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宇云着急向自己的义父求救,后者却一直未曾接听。实际上西门长行对于此时场中的一切皆是了如指掌,不过他对于现场情况的巨变却又有着更深的理解!眼前的这一切显然不是普通人群自所组成的,背后定然有着更大的阴谋。可是这个阴谋究竟是什么,却又无人知晓!
宽敞的包间中,西门长恨与柳铮栋对面而坐。两人脸色阴沉,房间中有两台闭路电视,将外面的一切清晰地录制下来。人流实在是太多太多,单单凭借自己那群保镖已经难以遏制。柳铮栋哼了一声,掐灭手中的烟头:“不识抬举,这帮人实在是太过分了,我柳铮栋嫁女儿竟然敢来闹事,我看是活得不耐烦了!”
西门长恨嘿嘿一声轻笑:“亲家,不必气恼!对方在暗,我们在明,这个时候千万不能自乱阵脚才是!我们便在这里守着,看看他们究竟能玩出什么花招!”
“西门兄所说甚是,只是这眼瞅着客人接踵而至,我们主家新郎新娘还未到场,这有些说不过去啊!你我都是有身份的人,来的宾客更是尊贵无比,到时候丢了你我两家的颜面,这个可就说不过去了!”
西门长恨微微摇头:“亲家公,颜面只是一张脸皮罢了。我们在乎它,是因为它能为我们赢得更多东西。可实际上来说,这也仅仅只是一种象征而已,到了我们这个年纪,所在乎的不再是身外之物,而是一种天伦之乐。宇云这孩子是我一手培养到今天的,关于他的点点滴滴我比任何人都要在意。所以还请亲家公能再等等,做大事的人,又何必在意一时的得失?”
说完,西门长恨转头对自己身边一位女子淡淡笑了笑。此女长相不凡,身着一件纯白色长裙,年纪约在三十左右,脸上洁白无瑕。肌肤晶莹剔透,宛若是秋水一般吹弹可破。她不仅貌美如仙,更尤为让人津津乐道的还在于她脱凡尘的气质。少*妇的风韵袅袅传递而开,整个人身上散出一种妩媚之感。
无论是尖尖下巴,还是小巧琼鼻;无论是柳叶眉儿恬淡一挑,而或樱桃小口微微张启,其中无处不在散出一种摄人心魂的媚惑。即便是皇甫馨涵与之相比,在气质上也要略负一筹。
此女一直睁着杏眼,眼中秋波荡漾,嘴角有着一丝淡淡的笑意,见西门长恨朝自己嘿嘿一笑,当下也不多说,翩然莞尔,柔嫩的手掌悄悄攀附其手臂之上。
柳铮栋之所以此时心急如焚实际上还是因为心虚而已。柳明月不再是处子之身,更是在婚约之后做了背叛之事。倘若被西门长恨觉那便不是退婚这么简单了。别人不了解西门世家,可是柳铮栋对此却是十分熟识,他的势力远远不是摆在台面上的那么简单。倘若因此激怒西门长恨,自己定然会招来杀身之祸。这却又绝非是自己所想要见到的场景了!
外围的暴动依然在继续着,双方之间的冲突继续加大,身体接触也愈剧烈起来。足足一刻钟的时间,西门长恨这才皱了皱眉,站起身踱步一圈说道:“莫非我琢磨错了?”
柳铮栋脸上露出一丝不解:“西门兄这是何意?为何会这般说道?你我兄弟多年,有些事不会还继续瞒着我吧?过了今日,你我可就是亲家喽!”
西门长恨呵呵一笑,摆了摆手:“这是当然,你我都是一家人,倘若有事自然是不能瞒着你的!最近的新闻我也在关注着,关于宇云和月儿的事情闹得是沸沸扬扬。我心中担心得紧,于是想要动用关系,从上面找人出头将此事给封杀掉。可是却未曾想到,这一次上头不仅不给一丝情面,相反说我干预舆论走向。当时我就心生疑惑,此事与我西门世家有关,为何我就不能出面干预?这不是鸡蛋里挑骨头嘛!后来我一琢磨,终于现了其中的猫腻,很可能……”
柳铮栋见西门长恨脸露愁容,顿时想到了些什么,连忙说道:“你的意思是说,这件事情真正的幕后主使人可能上头?哎呀,照你这么一说,莫非上面已经听到了一些风吹草动?”
西门长恨哼了一声:“风吹草动?我倒是觉得未必!欧阳兄做事向来低调,想要在他那里抓住丝毫把柄绝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我手头上的工作更是在秘密进行着,那帮野人至今也未曾现丁点儿的踪迹。昨天手下来报说,最多半个月的功夫大事就可告成。到时候掌握了这举世无双的绝学,想要称雄那便指日可待了!”
柳铮栋嗯了一声:“这话说得倒是有着一些道理,我们不能在别人未曾有所动作之前自己便露出了马脚,否则坏了大事,到时候老爷子那里我们可交代不了啊!你觉得会不会是日本方面出了问题?”
