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不支持我发名片？”包律疑惑，以前她还说自己在做无用功。
古暖暖提着自己的小挎包，里边放着水杯和湿巾，又去了卫生间，把自己打扮的干净利索。看着就是信得过的小姑娘，“那是你没找对地方，去的是商业交流会，人家有钱有人脉什么律师找不到啊。拿着你的名片，跟我走吧。”
徒弟带着师傅出门了。
然后去了市医院。
包律震惊的看着古暖暖，“你身体不舒服了？”
古暖暖摊开自己的小肉手，“名片给我，瞧我的。”
包律后边看着，古暖暖去了护士站，和人家短短聊了一会儿天，然后去了医院的病房，本来在走廊走的，她也不知道怎么就进入了一个病房，去里边了一会儿，出来，还有个陪护似的，在送古暖暖。
“阿姨，您真不用这么客气，律师咨询是我们应该做的。你有什么困难或者问题，随时给我们联系，名片上有电话号码。我们也互相留了联系方式，微信上问我都可以。”
古暖暖出门了一个，然后对包律挤了下眼睛，然后头微微一扭：撤。
接着，又换了个楼层。
去里边打听了打听，没找到目标群体，古暖暖出门，“包律，你找骨科在几楼，一会儿我出马。”
包律找到后，告诉了古暖暖。
这层楼，古小暖停留的比较久。
空调也蹭了，当事人也接触了，联系方式也留了好几个。“……提供免费法律咨询是我们律所一直以来努力的方向，如果需要帮助，你们随时联系我们。放心吧，咨询都不收费。帮大家解决问题才是我们律师的最终目的。”
走出后，不一会儿，还有其他房间的人病人跑过去问古暖暖。
怕给医护带来困扰，古暖暖把人聚拢到一起，拉去了安全通道处。
结果因为安全通道有人抽烟，让古暖暖不适。平时忍忍就算了，这次身体状况特殊，肚子里还有个‘小豆苗在发芽’呢。她果断离开此处，到了阳台的晾晒区，这里除了晒点，没有异味。
包律想过去帮古暖暖回答那些人的问题，古暖暖要包律微微摇头，不让他出现。一个律所主打的老律师都混到了要在医院拉案源的话，会被这些当事人质疑可信度，从而不相信的。
有时候，神秘会让自己显得高不可攀。古小暖比谁都通透，又比谁都聪明。
她耐着高温，解惑了一会儿，就赶紧走了。毕竟，她觉得热，那些咨询她的当事人肯定也觉得热。而且，咨询的人也都是家属，病人身边也离不了人，她不会晒太久。
正是打定这一点，古小暖就忍了一会儿高温。
今天时间耽误够久了，离开时，包律问：“还去不去其他楼层了？”
古暖暖摇头，“今天提供免费咨询的人数够了，再多吃不消，我也不好消化。先走吧。”
包律觉得他这个徒弟，真能干。他是真没想到来医院。
回去路上，古小暖要买一个冰棒吃，包律拿着手机，“你敢买，我就敢告诉尘御。”
“你瞅你这人，过河拆桥，我带你出来给你宣传了那么多，吃个冰棒又没让你付钱，你还给我告状，你最没意思了。”
包律：“你以为我想啊，你老公，你爹，你儿子，这三个人天天一见我就叮嘱我照顾好你，说你嘴馋，让你忌生冷，你现在是你家重点保护对象，天天放我身边，跟个国宝似的，我心都提嗓子眼。让你过了三个月后再来律所，你不干，你家人谁都管不了你。
我除了告诉尘御，你看我能管的你吗。”
古暖暖：“我就说了一句话，你说这么多，你在给我吵架吗？我告诉我老公，你吵我。”
包律：“……你赶紧告诉吧，让尘御把你拉走，给我省心省事。当初接手你的时候，你们也没告诉我说带教到一半，还会有只更小的。”
两人拌嘴，吵着说着，回律所了。
一进入，包律赶紧开空调。
古暖暖屁股刚坐在凳子上，手机上刚才加的那些人，开始找她咨询了。
古暖暖坐在那里回复消息，包律也打开古暖暖给他的平板，看着后台私信，“有两个当事人后天周末要来律所一趟当面咨询。”
古暖暖：“那我后天也过来。”
“你在家安胎吧，来来回回的跑啥跑。”
古暖暖：“我不过来，我怕人家看到你一个老头子，吃住都在律所，穿的也不讲究，担心人家以为咱这是黑诊所。我要是过来就不一样了，我又美又年轻的，还容易有亲和感，说不定当天就委托了呢。”
包律：“……有人说你自恋吗？”
“没资本的叫自恋，我老公说我这是自信。”古暖暖臭美了一下，接着捧着手机，她回复手机上的，“包律，这个人咨询的问题我不懂，他说是工伤，但是没有办法做工伤认定，这是咋回事儿啊？”
包律头都不抬的回答，“公司给他缴纳工伤保险没？”
“没有，而且连合同都没有签约。”古暖暖发难，这案子咋弄啊。
人际关系这块，古小暖点子多。但是专业领域模块，古暖暖还得仰望包律。
“他在那个单位工作多久了？”
“以前有两三年了，现在是又换了一个地方，工作过程中受伤，然后……”古暖暖将案子告诉了包律。
包律听后放下了手头动作，走到古暖暖身边看她回复。“这个人的案子，网上不要说那么多，如果他们有空就来趟律所当面沟通。你也少说点，一点你度没把握好，容易被攻击。”
古暖暖虽然不懂何来攻击，但还是听话的让对方来咨询了。
“你们不是说这是免费咨询的吗，现在让我们过去，是不是过去了就要收费啊？都是套路，我早看清你们了。”
古暖暖：“……”
她看着包律，包律：“以后会是常态。”
会接触形形色色的人，古暖暖已经感受到了。有人礼貌有涵养，言语之间客客气气。有人非要律师给个‘痛快话’，“你就说这个案子能不能赢，不能赢我就不找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