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朝廷年宴，杀倭
元日当夜。
由于卫恕意等人知道卫渊要与代州过来的袍泽弟兄们吃酒。
所以并未前来。
而过年诸事，无论达官贵人或是贩夫走卒，无外乎吃喝玩乐四字，便不再赘述。
大年初三，皇帝于宫中设宴，邀请在京百官与他们的家眷。
盛家也在其列。
说罢，荣飞燕就进了宫去。
他有护军这个官职在，是从三品，所以可以来大庆殿赴宴。
卫渊坐在左侧第四座。
歌姬舞女献艺期间，众大臣若是想要喝酒，只能跟旁边的人碰杯或是用眼神交流。
哪些个达官贵人们想要点曲，需要自掏腰包。
真的无所谓，他只是想揍眼前这个小日子过得不错的武士。
五品到四品官吏，包括林兆远一众在军中担当要职的武将，是于大庆殿右侧的集英殿当中就宴，由几个受宠的藩王陪着。
恰巧这时荣飞燕过来，问道：
那地面都是用金砖铺就，不是真的黄金，而是一种质量极好的方砖，敲之如击黄金，故曰金砖。
在那武士舞剑之时，有意无意间，剑锋还从不少文臣眼前划过，若非能担任三品官的那些文臣们，都是经过风浪的。
如果按照前世历史上的时间线来说，再过几年，这平氏，就能掌控整个倭国。
此话一出，武将这边还没说什么，不少酒意上头的三品文官大吏陆续起身，
“放什么屁呢？”
哪料，人家带着一家老小回老家去了。
今年西夏与辽国准备的是一出他们那里才有的民族舞。
不过都是一些小人物，不值一提。
“放他娘的狗屁！”
轮到倭使献艺。
由于徐长志并无爵位，只能坐在卫渊身后第二排四座。
就连盛老太太都被他请动了。
三兰连连点头，就跟着张桂芬进宫去了。
包孝肃看了一眼卫渊，朝着他举杯一笑。
毕竟，一千两白银，足够普通人家几代人吃喝不愁了。
“卫兄，卫兄。”
“要不我去吧，以你如今地位，去了跌份。”
比如著名的草薙剣等等。
不过好在，烟火爆竹、戏团表演等一些热闹事都在殿外。
盛竑道：“好生跟着你们舅妈，多注意，多留神，少说话。”
“朕今夜有幸再次见到卫卿出手，甚慰。”
那桌子比较宽长，足以放下菜肴酒水。
卫渊授意，当即就要起身。
为了庆贺大周新年佳节，每到这年宴时，各国使节也会准备一些小节目来助兴。
挑衅，这他娘是赤裸裸的挑衅！
区区倭国，怎么敢的啊！
其实，就连平忠盛也是眉头深皱。
张桂芬道：“元日那天进宫给皇后娘娘拜年，我求娘娘准备了好多花火，娘娘说就等我去放呢。”
“老夫干了这一壶，倭使要是不能饮就随意。”
后者深呼吸一口气，侧身躲开，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单手扣住那武士的脑袋，狠狠的砸在了大殿的地面之上。
但是除了他之外，别家勋贵，也不敢坐在武勋第四把交椅上。
官吏与各国使节当即起身施礼。
但是他们的剑并不是汉剑，而是根据汉剑，他们自以为做出改良的剑器。
张桂芬见明兰下了马车，连忙走上前去，拉着她的手说道：
“就等你了，快走。”
到了夜半时分，殿外还有大型演奏会，这时，皇帝会带着百官去观阅。
相较于殿内，除了些舞女吹拉弹唱之外，便没什么了。
与往年一样，大庆殿内的宴席，每个人的桌前总计摆放三十六道菜。
要不然，就方才剑过眼前那一刻，就要被吓尿了。
“对，揍他！”
这个时候的倭国武士，还没有完全都使用刀，也有很多人用剑。
不久。
算是大周显贵世家们设宴时常吃的一道名菜。
平忠盛深深作揖，随后，就让那所谓的著名武士开始表演剑法。
他们虽然不懂倭语，可看那倭国武士的神情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词。
“.”
