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尚峰随即又道:“江兄也不必太过劳神担心了,贤侄吉人自有天相,此时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了,我已经把翠云轩的人手都撒下去了,若是有消息自然会很快就传回来的,你在这里空着急也不是个办法。”
其余几个人还想去安慰几句,江雷一摆手,道:“算了,当时他命里有这一劫,七爷说他还没死,只不过是重伤逃遁,眼下我也只能相信七爷和他的运气了。”随即又转过头,说:“罢了,不谈这些事了,现如今大战在即,也顾不得了,只能是尽心尽力的找寻了。”
“眼下轩辕羽的弟弟轩辕云执掌大军,要来讨伐我们,虽然东方明那老家伙反对撤藩,可却不是个傻子也不是个二心之臣,眼下大战在即,那东方明自然会全力支援,有他在皇室大军后勤自然是全无问题,况且皇帝坐拥天下,这些年也算得上是励精图治,我们只不过占了四块封地,一旦我等与皇室陷入拉锯战,几乎是必败无疑。”江雷冷静下来,对当前的局势坐下了如此的分析判断,众人亦是无不赞同。
南宫德沉吟了一会儿,对徐海德道:“你徐家历来乃是朝廷支柱,在政局上向来是权势滔天,门生故吏遍布天下,不如让他们望风呼应,岂不是事半功倍?”
众人皆认为这是一条良策,却不料徐海德摇头道:“你道是我徐家只手遮天、操纵朝局,岂不闻门生故吏都不是傻子,在此性命攸关的时候,难免有个吧犹豫不决的,我等鞭长莫及,反而不美。”徐海德出人意料的反对了这一提议,却是稍微让在座诸位有些措手不及。
看着各个家主疑惑的样子,徐海德不由得苦笑道:“况且此事一旦实现,半壁江山瞬间易主,可是各地兵员不多,一时之间反而会成为皇室的靶子,我们大军尚在后方,救之不及反而不妙,以我所见,莫不如让他们按兵不动,待得皇室大军与我等短兵相接、大战胶着之时,断其后路,打几个胜仗,如此一来声威也有了,胜仗也有了,岂不是一举两得?”
徐海德说到这儿,众人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义,不由得心里暗道一声“真不愧是老油条,谋略算计当是非常!”随即徐海德又道:“如此一来,我们才能达到速战速决的目的,现如今大夏军备弛弊,若是趁势一击,方能得胜,若是地久天长,战争机器运作而起,若是不能再大战初期占尽便宜,夺得半壁江山,恐怕很难与之抗衡,你说是吧,江兄?”
江雷闻言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道:“以数郡之势,揭竿而起,与全国之力作对,除了求得速速决战,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江雷顿了顿,转过话头对徐海德道:“只是,徐兄,你本来‘倒戈’演得不错,怎的皇帝也要对你们下手?”说话之际,一脸的疑惑。
反观徐海德,则是一脸的无辜,道:“本王哪里知道!我徐家历来乃是四大世家中对时势最为清楚的人,一直以来也是在政界与朝廷、皇室合作最为紧密,哪里晓得他皇帝轩辕羽是如何知道徐家乃是假意投靠,这下反而是我徐家在此次之中受损最为严重,说起来,我在朝廷之中耳目众多,也不曾知道是何缘故。于兄,你翠云轩号称‘无事不知、无事不晓’,你可是知道这其中的缘故?”
于尚峰闻言一愣,心道怎的就扯到我身上来了,你徐海德办事向来滴水不漏,我哪里知道?顿时间也是有些难堪,道:“徐兄也知道这是号称嘛!再者说来,皇室最近些年行事越来越缜密,似乎是得了什么人的教导一般,保密是越来越好了,再者说了,徐兄办事自来是四平八稳、不留丝毫痕迹,我翠云轩虽然细作遍布天下朝野之中,但是也不可能查到你的事儿,你说是吧?”称赞、钦佩徐海德之余,还挖苦了他一番,着实是让徐海德没了脾气。只不过四大家主多少年的老交情,确实不在乎这些。
南宫德似乎是看到事情跑题了,才出来打圆场,道:“好了,好了,今儿不是来拌嘴的,此时一了,有的是时间吵架拌嘴,今儿还是得仔细商讨来日作战,以及部署的事情,不要扯些不相干的。”
江雷闻言眼一翻、袖袍一摆,道:“这可没什么好商量的,江家历来负责治军,作战事宜当以江家为首,四大世家私兵也要听从调遣,和为一股,于家有翠云轩,向来最为善于情报,这军情敌报自然是于家负责,徐家最通政事,自然是负责后勤粮草、抚慰领地,南宫家力量较为平均,自然是协助三家了,这是老祖宗定下来的规矩,有什么好商讨的?!”
众人闻言也是一阵无言,他江雷都把老祖宗给搬出来了,那他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况且事实如此,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按规矩办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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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皇宫之中,皇帝轩辕羽结束了一天的政事,直累的头昏脑涨,这些日子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缘故,体内真气不稳,总是微微震荡,使得自己经常烦躁非常,却又不是走火入魔之兆,也不像是修炼神通、法术留下的后遗症,叫太医院那帮御医诊治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说是正常现象,是自己忧于国事、心神操劳才会有这种症状,可轩辕羽私下里却有些不信,想当初自己初登大宝、登基为帝之时,日夜操劳尤胜于今,却也没有这般,如今修为日深,又怎会.....难道是真的因为这些年来忧心太子之事才......
轩辕羽虽然怀疑,可是一来没有证据,二来自己只不过有些轻微之症,也犯不得上如此担心,只得将这些心思压在心底,坐着皇舆前往康宁宫去见王皇后,来洗去一天的劳累、烦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