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拿着信,一时默然无语,江云飞看在眼里,道:“你这二哥不大正经,要是说些不靠谱的话,你就权当他是胡吹呢!
听得江淮直翻白眼,暗道大哥实在是厚脸皮,明明不靠谱、没正行的是他好不好!偏偏还要诬赖二哥!
“你这件披挂可是好东西,那是当年爹传给你二哥的,也表示着从那以后他代替爹掌管军中事宜,一晃多年了。”江云飞语气中感触良多,颇有一种岁月催人老的感觉。
江淮却是心里一惊,道:“那....”
江云飞闻言道:“这不过是一件披挂,是我江家祖上传下来的,防御力惊人,修为越高那是越厉害,一直都是你二哥贴身的宝物,如今他怕你将来遇险,才脱下来给你,你可要好好感谢他这一份情谊,日后可要好好谢谢你二哥!”
江淮心里感动不已,这两份新婚礼物实在是太珍贵了,有了这两件宝贝,江淮怕是多出了好几条命去!颇有一点儿热泪盈眶的感觉。
看的江云飞老大不自在,只好站起身来,道了告辞:“好了,天儿也不早了,早一点儿休息,不多时你就要出门迎亲了,哈哈,那南宫燕可不是个温文尔雅的主儿,以后,有你小子的好日子!”说罢一个闪身,早已经离开了。
江淮收起这些礼物,兀自一个人暗自沉默,不多时,就进了寝室去休息了。
第二天,天麻麻亮,江淮就被一群人给叫醒了,该是迎亲的时辰到了。
这边厢早已有丫鬟服侍江淮起床,吃罢了早饭,就当要沐浴更衣。
这一通打扮却是费了小半个时辰,方才算是准备停当,再去看时,只见江淮:
头戴八龙红云冠,冠上璎珞飘飞;身着红袖字紫袄大长袍,纹着八头云纹金龙,日月群星在其上,山川胡海在其中;左右玉佩环身,散出点点星光;双手把持着龙头玉带,款款大方:再往下去,却是一双紫红长靴,左右各二十四颗海魂珠,诸邪不近;长袍飞舞、俊杰潇洒,那里是人间新郎,却更似天宫星君下凡思亲!
一旁侍者下人尽皆拜倒在地,行大礼。
不多时,江淮一众人来到奉贤正殿,拜见父母双亲、家中长辈,只见到江雷夫妇,江云飞二人还有七爷等一众人物早已经端坐在大殿,等候江淮多时了,看到这儿江淮心里一动,看来江雷已经默许了碧清影的地位,否则是决然不会允许碧清影出现在这儿的。
只见众人也是盛装出席,江淮登时整理好吉服,拜倒在地:“孩儿见过父亲大人,见过母亲,愿爹娘福寿康宁!”随即又分次向众人行礼,跟七爷行礼的时候,七爷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没有说些什么,只是伸手虚抬,算是一礼。
不多时,礼节完备,七爷站起身来,后面跟着江雷、江云飞、江淮等江家人物,其中还有一个女子,江淮只见过一面,当是江淮的二嫂,至于姓名江淮却是不知,但是此刻也在一众人中,自然也是江云龙的正室夫人,自然也是姓江了,当即江淮也不再多想,随着七爷的脚步往前行。
约莫小半柱香,众人来到了一个气势恢弘的宫殿,但是却有似乎不是宫殿,江淮来到江州时间太短,还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是按照流程,这当是祠堂,除却一些特殊情况被逐出家门的,江家的列祖列宗都在这里了,一旁自有下人推开殿门。
众人鱼贯而入,没有一丝声音,一众侍从自从殿门打开之后就拜倒在地、长跪不起,江淮抬头看去,却是看到密密麻麻的都是牌位,数之不清,怕是至少也有几千个了!心里疑惑江家人丁不兴旺的江淮却是不敢发问,毕竟这是很正式的礼仪,一旦出了差错,被江雷训斥还在其次,还要焚香祷告,重头再来,烦不胜烦!
这边厢江淮心里兀自疑惑,前面七爷已经点燃了天香,从袖子里取出一张十分神秘的符箓,施法点燃,随即符箓飘向天际,随即七爷拜倒在地口中念到:“江氏第一千二百三十四代弟子,不肖子孙江正安协一侄二孙拜见江家列祖列宗。”说起来,江淮还是第一次知道七爷的名字,而且才知道七爷竟然是自家爷爷,只是不知道亲缘远近了。
说来诡异的是,那些本来还安安静静的祖先牌位听到七爷的话后居然都散发出七彩的光芒,耀人眼睛,江淮那里见过如此诡异的局面,要不是克制,恐怕都喊出声来了。
不多时,在江淮等一众人面前形成了三个人影,一白一黑一红,二男一女,慢慢的凝实起来,就像是真人一般,十分奇妙,那三个人都是鹤发童颜、峨冠白发,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令人不由得心生敬仰之情,甚至江淮修为到底是弱,兀自还磕了几个头。
那白衣老者定了一会儿,道:“正安,你来祠堂可是有事儿,不然叫我们几个老家伙......”说到这儿却是看到了人群中十分显眼的江淮,毕竟江淮一身吉服,鲜艳无比,自然是好认的很。
那老者随即展颜一笑道:“原是我江家又要添丁进口,当真是可喜可贺的大事一件!”
一旁的红衣老妪也是十分高兴,冲着江淮直挥手,道:“小家伙,快过来,让祖奶奶看看你。”说是老妪,其实也不过是白发而已,若是只看容颜,便是比起二十岁正当年的小姑娘还要水灵的多!
江淮不疑有他,径自走向前去,站在当场,江雷暗自挥手,让江淮跪下说话,那老妪一笑道:“不妨事,你这小家伙,倒是礼数不少。”说着还看了江雷一眼。
那老妪随即用手去摸江淮,但是仅仅过了一个刹那,那老妪脸色狂变,低声对白衣老者道:“王爷,你看......”看起来脸色十分为难,而起似乎是在疑惑什么事情,要请另外一个老者确定,似乎那白衣老人还是一代镇南王,那说起来岂不是江淮正宗的祖爷爷?江淮心里想到。
那白衣老者不知是何事,兀自疑惑,随即在老妪的指示下把手放到江淮的头上,江淮不敢说话,只是心中疑惑,不知道是什么事儿,随即江淮心里一震,想到了道种的事儿,不由得心里暗叫不好。
还没等到江淮有所动作,只听到那老者道:“江家出了一个好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