菜上齐之后，赵祯才在一名宫女的搀扶下来到此间，随后坐在了众人身前的龙椅上。
说罢，他缓缓起身，看向那倭国武士，
荣飞燕点了点头，“要不，我陪姐姐一起等？”
而且，各阁楼、亭子、走廊里，还有极为好看的花灯，不少地方都有奏乐等。
赵祯摆手道：“年宴，就别在乎这些俗礼了，都坐下吧。”
荣飞燕又道：“那姐姐快些来，宫里请的歌舞戏团这会儿已经到了，我打算点一首飞燕舞，姐姐快来看。”
此刻，每位臣子身后，都站着一名宫女，倘若哪个人杯子里没酒了，或是遇到一些问题，基本都是这些宫女服侍着。
卫恕意有诰命之身，自然也要来。
原本卫渊是想坐在较为靠后的位置，毕竟辅国公和安国公这两位前辈，也算德高望重。
张桂芬道：“你先去，我在等明兰。”
跳的也都是一些宫廷舞蹈，虽然好看，但是远没有光云台的舞姬们大胆。
盛竑也是第一次参加朝廷的年宴，显得特别重视，将家中小辈人都带了过来。
卫渊身子稍稍靠后，“怎么了？”
“吃酒，来吃酒，怎么，不给面子？”
主使平忠盛向赵祯作揖道：
“上国皇帝陛下，此次前来贵国，我带了一位我国著名武士，他想要为陛下您表演一段剑舞。”
“.”
与此同时，只听‘砰、砰、砰’的声音每次响起，卫渊那砂锅般大的拳头，就会狠狠落在那武士的脑袋上。
很快，就有宫女整齐划一的走来，她们的手上，正端着一道菜品，名为‘蟹酿橙’。
也就是烟花。
卫渊连忙端起酒杯，随后一饮而尽。
然后就是张辅。
鸿胪寺那边给出翻译。
要不然，光是凭借他的身份，参与年宴这种场合，实在是有些低微。
他寻思着，也没说什么啊，这野猴子怎么张口就蹦出来个屁？
徐长志身子前倾，笑道：“有机会，咱们可一定得将西夏收复。”
三品以上大臣与各国使节几乎都在大庆殿。
没过一会儿，张桂芬终于瞧见了盛家的车队。
然而，那坚硬无比的金砖，硬是让那武士的脑袋给砸出坑洼来。
料是如此，不少臣子仍是心有余悸，脸色愈发沉重。
大概过了一刻钟左右，三品以上官员还有勋贵，基本都来齐了。
“既然是剑舞，总要有人相伴比试才好，就让本将军来试试你身手。”
卫渊是第一次参加朝廷的年宴，与张辅、顾偃开等人一同进了大庆殿里。
光是这场大宴，少说也要个十几万乃至二十万两银子左右，是每年朝廷的固定开支。
武士已经挥剑刺向卫渊。
宫里有歌舞戏团，但为了热闹些，还专门请了民间比较著名的戏团前来。
有些时候，皇后都会亲自带着人来到殿外吃流水席，只为观看表演。
明兰问道：“去哪啊舅妈？”
“你还不知？官家最近这段时间不能吃太甜腻之物，蟹黄橙味道适中。”
可见，朝廷显贵们的奢侈生活，普通人是真的无法理解。
老太太缓缓下了车辇，望着偌大宫城，怅然道：“算起来，有二三十年不曾进宫了。”
——
大庆殿里。
卫渊摇头道：“陛下让我去，是想求个心安，至于跌不跌份，倒是无所谓。”
武士道：“你用什么兵刃。”
待献艺结束，就到了各国使节表演的时刻了。
盛竑看了一眼老太太的车辇，拱手道
“想必忠勤伯一家这时已经进宫了，娘，我看咱们也别等华兰她们了，先进去吧。”
这时，有一些官员悄悄议论道：
前三座分别是英国公、韩国公与宁远侯。
点首歌舞的价格，大概是在上千两白银左右。
除此外，还有各国使节，辽、夏二国也派遣了使者。
同时，还瞧了一眼那倭国武士。
这时，徐长志身子再次前倾，向卫渊说道：
“来之前我调查过这平忠盛。”
“.”
