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可见问题之深重。
容岩却是反应过来,上前,急得来捉容嫣的手腕,又道:
“姐姐快随我走,这禁制只能暂停一炷香时间,我们快些走罢。”
数道悬浮于空中的冰棱之中,容嫣往后退了两步,微蹙秀眉,冷声道:
“岩儿,这些人是你引来的?你可知这都是一些什么人?”
“废话少说了,容小公子,我看你姐姐并不知情形紧急,我们先将她拿下带出去再说。”
几个魔人彼此交换了个眼神,也不顾容岩阻挡,直接攻上前来,要用武力拿下容嫣。
有魔人便是笑道:
“都说这天极宗容嫣与后娇然师徒,乃修真界极色,今日终是见识了这容嫣之美,只是我看这容嫣,也未必如外界传言,那般的清贵自矜,她额上守宫砂已不在,分明就是沾了男人的货色,待我等捉到她,也尽可尝尝这天极宗极色之味。”
一旁急不可耐的容岩,本来也为嫣姐姐额上消失不见的守宫砂疑惑,他还未想明白,又见得他召来的几个帮手,竟然纷纷朝着他的嫣姐姐攻去,便是慌张道:
“你们在说什么?这岂是正义之士所谓?都停下,勿伤我姐姐。”
“岩儿,这都是些魔人,他们已生邪念,你如何让他们停下?”
容嫣斥声,玉足贴着寒冰飞退,双袖灌满寒气,身周银色冰棱朝着对面魔人“嗖嗖”而去。
有黑色魔气遮住他们周身,容嫣的冰棱便只能死死卡在那魔气的屏障之外,寸进不得分毫,其中一魔人叫嚣道:
“天极宗清心峰,难怪从不出峰,原来实力不过尔尔。”
“不过尔尔?”
一片寒气缭绕中,容嫣黑色长发飞舞她挑眉,淡然回笑,
“尔等都是这这般以为的?”
话音一落,就只见原本停顿在魔人的魔气之外,那数枚银色冰棱,纷纷炸裂,将那几名魔人炸得飞退往后,跌倒在寒冰之上。
有魔人刚起身,就只见这冰牢之顶,冰块震动,宛若天旋地转间,众人慌张,独容嫣淡然立于这乱象之中,衣袂飘飘,仙姿绝然,超凡脱俗。
她冷声道:
“我清心峰避世不出,是因修炼之法需极寒极冷之地,这等圣地世间难寻,尔等却以为我清心峰软弱无能,不争世事?那便是大错特错了。”
说话间,冰牢之上,坠下庞大的冰锥,直指地上那几名胡乱爬动的魔人,又见这乱象中,容岩也是连滚带爬的,难以支应,便是白袖一卷,挥出一道白练,将容岩腰身一裹,将他带至身旁。
073嫣儿要去何处
天极宗问剑峰大殿之上。
容华立在掌门身边,与诸多门派掌门一一见过后,只见那觥筹交错间,原本应立于容家父母身后的容岩,早已不见了踪影。
他心中一突,掐指一算,只觉大事不妙,容岩竟是去了冰牢方向。
容华面上不显,眼神凌厉,两道利剑般的眸光,穿过层层人影,看向灵袅。
灵袅一袭绿衣,眼眸微勾,带着一丝微不可见的魔气,略显挑衅似的回望了容华一眼,然后冲他勾唇一笑,尽是痴恋。
不对,有古怪。
容华一展头,看望刑堂处,知晓刑堂禁制不知何时已停。
他手指拢在袖中,刚要动,便只见在这百年盛宴之时,刑堂方向突然升起一道火光,整个天极宗护派大阵轰然震动。
便是在此时,灵袅大喊一声,
“有魔人闯入我天极宗,在我天极宗内,必有魔人内应。”
这先入为主的一句话,教众人大惊,纷纷四下寻找身周可疑之人。
容华剑眉皱起,深深的看了灵袅一眼,黑袖一扫,化为一道华光,朝着刑堂方向飞去。
那边不知为何发生了大爆炸,待容华赶到时,刑堂已经沦为一片火海。
他便是站在那一边火海之外,看着自火海深处,容嫣一袭白衣,踏着一片银色的冰雪花,单手提着容岩飞了出来。
这里这般大的动静,不能不惊动他人,有天极宗众峰师徒,及远道而来的各门各派,正疾速而来。
容嫣一挥白袖,看着对面兄长,急道:
“兄长,顾好岩儿,里面的魔人我已杀了。”
说罢,她将容岩丢往容华处,转身便要飞走。
“去何处?”
容华并未管落在他脚下的容岩,只飞身上前,立于容嫣的足下雪花之上,伸手握住了容嫣的手腕,切切道:
“嫣儿要去何处?”
容嫣展眸,见得那问剑峰方向,已遥遥飞来一群人,便是甩袖遮住自己面容,与容华悄声道:
“兄长快些松手,方才一名魔人自爆内丹,引起山门震动,这形式嫣儿说不清,嫣儿先且避一避。”
她额上守宫砂已不在,此刻又未成神身,有魔人与她交手,虽那几名魔人被她杀了,但与人说起,容嫣却是说不清的。
一个弄不好,被有心人一挑拨,还道容嫣被魔人玷污,那便不仅是容家无颜,更是清心峰无颜,天极宗无颜。
因着有人已经看到了容嫣与容华立于这处,容华也不好将容嫣收入芥子内,便只能点头,与容嫣低声道:
“好,你且先去,为兄稍后来寻你。”
便是匆匆一别,容嫣足踏一片银色雪花,长袖遮面,看着容华,转身穿过火海,冲出山门。
容华豁然转身,看着已然到了身后的众人,还未开口说话,又听灵袅喊道:
“容嫣破牢而出,她定是我天极宗内应。”
“荒谬!吾胞妹去追魔人,到底谁是内应?”
只听容华大喝一声,一道黑色圆月型法器自他背后祭出,直朝人群之中的灵袅罩去。
有人便是大惊,“嗜魔刀!”
此乃神器嗜魔刀,传闻只杀身染魔气之人,却又因着这神器威力极大,实难以驾驭,修真界内只闻有此神器,却不见人用过。
074你就只管袒护你胞妹
灵袅一见嗜魔刀,当下心中大乱,转身即逃,走时又大闹道:
“我方才远远见着那魔人内应容嫣,额上已不见了守宫砂,必然是与魔人媾和,毁了贞洁的,师兄要杀我,莫非是替胞妹遮掩吗?”
她是绝然料想不到,容嫣额上的守宫砂,究竟是如何没的,思来想去,定然是在冰牢内,被那几个魔人给玷污了贞洁。
灵袅是恨容嫣的,即便她要死在容华的刀下,那她便是死,也要拖容嫣垫背。
众人面面相觑,有眼睛利索的便是议论道:
“方才我远远见着容嫣,她的额上,似真无守宫砂了。”
“不是吧,是不是你老眼昏花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