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听已经说到连自己都不知道的部分,玉潇湘的小耳朵竖起,听的也更仔细几分,而那密布周边的民众,也越发被萧逸尘口中每个字眼所吸引。
“第一次虎人族反叛时,南宫骏及党羽刘显能等人,出兵共计星舰二十五万余艘。待到虎人族暂时控制的星团外围时,忽然下令,以‘行密策’之名,将八万五千艘星舰上,近三千四百万帝国星辰军的勇士们,驱赶到数百艘重型运输舰中。随即,令其麾下心腹,炮击运输舰群,将其全部击沉!
可怜我帝国勇士,本以为是保家卫国而战,却没想到,没有死在敌人的手中,却被一群贼子谋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魂归星辰。更可谈,即便是含冤而死,身后还要落下个‘御敌不利’的骂名!”
“畜生!真的是畜生呀!!”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怒骂声,瞬间就响彻全场。一波波的怒吼,像是要将天宇震塌似的。
萧逸尘抬手再度阻止众人的声音后,扬声继续说道:“此后,南宫骏及其党羽,便将空置的星舰交由樊思成所带领,秘密潜入帝国的星盗手中。在几个荒芜星窝中进行简单改造,拆除帝国星辰军通用信号标示之后,伪装成普通武装商船队,化整为零,分为数百队从北齐脱离帝国,返回他们的东北混乱地区。
这些畜生可曾想到过,这些帝国正规军所使用的标准制式星舰,落到星盗的手中,他日便是屠杀我帝国子民的利器!这些畜生只为个人私利,却将帝国、将治下子民,当成路边的杂草般对待。在他们的眼中,只有金银珠宝,却从未想看到这些不义之财上的鲜血!
短短二十年间,近七十万艘帝国军用星舰成了星盗们的武器,近五亿帝国勇士们白白死于贼子的阴谋之下。兽人族人口锐减三成,湛蓝星域各族仿佛生活在地狱之中!这一切,都拜这些贼子所赐!!”
“杀死他们!杀死他们!!”
被点燃怒火的民众,激动者已经开始开始冲击近卫军的守护线,只不过这些浑身重型铠甲的近卫军岂是普通人的力量所能推动,此刻依旧纹丝不动的站立在原地。
噌……
右手握住自己的仪剑,慢慢抽出时的龙吟声,逐渐压下了周围民众们的怒吼。
双眼目泛紫光,身后赤血披风微微飘动,萧逸尘的星目来回扫视两周之后,长剑终于出鞘。
“龙汉帝国凌霄亲王萧逸尘,受帝国圣君陛下所命,时任东疆八十六星域巡边大都督,各星域文武皆受节制。今日,便以大都督之名,以国法为依,查湛蓝星域前大都督南宫骏伙同其党羽刘显能、冯震等共计八万七千三百余名官员,贪赃枉法,草菅人命,私通星盗,盗卖军品,残杀帝国士卒,奸.淫欺辱妇女,大罪合计三十二条,小罪数百!其行之恶,其心之毒,人神共愤,不堪为人!
经查,证据确凿,人犯供认不讳,俯首待罪。今日,本王便以帝国亲王、巡边大都督之名,在此刑判!
贼首南宫骏,枭首!其父、兄、子三代男丁尽皆枭首!母、妻、女三代贬入奴籍,永世不得开赦!
贼首刘显能、冯震等主要党羽合计四千八百六十五人,尽皆枭首!三代族人贬入奴籍,流放矿产星劳作,永世不得开赦!
余贼八万余人,以其罪孽大小,分处以断臂、割鼻、没奴籍、流放、削贵籍、去官、降官、鞭挞、棍刑等,以儆效尤!”
话音落下时,萧逸尘慢慢将左手拎到此刻的南宫骏尸首提起,随即举起长剑,高喝一声:“龙神在上,今萧逸尘为证天下公理,戳尸以敬亡魂,若龙神震怒,且请降罪,萧逸尘一身受之!斩!”
银光滑过,南宫骏的尸身顿时分为两截,那颗飞出的脑袋,像是瘪了气的皮球般,落入高台下,弹动数下,竟滚到樊思成的面前。直到此刻,这悍匪才真正意识到,自己还能活着的时间不多了,原本桀骜的双目,此时满是惶恐。
戳尸枭首的一幕,算是吓住了那些怒焰沸腾的民众,可只不过安静了数息时间,怒涛般的喊叫声便已经响起。
“帝国万载,殿下万岁!帝国万载,殿下万岁……”
没有再去阻碍那些普通民众的发泄,萧逸尘洪亮的声音响起时,手中的长剑飞射而出,噌一声钉在高台之下南宫骏的那颗人头上:“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今日,便是你等为那死去的无数亡魂,俯首谢罪之时!斩!!”
“举刀!”
胡不归洪亮的声音响起,随即每个犯官身后的士兵尽皆扬起手中似乎在不断震动,阳光形成一片模糊光影的高粒子震波战刀。
“斩!”
话音落下的瞬间,数千颗人头飞起,碗大的断口中,冲天而起的鲜血就像是一层幕布般将所有人的视线染成赤红一片。
“啊~~”原本就有些紧张的玉潇湘早已经忘记了之前豪气冲天,说什么不在乎的话,瞬间就将小身板缩到星儿的背后,漂亮脸蛋上的血色都似乎少了几分。
“嘻嘻,还说不怕。怕就别看了,记得屏住呼吸,不然一会血腥味上来,吐出来可就失礼喽。”星儿笑声安慰身边的小美人,声音虽轻却也有安抚人心的奇效。
“这,这和电视上看的根本不一样,这么多血……”玉潇湘心有余悸的小声说了句,再看一眼那些满地乱滚的人头,终于决定还是收回目光最合适。
“杀人本来就是这样的嘛。要是腰斩,还能拖一地肠子呢。”星儿倒是不以为意,似乎早已经习惯了这种场面。
“别,别说了,再说,真的,真的要吐了!”感觉腹内翻涌,玉潇湘只能使劲捂住自己的小嘴,免得真吐出来。
此刻观望的民众之中,同样有很多和玉潇湘差不多,因为过于血腥的场面而扭过身去,可更多的男人则不断喊叫口号,仿佛被血液刺激般,直到声嘶力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