白鹿山交手,为何如此恐怖!”

儒生们脸色苍白,捂住胸口,喃喃发问。

电芒卷天,天雷汹涌,惊魂摄魄,震撼人心。

那等级别的雷海太可怕了,他们设身处地,身在其中,恐怕片刻间,便会被撕成粉碎。

身处雷暴中心的尚夫子,周身神光逐渐消散,露出真容。

是一个灰衣老者,文士长袍,面带怒容。

不过如今,整个人气息不稳,文气都难以凝聚。

浑身长袍也是破破烂烂,出现不少洞口,冒着烟,带着焦味。

“竖子,你居然有帮手!龙虎山哪位,前来插手我白麓书院内务!”

尚夫子死死盯着前方黑袍之人,真容也被一团电光笼罩,看不清虚实。

云星河的脸色始终没有一丁点波动,轻轻放下茶杯。

不知他从何处顺来一把纸扇,上面还墨写莫生气,轻轻摇动,发丝飞舞。

看了一眼四先生:“继续倒茶。”

四先生简直被吓傻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倒茶啊。”

“哦哦。”四先生才反应过来,小心翼翼提着茶壶。

他的手在不断颤抖,眸子看着这位青年,无比惊恐。

“手别抖,倒歪了。”

“是是。”

尽管四先生努力克制自己内心的恐惧,但那双手始终不听使唤,茶水歪歪扭扭。

倒茶的功夫简直连凡人都不如。

估计八十岁的老头都比他倒的稳。

他望着云星河,眼神内,满是骇人,他竟如此可怕。

原本听闻他在武东郡、京都传闻,只是夸大其词。

未曾想到,真正当面,竟此般恐怖。

关于东郭书院之事,本以为以讹传讹。现在能确定,他真有打上东郭圣贤山的能力。

神乎其技的法术。

“茶满了。”云星河出口。

四先生急忙停手,低头一看,只见茶水已经溢满出来。

“抱歉,失礼失礼了。”四先生诚惶诚恐。

他看向云星河时,不敢直视。

“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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