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七个小公主(1 / 1)

话落,他蹲下了身子,也顾不得他现下往下滴水的衣裳,只蹲在魏宝亭的脚边将她裙角的水拧了个干净。

而后两人才往旁边的殿内走去。

魏宝亭也知晓自己现在衣衫颇是不整,不过周围倒是没有宫女管她。本来眼见着有侍卫来,有些担忧的,可是余光却是谢之州纤长的身子。

“殿下,先去殿里等一下吧。”

“好。”

他站在自己的身边,将她挡了个彻底。

也不知为何,她本来觉得小谢算是自己人,见着她现在的样子没什么的,可是现下脸颊却忽然红了起来,她赶忙将头低下,脚下的步子也大了些。

他能感觉到,小姑娘在很用力的拉他,且他紧握着那双手,带着温热的触感立马抚平了方才他心底的燥意。

待他上去,瞧了眼围在魏紫安身边的人,又瞧了眼赶过来的侍卫,眉心一皱。

谢之州动动身子,将魏宝亭掩在自己的身后。

魏宝亭自他又返回水中后便一直蹲在岸边等着他上来,吉祥已经回宫去给她拿衣裳来。她现下身上的裙子都湿透了,紧贴在身上,还是夏天的衣料。

不过现在也不是在乎这个的时候。

眼底忽生戾气。

刚要上去,忽然见一只白嫩的小手伸了过来。时光

“快将大氅拿过来给公主披上,别着了凉。”

“你们快些让开,别挡了路,快去与太医院的人说声熬些驱寒的药来。”

谢之州扯着魏紫安的后领将她带回了池边,还未上岸,便有一堆宫女伸手将她带上了岸,更有大氅围在了她的身上。

“你别着急,我拉着你,你慢点上来。”

谢之州身子弱她是知晓的,且还受了那么重的伤,之前太医是吩咐过的,要好好的养着身体这样才能好。

他将手伸了过去。

她生怕他脱力上不来,是以警惕的蹲在旁边,眼见着他游了过来,立马伸手过去。

他抬眸,方才那因着触碰旁人而生的戾气消了下,随之溢出了些不自知的欢喜来。继而那唇角都勾了起来。

谢之州不动声色的将那只手放在水里泡了好一会儿,眉头都皱成了川字。

方才虽然只是碰了一下旁人的衣领,可是胃里却也翻滚的难受。

待到了殿里,谢之州已经将门关上了。

砰的一声,魏宝亭也跟着一颤,目光游离起来。

“殿下,这殿内还有些被褥的,你先去内屋将衣裳换下来,用被褥裹着,等吉祥来了,再将衣服换下来,湿衣服穿着容易着凉。”

“……好。”她低声应道。

谢之州熟门熟路的将内室里放着的被褥拿出来,放在小塌上。

“你,你身上的衣裳也湿了。”她目光微闪,想要说留在这里,可又觉得不好。

谢之州一笑,弯腰直视她,“奴才要去门口瞧着,别让人进来了。”

“殿下放心,奴才身子还算强健,且外面日头那么大,晒一会儿就干了。”

待吉祥来的时候,魏宝亭这才换上了干净的衣裳。可吉祥着急,心里自然是只想着殿下的,又怎可能给谢之州带干净的衣裳来。

魏宝亭只能让谢之州先回去换衣裳免得着了凉。

“这好好的,怎么会落了水呢,紫安,你与母妃说,可是有什么隐情。”贵妃连忙将魏紫安揽在怀里,仔细的问道。

却只看见她泛白的脸,那上面还透着些红。她私心里是不喜魏宝亭的,只觉得是她背后暗害人,就与她那狐媚子的娘一样。

“儿臣没事,是儿臣脚滑掉下去的。”魏紫安的声音低低的,目光却在内室里巡了起来。

待瞧见魏宝亭的身影,又往她身后看了眼,掩下眼底那抹失落。

“六姐姐可有伤到吗?对不起,我也是无心的,当时落水心里害怕极了,没想到将你给拽了下去。”

魏紫安微咬着下唇,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瞅着她。

“没事,所幸救的及时,我也没有伤到。只是刚才落了水,我现在就先回宫去了。”她说完,便福了福身子。

却听魏紫安道:“改日我去六姐姐殿里瞧瞧你。”

她只能道了声好。

待回到了听雨轩时,发现谢之州早就换好了衣裳,此时正站在门口等着她。

不知不觉间,少年的身量已经很高了,那身蓝灰色的宫装穿在他的身上,将他衬的如玉石林立。

且他的五官本来就好看,此时抬着头,眉宇间虽然带着些阴冷,却平白添了些不可靠近的冷肃。

魏宝亭的心里忽然生出了些欣慰之感,总觉得这阵子的喂养没白费,且靠近之时,瞧见少年望着自己瞬间柔和的眉眼,心里的欢喜更甚了。

她想起书里的剧情,那时候的谢之州是皇上身边最得力的助手,且他掌管着宫中兼皇城内的刑罚,是直接隶属于皇上的。且后来他的权势越来越大,皇上的身子也越来越差,他在宫里更是不可一世。

