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吧,怎么样?我车开的不错,你把省下的车票钱给你家里买点东西多好。”
这话很有诱惑力,可明显没安好心,林以青肯定不会和刘梦瑶作伴。
想了片刻,她穿着拖鞋又去了卫生间,反锁上门,拧开水龙头,直接打电话,对方很快接起。
接起就是对她一顿的抱怨,嫌她不接电话,人也找不到。林以青借着写论文的借口搪塞着。然后低声说:
“老家确实没有病例,比b市安全多了,什么时候走?”
刘梦瑶没想回去,就是想把林以青调出来,见对方有要回去的意思,她嘴上笑着建议:“我们明天走怎么样,我去学校接你吧?”
“我要考虑考虑,先给家里打个电话再说,你们家里人都还好吧?”
刘梦瑶不愿意提家人,潦草的应了一声:“那你什么时候能给我信儿,我可等着呢,你不回去我自己就回去了,过了这村儿可没这店儿。”
狼外婆吗?林以青冷眼听着。
“明天吧。我没电脑,论文都是先用手写的,这两天酸的抬不起。”林以青随口应着,沉默了片刻,紧握手机,还是说了出来:“对了,我今天买作业本时看见了孟同学”。如今她不能在刘梦瑶耳边称呼你星月姐了,刘梦瑶恨孟星月入骨,她怎能不知趣?林以青又怕隔墙有耳就用孟同学代替,但即便这样,刘梦瑶也知道是谁。
“什么?!”刘梦瑶腾的坐起来,跟她翻云覆雨的男人正在卫生间,她也不怕他听到。刘梦瑶急切的大声问道:“你在哪看见的?!”
林以青迟疑的说“在学校文具店门口,她神神秘秘的好像不愿意让人看见似得。”
刘梦瑶沉声又问“你什么时候看见的?!”
“下午的时候。”她下午出来的当然要下午看见的。
“她一个人?”刘梦瑶疑惑的问。
“恩,一个人。”林以青又说:“我听她跟人打电话说是自己从美国偷着回来的,住天元宾馆。”天元宾馆就在b大附近,刘梦瑶也知道。
刘梦瑶没了声响。
林以青又说了学校近况,刘梦瑶不耐烦的出口阻断,林以青最后说了句:“那就先这样吧,等我明天给你电话。”
收起电话,林以青立在那没动………….她给刘梦瑶心里留下一颗种子,人的仇恨很多时候是随着苦难和痛苦越积越深,越深越恨,总有膨胀爆发的时候,就像自己一样………林以青在潺潺水声中轻轻的笑,可她的眼里却分明有着渐袭渐浓的忧伤。
陆战勋,你终于把我陷进了这样的境地,而我不是我一个人,我后面有很多很多肮--脏事……………..
陆战勋!林以青手下意识的捂住了胸口……………她眼神出现瞬间的惊悸,仿佛看到了结局,她急切的换回手机卡,手指颤抖的给赵刚发了一条长长的短信,那凤目中已经含上了泪光。
可林以青不知道后来陆战勋给他妈去了个电话,毕竟从小的情分在,他不想孟星月出事,更不想牵扯不必要的家族事端,便让他妈告诉孟母她女儿现在的状况。正到处找孟星月的孟母知道后既担心又恼火,她知道这样的事瞒不住宋家,与其被发现还不如主动相告女儿回去的事,女儿再任性冲动,在人前还是有分寸的,还未与宋河红过脸就足以说明,再加上陆家的态度很明确,就没什么可避讳的,孟母自以为明智的将电话打到宋河那………………
林以青稳定情绪打开卫生间门出去时,左右看了看没有发现人,便低着头回了房间,她今日有些筋疲力尽,浑身无力,没准真染病了。
林以青躺在陌生的床上,被子里哪哪都是那男人身上的味道,其实她一直活的挺累的,母亲出来后,她的心弦仍旧紧绷着,过去那些与事件相关的人和事时常让她心生不安,担心哪个环节暴露出疑点,然后会迁出一大堆连锁反应来,她像是如履薄冰的在夹缝中游走,这是极度缺乏安全感的表现。林以青承认自己早就坏掉了!她是有病的人……………….