“不排除这个可能,但是概率极低。望远集团的案件足以引起日本方面的重视,他们做事本身就非常低调,这一次自然不会出大纰漏。还是不要杞人忧天为妙!”
柳铮栋点了点头,猛地一拍大腿:“哎呀,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今天早上我给市委刘书记打电话,想要官方出面将群众疏散掉。可是未曾想到向来与我关系莫逆的刘震竟然闪烁其词,就是不肯出手相助!联系你刚才所说的事情,这一次怕是没有那么简单!”
西门长恨突然一拍桌子:“这刘震向来狂傲,竟然不把你我放在眼里,这是在自掘坟墓,等过些时候你我大事将成,到时候我定然让他吃不了兜着走!既然刘震不给面子,那就是要袖手旁观了,我们却也不必客气,这件事情还是交给我门人解决为好!”说完,西门长恨转脸对着身后以为身着青色长衫的中年人点了点头,吩咐道:“张长老,传我的命令,潜伏在人群中的门人可以动手了。下手不要太狠,弄个残废就成,另外人群一哄而散后迅撤离,千万别被官方抓到,这一次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张济也不多说,微微欠身,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五分钟后,突然人群中传来一阵叫喊声:“你挤你妈个x,他妈踩到老子了!”说话间,那壮汉压根不给对方解释的机会,手掌微微一沉,横切对方胸膛,随后胳膊肘一带,脚下向前一伸,那人顿时跌倒在地。这套动作下来,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显然是身怀武功的江湖人士。
原本两人的争吵和他人没有半点关系,可是与此同时,四周突然冒出一群蒙面大汉,这群人原本就是混淆在人群之中,此时不过是随手戴上了事先准备好的面具罢了。这群人看不清长相,但是眼中闪烁着点点怒色,自然不是易于之人。
场面生了急剧转变,双方顿时扭打起来,对方根本不管对面是谁,只要不是自己人见面就打。人群大乱,战斗也变得格外血腥,下手也是越来越重。由于现场人数实在太多,那些无辜群众想要在一时间里撤离无异于是痴心妄想。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场中顿时生了践踏事件。
身处最内侧的人员十分清楚场中生的事情,一个个卯足了力气想要往外冲。这么一冲外围的人顿时不干了,人的好奇心是疯狂的,身处最外面的人群又急切地想要知道场中究竟生了什么事情,再加上被里面的人这么拼命推搡心中顿时不爽,当下两股人流拼命地拥挤一处。
当然最痛苦的莫过于被夹在人群正中的那些看客了,两股巨大的力量将自己紧紧地夹在中央,若说不痛苦那自然是假的。当下有人脚下一个踉跄,被后面那人一推,顿时再也难以站立,当下跌倒在地。这时候正是自扫门前雪的功夫,人人生命垂危,焦灼之下哪里还能顾及其他。这人还未来得及站起身,瞬间被身后那人给踩了下去。场中除了一阵阵凄厉的嚎啕声响再也没有其他。
悲剧在疯狂地上演着,没有人去理会他们的死活,他们注定只能成为权势交接下的牺牲品。
这期间接二连三的电话打向公安局,可是却没有一人理会,只因为他们同时接到了一个命令,即便是今天的上海天塌下来了也会有巨人顶着,轮也轮不到你们这帮小警察!
陶若虚的电话几乎被打爆,至于会生这种场景,陶若虚还真的未曾预料到,当听闻死伤群众难以估量的时候,他的心扉猛地一阵纠结。虽然这并非是自己的本意,但是其中很大一部分过错却在自己,他的心开始疼了,那是一种无与伦比的痛楚。
韩国茂听闻陶若虚的讲述后,眉头同样一紧:“陶委员,您是否已经有了计较?”
“派人将挑拨是非的人纠出来,否则今天的喜事将会从头到尾转变为一场空前绝后的悲剧!虽然我可以不用理会他们的生死,甚至他们的死是一种光荣,但是我身为领导人却又于心何忍!”
韩国茂突然抓住陶若虚拨打电话的手指,淡淡一笑:“陶委员,别忘了我们现在在为民除害。您的意思和远见上峰都是清楚的,并且深深赞赏。实不相瞒,您此次结婚的本意我们都已经了解,否则也不可能会同意您如此荒谬的决定!”
韩国茂此时像是变了个人似地,虽然言辞间依旧恭敬,但实际上已经做出了违背陶若虚意愿的事情。不过,更尤为让人惊奇的是陶若虚非但没有丝毫的惊奇,相反嘿嘿一笑,说道:“主席高明,这一点我远远不如!但是想要拿这些普通老百姓做牺牲品,那是休想!你安插了这么多人在这里的用意可谓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不要惹怒我,否则,你会死得很难看!”
然而,接下来所生的一幕却是陶若虚毕生难以忘却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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