一时间，整座大殿载歌载舞，好不热闹。
赵祯真的很信任他，笑了笑，道：
这时，包孝肃、富彦国等一众文臣看到卫渊已占上风，立时起身，挡在平忠盛身前，大声道：
当然，肯定是没有人敢占这些宫女们的便宜。
这是在大庆殿中的臣子，才有的待遇。
忙完这个环节，就有舞女前来献艺。
“往年第一道菜都是些蜜饯果子开开胃，怎么今年第一道菜就上蟹酿橙了？”
“张姐姐为何还不进去？”
“卫卿，切记，小心失手。”
卫渊很生气。
“老朽也干了，老朽那孙儿都能饮壶，倭使不能饮？”
赵祯吩咐朱总管将御剑拿来。
平忠盛见状，连忙起身。
他这么年轻，就与包孝肃相对而坐，怎么看都有种捧杀的意思。
张桂芬颔首道：“帮我点个花木兰替父从军，明儿个让人把钱你送过去。”
徐长志瞧着正在献舞的高鼻梁、大眼睛西夏美女，打趣似的向卫渊开口道：
就连赵祯的脸上也浮现出笑意。
那倭国武士见卫渊不用刀剑兵刃，顿时觉得他是在瞧不起自己，咬牙切齿的骂了句，
“八嘎！”
张桂芬摇头。
卫渊点了点头。
卫渊拱手道：“陛下，臣拳脚功夫尚可，就让臣以拳脚应之。”
紧接着，还是与往常一样，有韩章先起身敬酒，赞扬赵祯这一年的辛勤理政，致使国泰民安。
至于其余官吏乃至家眷，只能在殿外吃流水席了。
徐长志心思通达，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自是了解赵祯的念头，道：
忽的，卫渊注意到，赵祯正在看向自己。
张桂芬招手道：“同去同去。”
待中枢大臣们敬完酒以后，其余臣子，三五一群敬酒即可。
卫渊拱手。
双方虽然语言不通，但鸿胪寺这边有专门学过倭语的翻译，倒是不影响交流。
当我不知道八嘎什么意思？
说时迟那时快。
赵祯瞅了一眼站在平忠盛身后的武士，瞧其一脸傲慢，便是逐渐收敛脸上的笑意，点了点头。
比汉剑要宽，要大。
卫渊秒懂他在说什么，笑了笑，没有再回应。
“咦，包大人，不可粗言俗语，卫将军，揍他，狠狠揍他！”
荣飞燕掩嘴一笑，“知道了，每年张姐姐都要点这个。”
平氏想要彻底掌控倭国，还需周国的助力啊！
与此同时，张桂芬一直守在宫城外，左瞧又瞧似在等人。
此菜品需将橙子切顶，挖去橙内瓤肉，塞进蟹黄、蟹肉，加点酒或醋调味，再用原切下的顶盖合，放在笼中蒸熟。
“他们平氏不少人都在倭国担任机要之职，似是一副要将倭国皇帝架空的意思。”
王若弗是盛家大娘子，理当要来。
此前皇帝本想为大臣们买单，可是当时有个大臣说，也让臣子们讨個彩头，于是显贵点戏的环节就成了朝廷年宴的传统。
二兰心中一喜。
明兰先是一激动，而后看了看身侧的如兰与墨兰。
大周女子，没有人不爱看花火。
像是其余几座宫殿里的人就没有了。
除了些窃窃私语之音，没人敢大声说话。
揍人最爽的就是拳拳到肉了，用兵刃？那多没快感啊！
无奈，卫渊只得坐在第四座，而与右侧文臣相视的座位上，正坐着包孝肃。
他带来这武士，是想给自己撑面子的，不是来找麻烦的。
不少臣子一瞧，便也就更加随意起来。
而他们的家眷，则在大庆殿左侧升平楼里。
那武士愣了愣，看向倭国带来的汉语翻译。
那人将卫渊原话原原本本的翻译出来。
脑浆子都给砸出来了。
显然是死的不能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