可这么多年,她早已习惯。而与陆战勋的牵扯太意外,一个令她极力躲避,担忧、徘徊、无奈……..又给了她激动的男人,陆战勋说不愧疚是喜欢,他了解她吗,他喜欢的是什么?喜欢整个人吗,喜欢她的身体,她的一张脸,还是兴趣好奇?一个大家公子哥对一个异性的兴趣会持续多久………..兴趣谈不上爱,他们没有爱的时间和空间,因为有着不正常的过往轨迹,前方的路杂草横生,林以青心里再明白不过。她更清楚,他是因为心生不甘才找她来陪伴,可以共死但不一定能同生,骄傲的陆公子啊,如果让他知道她是什么人,会不会震惊?厌恶?愤恨?会不会出手教训她呢?!而她已经如双足踩入了流沙,情感倾陷…………
其实他们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林以青闭上眼,唇上似乎还有他的痕迹,她没有妈妈的幸运,一见钟情也不都是很美好,也许陆战勋对她来说只是个开场有过倾慕,结果要唏嘘感叹的矛盾体而已。二十刚出头的林以青好像看透了所有,这份看透让她心里生出深切悲伤来。
先走过今晚再说,林以青想,刘梦瑶很危险,因果循环,借着孟星月的手除掉她再合适不过,至于孟星月想出手整治自己,到时就让陆战勋还了自己一份人情吧!
陆战勋也是久久无法入眠,对面房间里的林以青不知睡没睡,她住在他这里,他竟然无法做到心如止水。不知她锁没锁门,他猜她没锁,林以青是一个聪明人。这里是他家,如果他想进去她能锁的住吗?
今日有些强迫她了,他本不屑做这样的事,只能说是得病后心性失常所致。陆战勋忘记或者是刻意忘记了上次高和和之事他也是如此心性失常过。电话响起,他拿过来一看是孟星月,不愿意再接,便放在那任其响着。
两人迷迷糊糊的都想着心事,夜阑人静,朦朦胧胧的到半夜,陆战勋只觉浑身又开始酸疼,口干舌燥,一模额头又热上来,他猛地睁开眼掀开被子坐了起来,皱着眉头想,难道真中招了?!虽然跟林以青口口声声说得了sars,但他内心深处并不觉得,可现在他有些不确定了,陆战勋穿上衣服,一个个的念头自脑中而起。
病后,先要瞒住奶奶,选医院医生,确认后治疗,第一个通知陆战恒,父母知道后只会徒增烦扰,没必要告知。对了还有林以青,如果他活下来,以后对她好些,活不下来,给她父母留下两千万,然后托付家里人多加照顾…………..
陆战勋一边安静的想一边穿上鞋走到客厅,找到温度计测量。度
他没看下午时林以青给他吃的什么退烧药,当时是一口吞下的,谨慎起见,他不得不再去打扰她。
林以青是被敲门声惊醒的,当她睁开眼意识到这里是哪里,而她为何在这里时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心跳如鼓般掀开被子赶紧下了床………………..
当匆匆开门的林以青看到陆战勋的脸色时,她心惊的越发猛烈,踮起脚飞快的触摸他额头:
他们面面相觑,眼神交汇做着着无声的交流。
“发烧了…….”
“是的………”
陆战勋感叹她的精敏,也缓缓体会着这份心有灵犀,心里生出些许震动。
林以青迅速拿出手机来看完时间,冷静的开口说:“没事的,间隔了六个小时,退烧药应该失效了。”她安慰着他也安慰着自己,但她也不能自欺欺人的忽略严峻现实。只能让自己镇定下来。
陆战勋平静:“度,刚刚量的,我是想问你下午给我吃的什么牌子退烧药,我再吃一次。”他喉咙沙哑,嗓音浓重。
林以青则是细细回忆自己发烧时的那些经历,低声说:“陆战勋,如果是那病,我们无法逃避,如果不是,我们要第一时间排除,那么排除的途径就是止住发烧。”她极力保持着头脑清晰:“度,先不要吃退烧药,你先多喝水,用酒擦擦我们先物理降温,我熬水你还继续泡脚,如果能出汗可能会好些,你说呢?”
陆战勋见她神色镇定,遇事不乱,不由自主的听了她,他点点头:“好,按你说的。”
“你先去屋里躺着,盖好被子。”林以青对他说完,就去了厨房,手脚麻利的把下午熬过的姜添上水继续熬,同时又切了几大片扔了进去。
先接了杯温开水去了陆战勋的房间。
“喝水。”她将水杯递过去。
林以青没有丝毫的矫情忸怩,更不见害怕恐惧,陆战勋心里对她生出欣赏来,很顺从的喝了满杯水。
林以青找到纱布,空碗,高度北京二锅头,又见他药箱中工具齐全,心中有些微动,便一起拎走。
陆战勋穿着睡衣睡裤,林以青让他躺好,手里纱布蘸酒,太阳穴额头擦拭,然后是手心……….