可是书里的描写却是他始终孤身一人,身边连个知心人都没有。旁人对他的评价是残酷,是冷血,是狠辣。

更有人日日盼着他不得好死。

那时候的谢之州,穿着贵气的紫袍,胸前绣着威猛的四爪金蟒与猛虎。可他眉头却始终藏着冰峰,他将自己隐在黑暗之中,任无边的寂寞与冷血将自己侵蚀。

“谢大人……饶命啊……”

他如今已是三品大官。可那日醉酒之时与同僚暗骂了谢之州几句,说他不过一个阉人却逞威风,说些侮辱他的话。待他酒醒后便后悔了,因为谢之州当时的耳目早已遍布全城。

果然,当天晚上他便来了。

男人穿一身紫袍,手中拿着把锋利的弯刀,一脚将他踩在低下。那向来阴冷又绝美的面上扯出了抹笑意来,可眼底却满是冰凉。

那位官员被他盯着,就仿佛身上缠绕了一条毒蛇,此时正朝他吐着杀人的蛇信子。

“下官,是下官的错,谢大人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我这一次吧。”吓得他连连求饶。

谢之州却歪着头,那眼半垂着,让人看不清半点情绪。只是脚下那人话还没说完,便被他一刀捅了进去。

他道:“你太吵了。”

他做这个动作,说这句话的时候,面上没有丝毫的情绪变化。他已经习惯了做这样的事情,习惯了说这样的话。

他最最令人害怕之处,不在于他足够阴狠,而是,他根本就是个没有任何感情的怪物。

可现在,那没有感情的怪物在看见自己时,嘴角分明是翘了起来。

魏宝亭心里忽然一酸,她将双手背在身后,迈着小步朝着谢之州走过去。

“玉嬷嬷煮好了姜汤,殿下快进宫喝了。”谢之州微低了身子,眼前却忽然出现了一捧五颜六色的花。

他错眼,将目光放在魏宝亭身上。就见她将那花放进了他的怀里,而后弯着唇笑。

“我不是说过等你看完了识字集便送你礼物的,这花开的极好,我可是挑了好久才将这些花挑出来的,你喜不喜欢?”

她问道。

谢之州盯着怀里的花看了好一会儿,那绽放的带着香气的花在他怀里,竟变成了一双带笑的五官,香味缠绕进鼻息竟也变成了他最熟悉又不敢靠近的奶香味。

心头一滞,他所有的思考都在魏宝亭的笑容里迷失了。

痴也似的将头低下,轻嗅了下那捧花,过后认真的道:“很喜欢。”

……我很喜欢。

“瞧不出来,小谢还挺喜欢花的。以前总觉得小谢冷着一张脸,什么也不会喜欢的,没想到,殿下一捧花,竟让奴婢看见小谢竟笑了。”吉祥颇是吃惊。

魏宝亭凑到吉祥的耳边,用三个人都能听到的声音道:“吉祥姐姐你小声说,不然小谢该害羞了。”

果然,他虽然早已经转身,可是耳尖却是通红。

魏宝亭的手忽然痒痒了起来,倒是很想去揉揉那双耳朵。她意识到自己这种想法后,立马唾弃了自己一番,将冲动抑制了下去。

小谢看起来很正经,且他向来不喜旁人的触摸,她怎么能有那种想法呢。

“早知道会落水,咱们便不去了,殿下这几日好不容易将身体养好的,这下子要是受了凉可如何是好?”玉嬷嬷道。

魏宝亭接过那碗姜汤,笑着道:“哪有什么早知道啊,再说我的身体也没有很差,喝了这碗姜汤,便不会再受凉了。且现在外面热的很,没事的。”

她一口喝了下去,险些被呛到。

还是谢之州上前,轻拍了下她的背,虽然嘴上没有说话,可是那表情分明就是再说“别着急,喝慢一些”。

等她将碗里的姜汤喝了个干净,他又递过来一颗蜜饯。

这姜汤是用药汁熬的,自然带着苦味。

“殿下从前一喝苦药就哭,就连蜜饯都哄不好。”玉嬷嬷在旁感慨道。

魏宝亭一听,又被呛到了,待她将嘴边的药汁擦干净,这才道:“以前是以前,现在长大了。嬷嬷可莫要再将我与从前比了。”

她随意一瞥,却瞧着谢之州那张向来阴冷的脸上,竟忽然带上了笑意。

“长乐公主,您有没有伤到?身体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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