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邹宪毕恭毕敬等在了门口,一列豪华车队就停在了百味堂门口。
开道的是一辆奔驰g500,护着后头两部劳斯莱斯。
第一辆标志是纯金的小天使,第二辆则逊色一些,标志乃是银色的。
从车标上,就能看出两辆车里头坐着的人物地位不同。
车队一停下,邹宪就赶忙弓着腰上前去迎接。
“哎呀毕老,您大驾光临,我们酒店真是蓬荜生辉啊!”
金标劳斯莱斯上下来的是一位儒雅的老人,瞧着六十岁左右。
别的都还好,可是脸上却留有一块儿骇人的红斑。
并且那块红斑看着还有些细小的颗粒,要不是邹宪没那个胆儿,指定当场吐出来。
毕建生哈哈一笑,十分随和:“邹经理客气了。”
“我们突然前来包场,没有影响到其他客人就谢天谢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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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老这是哪儿的话,您亲自道场,我们哪儿有不清场的道理?”
说完,邹宪忍不住扫了一眼毕建生身边的妙龄少女。
女子看着不过二十出头,细腰长腿皮肤白皙。
那张脸蛋儿瞧着就跟艺术家捏出来似的,精致得不像话。
远山眉清淡,丹凤眼冷艳,鼻梁高挺窄长。
最好看的还是那双唇。
粉却不艳红,厚度正好,上唇轻薄下唇饱满。
一眼看过去,还以为她脸上挂了一颗刚刚成熟的樱桃。
正是这颗樱桃的点缀,让她一张清冷的脸蛋儿瞧着多了几分春色,也添了点儿人情味儿。
让人看一眼,就想细细地品尝一番……
女子察觉到了邹宪的目光,直接甩过来一记眼刀。
邹宪被吓了一跳,赶忙收回目光。
这时候后头那辆车上的人也下来了,是一名青年男子,身边还带着三两个华服男女。
男子带着金丝边眼镜,三十左右的年纪,神情倨傲,优越感弥漫在眉目之间。
“毕老,您能来,就已经是他们的服气了。”
“寻常人怎么有资格跟您一同用餐?”
“清场也是应该的。”
毕建生摆了摆手:“褚傲啊,你这话可就不对了。你以后也是要接管圣医宗的人,怎么能……”
“毕老,咱们有什么话,要不先进去再说?”
邹宪怕耽误事儿,毕竟这两位的身份可都是二少交代过的,极其贵重,绝对不能怠慢了。
让他们几位站在大门口聊天,不知道还以为百味堂里头让人待不下去呢。
“好,咱们进去边吃边聊。”
毕建生很是随和,走在最前头。
邹宪则诚惶诚恐地伺候在旁边,但跟他和那名女子保持着半步的距离,丝毫不敢逾越。
本来他笑眯眯地想把几位贵客直接请到豪华包间,可刚进门,他的笑容便凝固了。
只见林烨和江战就坐在大厅中间,一张桌,两张椅,一壶茶,两个人。
如果不是他们脚下倒了一片的话,这场景瞧着还颇为惬意。
妙龄女子看到这画面,当下便皱起了眉头:“邹经理,你不是说已经清场结束了吗?这是怎么回事?”
“您几位稍等,我过去问问!”
邹宪抹了一把冷汗,赶忙小跑过来,瞪了一眼林烨二人,冲着地上的服务员骂道:“你们平时都是吃干饭的吗?连两个毛头小子都收拾不了!”
服务员一脸委屈地瘫在地上,他一口牙都掉光了,这会儿压根儿说不出话来。
无奈之下,邹宪只好冲着林烨道:“二位,你们也看见了,我们百味堂的贵客在这儿,我不想跟你们多纠缠。”
“这样吧,我给你们一万块,你们赶紧离开!”
“今天的事儿,我也既往不咎!”
“否则得罪了楚家,你们的日子只怕不会好过。”
既往不咎是不可能的了。
让他在贵客面前丢了这么大的人,等他处理完今天的事儿,一定让这小子心服口服!
林烨刚喝完一杯茶,笑着抬起头来。
“哦?看来你们百味堂还是不知道什么叫做规矩啊?”
他一抬眸,正好就对上了妙龄少女的眼睛。
林烨眼眸含笑,那名少女却十分冷漠,甚至还有几分轻蔑。
“我点菜之前,你们要我离开没问题。”
“可是我们已经点完菜了,等了半小时却告诉我立马滚蛋?”
“不好意思,这个道理我没听说过。”
话说到这儿,毕建生一行人就该明白怎么回事儿了。
感情是为了给他们清场,把本来的客人给赶走了呀。
毕建生正要说话,他旁边的女子却先开口了。
“没听过?那今天你就听一听!”
“珠儿……”
毕建生想叫住她,却已经来不及了。
毕红珠径直走到林烨二人面前,冷声道:“不是什么人,都能跟我老师一同用餐的。”
“你们俩?不配!”
“事先清场,也是为你们好。”
“为的就是避免你们现在被我扔出去!”
好蛮横的语气!
林烨抬眸看向眼前的女子,轻笑道:“好啊,我还没试过被扔出去是什么感觉呢。”
“红珠,”这时候,褚傲出声拦住了毕红珠:“这种小事儿,哪用得着你亲自动手?”
褚傲朝着林烨走来,用眼尾睨着林烨:“我们圣医宗虽然是医门,但对付两个无名小卒还是没问题的。”
“你说得对,身份递减之人,根本不配跟我等站在同一屋檐下。”
“这里交给我了。”
看到有人要代劳,毕红珠自然乐意。
毕竟这也是在人家的地盘上,能不动手就不动手。
她又冷冷地扫了一眼林烨:这小子,真是不识好歹。
褚傲也不废话,手指一勾,就有人上前来把林烨围住。
江战一看情况不好,正准备拉着林烨跑路。
却见林烨手心一捏,直接把茶杯捏成了碎片。
随后朝着冲过来的几人掷出。
破风之声传来,随即便响起了几声惨叫。
定神一看,刚才还呜呜渣渣要动手的几名保镖立在了原地。
他们几个不约而同地低头看向自己的脖子,伸手一摸,是血。
而刚刚划破他们脖子的碎瓷片,此刻正镶嵌在了几人身后四五米处的柱子上。
入木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