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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翘还在马车外,不远处来来往往还有国子监的学生路过,裴渊却压上来,赵如裳担心被人看见,忙不迭的推开他。
“裴青云,有、有人……”然而她的力气完全没有作用,裴渊出乎意料的没有丝毫动容。
赵如裳脑海里一团乱麻,双手和腰肢都被裴渊禁锢住,源源不断的气息在唇齿间辗转,带了一丝穿透而来的狠意,仿佛在竭力印证着什么。
裴渊鲜少有这样情绪外露的时候,扣着她的手用了很大的劲,赵如裳被他亲得理智全无,完全没有察觉到。
半晌,裴渊才放了她,赵如裳瘫软在他怀里轻喘,面上透着明艳的红,如同三月春花沾上莹润的露珠,娇柔妩媚,撩人心弦。
修长的手指在她饱满红润的双唇轻轻抚过,裴渊喉结微动,呼吸仍是急促的。
赵如裳眼中有荡漾的涟漪,羞赧的偏了偏头,嗔他一眼,想到明翘和车夫还站在外面,脸上不由得更加羞臊了,心虚的压下声音:“你疯啦!”
裴渊稍微松开了她,彼此隔开了一道距离,眼中汹涌的暗流逐渐平复下来,又恢复那衣冠楚楚的模样。
若非重来一世,他或许早就疯了,那些爱而不得的隐秘的情愫在无声延伸,穿透到四肢百骸,在心尖一点地方扎了根。
如今婚约在身,大婚之期近在眼前,彼此的关系无声无息的亲近了许多,忘乎所以的一阵亲密后,还有残余的暧昧气息弥漫在密闭的马车里。
他凝视着她娇俏的脸,重重叹气:“终于有一回盼着时间能过得快些。”
赵如裳微愣,旋即明白过来,扭扭捏捏的说:“我也盼着呢……”
裴渊忍俊不禁,抬手亲昵的捏了捏她的小巧的鼻子。
外头不时有说话声掠过,赵如裳做贼心虚似的透过缝隙看了看,落日余晖在国子监门前洒下温暖的光影,几个学生谈笑着出来,也没注意到这边渐渐走远了。
赵如裳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方才被裴渊亲过的嘴唇还有几分酥麻,她面上发烫,摸了摸嘴,转移话题:“在国子监可还习惯?有没有人为难你?”
“不看僧面看佛面,谁能为难我?”裴渊轻轻一笑,在赵如裳面前,他总是自然的流露出连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柔和,而赵如裳也没觉得他从一开始就对她产生了情愫有何奇怪。
上辈子的那点交情,顺理成章的延续到了现在,赵如裳是万万没想到能和裴渊走到现在这一步的。
她仰头看着他冷峻的侧脸渡上和煦的微光,轮廓分明的下颌连着白皙的脖颈,他去江阳黑了不少,但这段时间似乎又养了回来,说话时喉结震动,仿佛带着令人怦然心动的撩拨。
这个人现在是自己的准驸马了呀,再过几个月,她和裴渊就是夫妻了,天仙似的人,就要被她拉入万丈红尘里了,可真是从前想也不敢想的。
赵如裳心里甜蜜的不像话,盯着他的脖颈,移不开视线,裴渊垂眸,察觉到她走神,指尖在她额头轻轻一点:“看什么呢?”
“美色误人啊……”赵如裳摸着下巴,仔仔细细打量他的眉眼鼻唇,每一处都是恰到好处的弧度,不禁感慨:“难怪我皇姐对你念念不忘。”
赵如裳怅然的语气里透着一丝若有似无的酸意,裴渊哭笑不得:“胡说八道。”
“说起这个。”赵如裳一顿,稍微坐直了身子:“我倒想起已经好些时候没见着端静皇姐了,她可有去……打扰你?”
大过年的闹出端静公主和许鞅和离的消息,京中不少人都在看笑话,许尚书气得病了一场,索性上书致仕,皇帝心知有愧许家,有意补偿,但见许尚书执意告老,也不能强行拒绝,几番折腾到底还是应允了。
端静公主和许鞅和离后,身边那个宫女沉碧也跟着许鞅回去,如今大腹便便,临盆在即,被提了妾室,有滋有味的过着日子。
许鞅好歹是驸马,和离后完全不想和端静公主有任何牵扯,连官也不做了,安安心心的回家经商,打理着自己家中几个铺子。
没有流言困扰,反而比做驸马时忍气吞声痛快,反观端静这几个月过得并不愉快。
自打她上回诬陷裴渊过后,就被皇帝禁足,三令五申要辰王盯着她,不许再出来胡作非为。
瘟疫严重时,正是皇帝要立太子的关键时刻,光明前途摆在面前,辰王自然不会允许端静坏了自己的好事,叫人紧紧盯着公主府,直到皇帝给赵如裳赐了婚,裴渊远走江阳,才放她出门走动。
这么长日子,赵如裳就见过端静一回,因为裴渊的事,对这个皇姐全然没有了姐妹之情,彼此见了连几句生硬的寒暄都没有,便不想再理会她了。
唯一让赵如裳担忧的,是裴渊如今回了京城,端静公主会不会又卷土重来,不顾礼义廉耻跑去打搅他。
好在似乎没有这样的事,裴渊面色如常,摇了摇头:“未曾,你不必担心,相信太子殿下会看好端静公主的。”
昔日的辰王,如已是一国储君,册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