斟酌仅三秒,她一本正经的说:“陆战勋我是好人家的女儿,我不想这么做,但我们现在是危急时刻就不要避讳太多了,你把上衣脱下,趴过去,人的脊柱生热会散毒散火,我生病时奶奶都是给我用白酒硬搓的,很管用,我们试试吧。”
陆战勋没有说话,按她说的做。一句好人家的女儿让他险些失笑,怎么感觉身入了古代。
他发烧不能凉到,否则会重上加重。林以青收敛着心神,将被子盖住他光-裸的背,手里挤了挤纱布,床太大了,够不到,她只好半跪在上面,拉了被角从他颈椎开始顺着到腰部抹过,然后是胳膊上的关节、腋窝、每一下,陆战勋身子都被冰的轻颤一次,林以青垂着眼眸,回想着吴奶奶的样子双手摩擦生热后就像用洗衣板搓衣服那样搓陆战勋的脊柱,她弯着腰一边数数,一边不减力道,没片刻她觉得指节骨和掌心都火辣辣的灼烫……接着酸麻…疼痛。男人的肉太硬了,可她不能懈怠,一鼓作气..
陆战勋埋头闭着眼,冷热交替,从未有过这样的感受。他觉得又舒服又备受煎熬,不禁暗自嘲弄,都什么时候还想那些有的没的。
林以青搓到九九八十一次,用被子将他背部捂严实,又拉过他的掌心,用大拇指继续搓。
陆战勋感觉手掌被她软绵绵的握着,血液马上热了起来,他借着说话分散注意力“你奶奶的土方子?”
“恩,我生病时她总是这么医治我。”林以青想着吴奶奶,低声说:“她个子小,可力气大,每一下我都觉得快蜕一层皮。”
她因为用力气息不稳,娇柔的声音里有着断断续续的颤音,陆战勋歪过头看到的是她来回移动的手臂影子:“你奶奶多大年纪了?”
林以青沉默了会儿,方回道:“我不知道,她不是我亲奶奶,我从来不知道她的年龄。她去世了,四年前,我高考前的那一个冬季。”
陆战勋心里有些奇怪,夜深人静,他听出了林以青声音里的低落情绪,便转移话题说:“别说还真顶用,我觉得身体通畅,头也不那么疼了。”
“手脚都要通开才行,你要是困了就先睡一会儿。”
“林以青……..”陆战勋叫着她。
“恩?”
陆战勋迟疑的问:“你身体有没有异常?”
林以青据实相告:“目前还没有。”
“那就好。”灯太亮了,刺的他有些睁不开眼,陆战勋将头埋在枕头上说:“我先眯会儿。”沙哑的声音从里面瓮声瓮气的传出来。
林以青将他手臂塞进被中,又去了床的另一边继续…………….不知道陆战勋出没出汗,她到浑身发热,毛孔大张。
这样的降温发热必须一鼓作气,在两只手完事后,她穿上鞋到厨房关了火,盛了保温壶里一些,准备稍后给陆战勋喝下去催汗。
脚心不搓效果不好,脚上血管穴道多,至关重要。回来后林以青心里虽然有障碍却没有阻挡她手上的动作,只觉入掌冰凉,他的脚板很大,没有一点热气…………..
陆战勋哪里睡的着,默默接受着她的搓揉。她的手软软热热的,仿佛搓到了他的心脏,他有种怪异感,没有人这么做过,连他妈都没有过。他们本来还陌生的,这短短的一天就瞬间拉近了距离,不仅接吻还各种的肌肤相亲………………
林以青是真的尽力了,她去卫生间洗手回来,待掌心干净后她摸了摸陆战勋的后颈,没感受到潮热感,不自觉的忧心忡忡。
“我觉得好一些了。”陆战勋柔和的说。
林以青知道不是,她小声问:“你敢让我扎一针吗,如果这里能放出黑血出来,没准烧就退了。”林以青手指点着陆战勋后颈上一点。
“有什么不敢的,死马当活马医,我把整个人都交给你了。”
林以青见他还能贫嘴,她唇角无奈的微牵。嘴上说:“你要考虑清楚,这个地方土话叫龙脉,如果扎不好就会瘫痪。”
陆战勋歪过头来,正好捕捉到她唇边未收回的笑意,他漆黑的眼仁凝在那里:“交给你了,如果不幸瘫痪,你就照顾我一辈子,我吃喝拉撒都在床上,是你要考虑清楚,考验你的时刻到了。”
林以青撇开脸走到医药箱里找银针:“要是把你扎瘫痪了,我们就一起死吧,免得活受罪。”
陆战勋笑出来:“别想逃避责任,你到地底下也得伺候我。”
林以青走近他,寻找位置:“陆大爷,赶紧趴好吧,我现在就伺候你。”那低柔的调侃声音中明显带着把持不住的笑意。
趴在那的陆战勋恐怕她分心,不再说话,嘴角却展开,愉悦而惬意。
噌的一下,针就入了皮肉。陆战勋手攥了又松,松了又攥,这辈子是第一个有人给他如此扎针,扎在了他的龙脉上!毫不手软、干净利落的三下!
