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对方有八万人马,即便是我军全部前去埋伏,也只有对方半数之多而已,这可如何是好?”封常清皱眉问道。
“吕兄,依你所见,这葫芦口可能装得下八万人马?”李沧海沉思过后问道。
吕季同想了想,摇头道:“应该装不下,最多只能装下四万左右吧。”
李沧海揉了揉眉心,随即盯着葫芦口的地图,眼珠子咕噜一转,很快便有了主意。
“既然不能一下子全部消灭,那就分而歼之!”李沧海眯了眯眼睛,随即吩咐道:“高将军,你带一万人马,埋伏在葫芦谷的大瓜谷两侧,多置些滚木,巨石,待到新罗境内入口处火起,就对进入谷中的百济军队进攻!”
高仙芝虽不知他有何打算,但对李沧海所说却是毫不怀疑,便抱拳正色道:“末将领命!”
“苏将军,本帅给你一万人马守在葫芦谷小瓜谷两侧,多备油桶、弓箭,待高将军发起攻势之后,立即以火箭覆盖小瓜谷。”
“末将领命!”苏海脸色凝重地道。
“封将军,你带领一万人先去新罗境内,多备引火之物,埋伏在葫芦谷入口之处,待百济大军进入山谷过半之时,立即放火。放火之后,即刻前去支援高将军,争取以最快的时间歼灭进入谷中的百济军!”李沧海命令道。
“末将领命!”封常清双手抱拳,隆声说道。
“事不宜迟,三位将军速速前去准备吧!”李沧海说道。
三人对着李沧海拱手行礼之后,纷纷离开了营帐。
“沧海,那我们呢?”狄晴问道。
李沧海摇着羽扇,淡淡地道:“我们,自然是坐镇中军了。”
狄晴看着自信满满的李沧海,顿时有些狐疑起来:“沧海,你这样安排真的有用吗?百济可是有八万人马呢!可你只派出了三万人,这仗要怎么打?”
“晴儿,你忘了我之前说过,要分而歼之的吗?”李沧海羽扇轻摇,微微笑道:“这葫芦谷的入口在新罗境内,据吕兄所查,入口处是一片枯木林,极易燃火,只要点燃,就会变成一片火海。如此,八万大军就会有半数之多会被火海所阻。此时,谷内杀声响起,敌军必定军心大乱。军心一乱,战力则会大大削弱,八万兵马根本不足为惧。何况,对方在听闻百济城被攻陷,自新罗千里奔波而来,且又在新罗经历连番大战,必是疲惫不堪,而我军则是以逸待劳,胜算至少有八成。”
听完李沧海的分析之后,吕季同惊叹不已,钦佩地道:“元帅神机妙算,简直犹如孔明在世!百济王竟然和元帅为敌,可真是连死字都不知道怎么写的啊!”
狄晴则盯着李沧海看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她才悠悠地看口道:“沧海,你何时学会打仗了?我看你以后不要叫李沧海了,我觉得叫李诸葛才更适合你。”
李沧海看了看自己手中拿来装模作样的羽扇,淡然一笑道:“晴儿,你还记得在地下冥宫之中,我曾经带出一本兵书么?”
“记得啊,那兵书现在还在家里放着呢!咦,难道说,你所知道的这些,都是从那兵书上所学来的?那到底是什么样的兵书啊?”狄晴眨巴着眼睛,惊奇地问道。
李沧海眼中充满惊叹之色,声音之中充满恭敬地道:“那是大唐名将李卫公亲手所著的兵法!”
“卫国公李靖?”吕季同吃惊地问道。
李沧海点头道:“不错,正是李靖。卫国公学究天人,精通兵法韬略,他将毕生所学全部记载了下来,并被太宗皇帝收为至宝藏于冥宫之中,本帅有幸得到兵书,学到了一些皮毛罢了。”
“难怪你一直都是一幅胸有竹成的样子啊!”狄晴恍然大悟的说道。
李沧海的摇了摇羽扇,沉吟道:“若是我所猜不错的话,明日日出之前,百济主力就会到达葫芦谷,到时必将有一场大战,你们先去休息,养精蓄锐,准备明日之战吧!”
吕季同和藤原杏子点了点头,对着李沧海郑重的行礼之后,随即返回各自营帐休息。
次日辰时左右,百济大军果然来到了葫芦谷。
“将军,前方就是葫芦谷了!”百济大军之中,一名斥候对着百济大将军裴勇胜说道。
裴勇胜一身戎装,腰悬宝剑,被风霜雕刻的脸上,尽是冷酷之色。
“唐军胆敢趁火打劫,占我城池,区区四万人马就想吞并我百济?简直不自量力!传令下去,让所有将士以最快的速度穿过葫芦谷!本将军要趁着唐军未站稳脚跟之际,给他们一个致命打击!”裴勇胜挥了挥手,冷冷地说道。
那斥候领命之后,立即前去向全军传达。
此番百济和东瀛联军,共出兵八万余人,然而在与新罗军队交战之时,东瀛却一直让百济冲锋在前。
百济虽有不爽,但奈何要借东瀛之势,只得每次交战都充当着前锋的角色,可新罗的殊死抵抗,却让百济头疼不已。
短短半个月时间,百济就死伤万余之多,而东瀛却并没有出现太大的伤亡,这让裴勇胜险些抓狂。
此番接到百济国被唐军攻占的消息,他虽说震惊,但却也正好让他找到了借口将百济军队从前线抽离,以免成了东瀛的炮灰。
百济虽与东瀛联军,但各自都有着各自的小算盘。
百济可不像东瀛那般有野心对中原九州虎视眈眈,对百济来说,占领朝鲜半岛就足够了。
只因新罗有大唐做靠山,百济一直不敢轻举妄动,直到东瀛妄图借道朝鲜,攻打大唐,才让百济抓住了机会。
百济虽与东瀛合作,但对东瀛却并不信任。
俗话说:“与虎谋皮,不死则伤”,东瀛既然有野心吞并大唐,难免没有在背地里打百济的主意。
若是百济大军与新罗拼个你死我活,双方就必定会死伤惨重,到时候东瀛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占领朝鲜半岛,那才是为别人作嫁衣,哭都没地方哭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