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靠在洁白的病床上皱眉看着空荡的病房,不觉得心生一丝疑惑。
白旻宇倒是有趣的紧,难道是自己暗示的还不明显?
牡丹低头看着被绷带厚厚包裹的左腿,低声道:“明明看到了心疼的样子,怎么…”
“咚咚~”
“谁呀?”牡丹收起沉思,扬声问道。
“牡丹小姐,我是夜班护士,查房的。”
“进来吧”
不一会一个身穿白色护士服的女子抱着空空的病历本走到牡丹身边,扬声道:“牡丹小姐觉得如何?腿如果疼的厉害便唤我们,我去找医生开止痛药。”
“嗯,多谢”牡丹点了点头,微笑着上下打量着女子。
“碧落无路”护士突然压低声音轻轻说道,眼中似有什么在闪耀。
牡丹原本还有些轻微的困意顿时消失殆尽,快速撇了一眼门外,确认没人后低声道:“忘川花开,忘川待命,请指示。”
“上峰指示加快进程攻陷少帅。”护士眼中原本温柔的目光一凝,双目似淬了毒一般,不带感情的看着唇色微白的牡丹。
牡丹闻言浑身为之一振,低声道:“请上峰多给些时间,白少帅…”
“忘川,上峰不问过程只看结果。”护士不给丝毫宽松的冷声说道。
牡丹深深吸了口气道:“是,忘川明白。”
“那请牡丹小姐早些休息,明天一早如果伤口不再出血就可以出院了。”护士换回温和的笑容低低说道。
牡丹点了点头,扬声道:“有劳了。”
片刻后,护士转身离开病房,月色照进温暖的房间,可此刻的牡丹却心如月色般冰冷,故意枪伤自己,对白旻宇百般温柔,更是在夜上海这样的地方维持着所谓的洁净之身,这样的自己为何白旻宇没有丝毫将自己当做解语花的节奏?难道他眼中的心疼和关心均是假的?倒是那些个不重要的老头子总拉着自己说些有的没的。
“嘭!”
正当牡丹考虑下一步的攻略方向之时,门突然被重重的撞开。正当牡丹准备皱眉之时,只见白胤哲右手拎着一个几乎空了的酒瓶,一身酒气的冲了进来。
“牡丹!呵呵!好你个不要脸的婊子,小爷给你脸你不要脸是吧?!啊?!小爷喊你!给我滚过来!”白胤哲晃晃悠悠的迈着飘浮地脚步打着转的朝牡丹走来。
浓重的烟酒味冲的牡丹一阵厌恶。
“白少爷,这里是医院,我身子不适,请您快些离开吧。”牡丹没心思理会这个不成器的东西,同样姓白,白旻宇那般杀伐决断的男子是怎么会有这么个草包堂弟的?偏偏还和狗皮膏药一样贴上来。
“嘭~哗啦~”
“婊子!小爷让你滚过来!听到没!”白胤哲将手中的酒瓶朝着地上重重一扔,顷刻间尖锐的玻璃碎了一地,没有开灯的房间里闪着危险的光芒。
牡丹的耐心被磨得不剩,被上峰责怪就算了,偏还有个垃圾过来纠缠自己。行,既然来了,便也别走了。
牡丹眼中闪过一抹杀意,缓缓起身,脚步轻盈如猫。
“白、胤、哲”牡丹嘴角一扬,因为涂抹粉底而发白的唇在夜色中划过一个可怕的弧度。
“嗯?你!你敢叫小爷大名?!”白胤哲睁着通红的醉眼大声叫唤着。
牡丹缓缓朝着白胤哲步步逼近:“是,白少爷您有什么吩咐?”
“给爷脱了!”白胤哲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的来临,如同一只被蒙住双眼的老鼠,在猫咪的面前嚣张的跳跃。
牡丹笑盈盈的抬手缓缓转身将身上披着的月白绸缎质地的睡袍慢慢褪下,丝滑的睡袍顺着白皙的肌肤一点点滑落,露出骨肉均匀的香肩。
白胤哲看着牡丹轻轻侧过的脸颊,心头一热,大笑着说道:“对!脱!接着脱!”
牡丹嘴角一弯,一个侧身右手一扬睡袍忽的盖在白胤哲的脸上。
白胤哲正在贪婪的吸吮着睡袍上的香气,突的脖子一紧。
牡丹双手一绕将睡袍紧紧绕过白胤哲肥胖的脖子,右腿重重一踢,白胤哲本就醉醺醺又被勒紧颈子,一个吃痛,膝盖重重朝下跪去。
“啊!呃~咳~松~手~”
双膝重重跪在玻璃渣上的白胤哲挣扎着想起来,牡丹怎么会放过他,眼角冷笑着拉紧了睡袍。
空气一点点稀薄,白胤哲如被丢弃在沙漠中的鱼张大嘴巴努力吸收一点一滴的空气,鲜血顺着膝盖沾湿双腿。牡丹很满意的看着白胤哲痛苦的模样。
轻轻吸了吸鼻子,冷笑道:“啊~血液的香气,你闻到了吗?白少爷~你知道吗?快要窒息的时候人体会不停的挣扎,空气一点点从肺部消失,随后带着一丝神经兴奋的快感,你感觉到了吗?”
“救~命~”白胤哲挣扎着想推开身后的牡丹。
可他这久经烟酒喂养的身子哪里是牡丹的对手。牡丹冷笑着说道:“救命?哈哈哈~刚刚那么大动静也没人来不是吗?哎,我无趣了,你呢?”
“松~手~”白胤哲脑袋逐渐混沌。
“好,我这就松手”牡丹轻轻在白胤哲耳边是说道。
白胤哲忽的觉得颈部一松,还没等大口呼吸便觉身子朝后重重仰去。失重的恐慌笼罩着白胤哲,一瞬间惊慌的大叫。
“嘭~”
重物撞地的声音响起。
牡丹嘴角一扬,立在窗边如何嗜血的鬼魅,看着地面上摔的不断挣扎的白胤哲。
“放心,我不会让你现在死的。”牡丹嚣张的笑着,抬其双手重重掐住自己的脖子,不过片刻原本白皙而修长的脖子便出现道道红印。
“呼~”
牡丹深深呼吸,转而大声哭喊道:“救命呀!医生!护士!快来人呀!不好了!呜呜呜~快来人呀!”
过了片刻,原本还安静的病房瞬间灯火通明。
牡丹穿着被划破的睡袍无力的趴在窗边大声哭喊着。众人只见楼下酒气冲天的白胤哲下肢血淋淋的趴着。人已经昏了过去。
很快白胤哲便如死猪一般被抬进了手术室。右腿、右臂粉碎性骨折,虽然打了钢板但也要消停一阵子。
牡丹掩面在手术室外哭的梨花带雨。
“我不是有意的,我~我怎么办~呜呜~”
“牡丹小姐您别激动,你脖子上的伤还有处理。”护士见状拉过牡丹的手扬声说道,恰到好处的露出牡丹脖子上的鲜红。
“不,我不重要,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应该依了白少爷的,我不应该,我…”
“谁!谁伤了我儿!”一个尖锐刺耳的中年女声响彻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