林以青放好针,果然星星点点的冒出血来,深色的血珠子。她赶紧挤了挤,先前搓揉了太长时间,她两只手酸麻的没了力气,骨节一碰就生疼…只挤出一点出来,总不能白让他挨针……她轻吐一口气出来,俯下头………………
陆战勋浑身瞬间的绷紧!
林以青抽出床头柜上的纸巾,吐在了上面,又吸了几次后直到干净了些。她沉默的将被子给他盖好去了卫生间刷牙漱完口……………背靠在门板上,看着上面明亮的水晶灯,她想她真的别无它法了,一切听天安排吧。
听见轻轻的脚步声,陆战勋睁开眼说:“我发现我浑身僵硬。”
“……….”林以青心惊肉跳,眼中露出害怕来,扎坏了?
陆战勋在她震惊中又缓缓的说:“还很冷。”他翻过身来,抬手摸了摸额头:“体温还在持续。”
见他活动自由,林以青松了口气,接着打起精神来去摸温度,明显没有一点退烧的迹象……她看着他建议:“泡泡脚会好些,我给你打水去。”刚转身就被陆战勋叫住了。
“别折腾了,我先喝些姜水。”
林以青发现陆战勋说话吃力,唇角干燥,便赶紧去倒姜水递给他。
陆战勋裹着被子,就着她手一气儿喝光。
“我不吃药了,你现在回房间睡觉,如果明天早上我继续烧,就去医院。”陆战勋轻轻隔开杯子突然正色道:“你说的对,你不一定被我传染,明天我去医院检查前会让人安排你去一个地方休息几天,观察没事后你就先住那一段时间,等疫情过去后再回学校。”
林以青静静的看着手中的水杯,一张脸没有悲喜,只有安静:“你觉得我还睡的着吗。”如果她走了,他一定不会这么风平浪静,她又不是傻的,怎么会被他两句话忽悠了,她才不会走呢。
没有波澜的声音,陆战勋看见她白皙的脸上有着几分折腾后的憔悴,可神色从容,他微阖眼的说:“那你上来陪我会儿,我其实冷的难受。”
“对,相互取暖。”林以青轻轻的点头:“只要你能退烧,我陪你。”
就好像一句只要你能退烧,我什么都给你一样。
说着,林以青果然掀开了他的被子躺了进去。昏黄的壁灯下,她挨着他把被子盖好,而当她进来的一刹那,他就有力的搂住了她腰身:“是你自己不愿意走的,这次我没强迫你,给了你选择机会。”
“我选不选择有何区别,早就晚了。”林以青的脸几乎撞在他□□的胸口处。她温热的呼吸,他光裸肌肤和小腹上的一溜毛发,他们清晰的感受的倒,此刻都构成了彼此的骚动。
陆战勋微微凝神,启口“我再问你一遍,你现在有没有男朋友?”
林以青还是那一句话“没有。有就结婚!”
他们都沉默了一会儿,林以青低声的问:“你爱我吗?”
陆战勋浑身一震,手紧了紧,隔了片刻说“这个问题好像都是女孩子会问的。”他想了下,又温和的开口:“爱这个字有些微妙,说起来很泛泛,就算说出来也没什么用。”
林以青闭上眼,是啊,没用,因为不具有表达的基础和意义。
“你的毛衣扎的我不舒服。”陆战勋这么说着。
林以青没动也没说话,然后,他又重复一遍。
她起身去熄灯,他的手便顺着她的毛衣下摆探入的摸上了她滑嫩的腰身,借着最后的光亮看到那肌肤奇白娇嫩的令人赏心悦目。整个屋子瞬间陷入了黑暗和无声的热烈,她主动脱掉了毛衣,而她的牛仔裤,里面的线裤便一一的被他脱掉,林以青的阻止仿佛螳臂挡车,对他也是对她自己。很奇怪这样的事她从心里不觉得多震惊,下午时候的陆战勋早就化身成魔,而她也在纵容着…………..因为抛去那些外在的所有,她爱他,一见钟情后加深到爱。他像一个‘合格’的存在,她虽不曾宵想过异性,但他的出现就像她隐匿在心底的梦中情人,只是具体化了。就算他前面做的一些个‘坏事’,她心里也不是讨厌反而有着激动,兴奋…………..
最后,他只保留了n--裤,而她比他多一样x--罩。可是,还没待她想完,就和他公平对等起来。清楚的让她体会到他的强势和霸道。
ps:锁住了怎嘛办,无语了。实在不行,还仍旧喜欢看的就转战我微--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