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师曾和那赵长老顿时傻了,疯了,怒了,惊了。/
而那张长河却是喜了,乐了,笑了,爽了。
“师兄——”猛然间,那赵长老狼嚎一声:“你死得好惨啊!”
姚师曾脸色铁青,死死地盯住吴然,一字一句地道:“好狠的小辈,你知道得罪了‘易门’和‘血隐教’的下场吗?”
“知道。”吴然冷冷起身:“那又如何?你们这些邪魔歪道,人人得而诛之。今天,你们遇见小爷,正好奉送你们一张去地狱的单程票。”
“说得好。”张长河提气地一顿相幡:“天地有正气,浩然永长存。”
“哈哈哈……”姚师曾大笑起来,吊死眼中阴毒无比:“好,有种。赵兄,今日咱们跟这小辈不死不休!”
“不错,小辈,今日不将你挫骨扬灰,难消我心头之恨。”那赵长老暴眼剧鼓,满目血丝,仿若厉鬼一样。
“干吗?脸憋得跟大便似的,便秘啊。”吴然斜眼瞥着这赵长老,一脸的调侃笑意。
“啊,小辈,给我死来。”赵长老气得疯,撇下姚师曾,‘青魔手’当空狂舞,瞬间连人化为一团腥臭黑雾,闪电般噬向吴然。
“赵兄,快回来!”姚师曾大惊失色:这个笨蛋,简直猪脑子,人家分明是要各个突破啊。
嘿嘿,百试不爽。吴然心中大乐,趁着姚师曾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机会,厉喝一声,再次一拳击在地上。
“轰隆——”吴然身前偌大一块地面突然向下急陷,可怜的赵长老只觉脚下一空,‘嗖’一声化为垂直落体就掉了下去。
不好!赵长老这点智力还是有的,魂飞魄散中,‘青魔手’催动黑雾裹着自己向上急升,欲图逃过此劫。
然而,刚接近地面,这赵长老便觉得天旋地转起来,却是头顶忽然出现了一块巍然大地,正以泰山压顶之势无情轰击下来。
“轰隆——”天摇地动中,地底下传来一声绝望而短促的惨叫,随即嘎然而止。
大地的力量,果然势不可挡!吴然傲然起身,仰天大笑:“哈哈哈,痛快。”
“好,好。”算命老人张长河激动得只是叫好:果然是天命选中之人,不是一般的强。
“你、你这个魔鬼!”姚师曾面如土色,连退数步,恐惧地看着吴然,牙齿竟然都禁不住瑟瑟抖。
奸邪者多惜命,此刻的姚师曾简直追悔莫及。
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打死他也不敢再招惹吴然。
这哪里是人,分明是可怕的魔神——冷酷无情、挡者尽碎!
“怎么,想跑?”吴然多聪明,看出姚师曾此时已然丧胆,锐利的双瞳顿时溢满杀气。
姚师曾忽然有一种错觉,仿佛自己成了一只被鹰隼盯上的可怜猎物,既心惊胆颤,却又无路可逃。
眼见得逃不了,姚师曾咬了咬牙,吊死眼中夺射出一种病态的疯狂:“好,想要我的命是吧?今天,就看谁先死。”
说着,姚师曾忽然从怀中掏出一件青铜器。
这青铜器斑斑驳驳,年代显然十分久远,样子却似鼓非鼓,但又蒙着一股牛皮,显得非常怪异。
对古董颇有研究的吴然略一沉思,便想了起来:这不是古代的一种乐器——缶吗?这恶贼吓傻了,拿这东西给自己渡呢?
吴然还在纳闷,算命老人张长河这时却是神色大变:“‘神乐缶’!?这是我‘卜门’失传已久的圣物,怎么会落在你这个恶贼手里?”
‘神乐缶’?听起来挺嚣张的,难道很厉害?吴然心中警惕。
“哈哈哈……”那姚师曾好像胆气一壮,狞笑道:“师兄,想不到吧?小弟运气好,侥幸从一个不识货的盗墓贼那里购得此物。
如果不是有它相伴,恐怕小弟还不敢轻易来见师兄呢。小辈,你刚才不是要我的命吗?现在,看谁要谁的命!”
说着,这姚师曾狂笑一声,右手一挥,就待击向‘神乐缶’。
张长河顿时紧张得毛倒竖,厉喝一声:“小兄弟,快堵住耳朵!”
什么?吴然一愣,就在这时,缶声响起:“砰——”
霎那间,以‘神乐缶’为核心,向四周激射出一圈圈低沉的音波。
这些音波,竟然在空气中呈现出肉眼清晰可见的粼粼波纹,所过之处,更是飞沙走石、草木皆碎。
可以想见,这其中蕴含了怎样可怕的力量!
随着缶声,吴然顿时只觉得脑海中一声炸响,意识便是一乱,眼前瞬间出现无数可怕的幻象。
这些幻象纷纷扰扰,直刺激得吴然心脏剧跳,血贯瞳仁,难受得几乎立时便要吐血。
“快,小兄弟,堵住耳朵!”算命老人张长河再次怒吼一声。
吴然如梦初醒,连忙用双手堵住耳朵,似图阻止这可怕的音波侵入自己的脑海。
“师兄,没用的,这音波可以穿透任何的物体。”那姚师曾得意地狞笑着:“你们就在地狱中煎熬,慢慢死去吧。”
“砰——”第二声缶声响起。
果然,堵住耳朵也没用,音波照样侵入耳膜,带来可怕的杀伤。
“啊——”算命老人张长河先抵挡不住,惨叫一声,口中喷出大口鲜血,身体缓缓软倒于地,已是晕迷不醒。
可以想见,一旦完全失去意识,在可怕缶声的引导下,必然会很快坠入地狱,走上奈何桥头。
吴然心中大惊,欲图反击,却已是手足酸软、意乱情迷。忽然,心跳如鼓中,一口腥血急冲到口腔,仰天喷出。
“扑——”这一口血喷出,仿佛是喷走了全身的精魄,吴然顿时只觉得魂飞魄散,迷迷糊糊中便要软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