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厉行觉得不对劲。
他明明是为安如意勒安依依的事问罪的,再质问她当年是否把安依依弄去国外囚.禁,让安依依错失与他的婚礼一事。
怎么打开门见到她摔倒会忍不住去扶,还在看到她腰上伤口时什么质问的话都忘了!
甚至在她轻描淡写说伤口是阑尾炎时心会揪疼?
捻了捻似乎还留在指腹的滑软触感,傅厉行发出声冷嗤:有心计的女人,肯定是故意的,装腔作势,就想他能多看她几眼,恶心。
她不是要证据么,他就拿出证据,看她到时还有什么可说!
听到傅厉行甩门而去的动静,安如意在镜前打量了下自己的模样:脸蛋白嫩透红,一双大眸似是水洗的葡萄般潋滟清亮,身材纤致,纤腿笔直,毫无瑕疵。
难怪刚才傅厉行看失了神,这容貌也就女主没利用,不然哪个男人能抵抗得住?
安如意重新惬意地泡进了浴缸。
她没做过的事,傅厉行是绝不可能找得到证据的,至于方才所问的腰上疤痕,她没说实话。
一是不想跟傅厉行多废话,二是伤口为傅厉行捐肾造成,功劳却被白莲花姐姐抢了去。
女主曾想说清楚,可傅厉行压根不信,还说她心思歹毒连姐姐的功都想冒认。
傅厉行这种狗男人太过自负,对女主的偏见又深,与其说真相让他嘲讽,不如说得不清不楚让他生疑自己派人去查。
呵,他不是觉得白莲花对他情深似海么,就撕开点她的真面孔让他瞧一瞧。
……
两天后,傅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傅厉行将一叠文件狠狠砸到下属身上,“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办不好,一群废物,滚出去!”
下属战战兢兢捡起文件离开,傅厉行暴躁地扯开了领带。
本想找到证据甩到安如意脸上让她跪地认错,哪知道她做事谨慎,居然没留下半点蜘丝马迹!
没有转帐记录,没有通话记录,连与男人会面的地方也极其隐蔽没有监控!
是他着了她的道。
事实明明摆在眼前直接问罪就行,偏去找劳什子证据。
眼下那个女人仗着这点不回家还赖在酒店,不道歉不认错,完全不知悔改!
“傅总。”秘书的内线接了进来。
傅厉行寒声,“什么事!”
秘书惊得声音都小了几度,瑟瑟道:“有位姓安的小姐要见您。我们已告诉她非预约不能见,但她说您手机关机了没法跟您通话,一定让我们通传。”
哼,是安如意那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按耐不住要来认罪了吧。
分明严令过她不许来公司,还是私自跑来了,他这么忙,哪有时间见她这种人!
“不见!”
傅厉行摁掉内线,拿起了不知什么时候自动关了机的手机,他插上电源开了机。
果然刚一开机,急切的铃声就响了起来。
傅厉行目带鄙夷地瞥向屏幕,打算挂断电话,却瞧见“依依”两个字在闪动。
楼下的安小姐是依依?
傅厉行只觉心中那股刚灭下的火苗又有往上窜的势头,下一秒,他划开了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