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千鸟月和云音儿实力那么强,我一定会被淘汰的。”宁雨岑有些失落,坐在幻梦阁后院的长廊唉声叹气。
凤凌雪在她对面的长椅上坐下,大大咧咧地安慰道:“谁说的?她俩跟你比差远了好吗?”
“苏澈,你真会说笑,她们二人一个是有秦国第一歌姬,一个是名满秦都的舞姬,我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风月女子,我有自知之明。”宁雨岑虽然很感激苏澈这么说,但心里还是很自卑。
她曾经也骄傲地以为自己很优秀,可自从被何书言伤害过以后,就觉得自己太蠢太差,所以才会被骗被抛弃被搞成这样。
以至于现在的宁雨岑身上没有半点的锋芒,也不敢再露出自信的笑容。
凤凌雪看她这个样子,有些恨铁不成钢,于是生气地说道:“我这样费心给你铺路,你自己却在一旁打退堂鼓,你对得起我的心意吗?我是真心觉得你很好,你总感觉我在忽悠你,这样有意思吗?宁雨岑你站起来!”
说着,她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拎起来,然后义正严辞地说道:“看着我的眼睛,你要相信自己,你非常优秀,你练习了这么久,你真的真的很棒,比千鸟月和云音儿好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你就是秦都城最靓的仔,记住,给我虐死她们俩,用自己的实力把她们踩进泥里,你要做秦都第一!”
宁雨岑痴痴地望着凤凌雪眸底的光泽,忽然觉得自己浑身充满了力量,她内心开始炙热,从前失去的激情回来了。
“嗯!”她重重点头,兴奋又热烈地回应,“我很强,我一定能压倒她们二人夺得第一,我绝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凤凌雪露出满意的笑容,心想:不就是洗脑吗?媚术神助攻,鼓励别人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
她最讨厌的其实不是什么坏人,而是负能量的人。
坏人虽然心思歹毒,但是人家上进心很强,知道要做人生人,不甘心平庸。
但是宁雨岑现在被打击得太严重,所以浑身上下都是丧气,这种人无论怎么鼓励都是没用的,因为她已经被折磨得对未来和对生活丧失了激情和自信。
所以,凤凌雪采用了最简单粗暴的媚术来洗脑,只要能赢了这一场,相信宁雨岑的自信心会回来的。
果然,最后一场总决赛结束后,宁雨岑不负所望赢了千鸟月,成功晋级。
凤凌雪早就知道她有这个能力,因为前几场比赛时宁雨岑其实都自信心不高,所以没有释放出全部实力。
但是这一场,她自信心爆棚,可以说是完虐千鸟月,成功晋级简直是实至名归。
估计宁雨岑也没想到原来自己可以这么优秀,一比完身上被媚术激励起来的那股劲儿已经泄掉了,整个人傻眼似的呆呆坐在后台。
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回过味儿来,激动得又哭又笑,抱着苏澈说了好多好多话。
这是她第一次敞开心扉说这么多,凤凌雪知道,宁雨岑的心结算是打开了。
下一场在三天后,所以凤凌雪说道:“最后一场总决赛你要好好比,云音儿实力很强,不容小觑,你想要赢只能出奇不意。”
“出奇?我该怎么办?”宁雨岑忙问道,都走到这个地步了,她也是非常想赢。
要么不比,要么就争取眼前的胜利。
“我已经提前帮你准备好了,这个曲子给你你这三天要把它练好,还有舞蹈我也画了出来,有动作不太会可以来找我问,我现在要去帮你准备服装和饰品,咱们要全方位包装,彻底惊艳四座碾压云音儿。”
“嗯!谢谢你苏澈!”宁雨岑一激动直接冲上去紧紧抱住了她,心里很是感动。
凤凌雪也没拒绝,反而回应似的抱抱她以示安慰,但是这一举动却让宁雨岑愣住,她刚才是不由控制抱上来的,原本还忐忑,可是没想到苏澈也抱了她。
这是不是说明,苏澈对她……也有好感?
怀着这种心情,宁雨岑的脸立刻红起来,她低下头不敢看苏澈,小声说了句:“我去练习。”然后就匆匆跑了。
凤凌雪看着她背影消失在长廊尽头,这才松了口气,然后赶紧去找服饰了,毕竟若是找不到合适的还需要自己亲手改良。
……
转眼已经是第二天,距离比赛还有一天时间,幻梦阁的云音儿已经有了危机感,这几日都将自己关在南院的舞坊练习。
她的歌喉是没有人可以比的,这是得天独厚的优势,所以练不练都是最好的。
但是舞蹈是她的短板,可以说并不出色,所以她必须要在三天内练一支绝美的舞蹈。
评委是买票进场的观众们说了算,所以后台无法直接操控谁赢谁输。
何况这些观众里要么有钱要么有权,谁也不是好收买的,这也意味着比赛会非常的公正。
凤凌雪需要找一把江南风的油纸伞做道具,可是转了一大圈都没有她想象中的伞,于是就买了一把自己回来画。
刚走到花满楼大门外就听到里面噼里啪啦一阵喧哗。
她赶紧往里走去,便在大厅看到一名粉衣女子正掐着腰颐指气使地让一群大老爷们各种打砸。
原本满堂的客人看到这架势也都被吓跑了,只剩下花嬷嬷和几个小厮挡在前面。
凤凌雪看到他们后面好像有人在地上,心里有不好的念头,赶紧扒开人冲上去。
果然,躺在地上的正是宁雨岑,她被人打了,此时满脸是血长发散乱,旁边的小童也带着伤,一看到凤凌雪便崩溃地大哭起来。
“呜呜呜……苏大夫救救我们小姐呜呜呜……”
花嬷嬷还指望着宁雨岑上台给她争光,所以眼看着人快被打得不行了才敢上来拦,否则她是不敢挡在这里,毕竟何家她惹不起。
“何夫人您气也出了,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花嬷嬷撑起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脸,讨好地问。
粉衣女人却不屑地瞥她一眼,直接一把推开了花嬷嬷,然后她缓缓走到宁雨岑身前居高临下地说道:“贱人,你命也真大,乖乖受死不好吗非要苟且偷生让本夫人来羞辱你,你说你是不是贱种?听说你还参加了比美大赛,怎么?骚不够还想要继续出风头勾引别人的丈夫是吗?你以为你跳个舞唱歌曲儿我们家言郎就能对你回心转意了?我呸,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这个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