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那符文的光芒犹如燎原之火般将整个内洞岩壁之上所有符阵符文残阵全部引亮,这些岩壁之上的残阵符文明亮之后,只听咔得一声,在韩名骇然的目光之中,整个内洞竟然瞬间崩裂。
但崩裂的只是岩壁而已,那岩壁之上的符阵竟然完好无损地脱落而下,这所有的符阵符文残阵构成的竟然是一个类似保护层一般的东西,站在其中的正是韩名。
“啊!”韩名看到这宛如神幻一般的场景,心里倒是还能承受,但当他看到内洞崩塌之后,周遭竟然是一片虚黑,仿佛掉入时空夹层一般,忍不住轻叫了一声。
空间破碎之后就是时空乱流,时空乱流破碎之后,才是时空夹层,如韩名这种实力掉入时空夹层之中,只有死路一条,别无他路,所以韩名才会失态轻叫一声。
不过等韩名发现自己身处符阵之中安然无恙之后,心里才慢慢恢复了平静,他目光盯着周遭的一片虚黑死寂,也无法确定自己是否正在被符阵带着移动,无奈之下,只好盘坐而下,静静休息。
在这时空夹层之中没有半点声音和生气,只有无尽的黑暗和死寂,韩名处于这样的环境之中,不到一顿饭时间便有些昏昏欲睡,但偏偏心里烦躁无比。
他双手负背在符阵之上走来走去,没有时间参照,只觉过了很长时间,可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顿然长叹一声,自语道:“难道,我就被困在了此处么?!”
等韩名想要盘坐修炼之时,赫然发现这时空夹层之中竟然连半点天地精气都没有,如此一来,韩名就只有被封禁在这个地方,无法修炼,直到寿元耗尽而死了。
好端端的寻找传承机缘,竟然把自己沦落到了这种地方,韩名气恼不已,既然不能修炼,他实在无聊到发疯,就把目光放在了周身的无数符阵符文残阵之上。
既然无法修炼元气,不如碰碰运气就把精力用在这些符文符阵之上,说不定瞎猫碰到死耗子,还能参悟些许,解除自己如今的困局。
无奈之下,韩名就开始参悟环绕自己周身的符文符阵起来,但符阵之学无人带路犹如盲人爬山,他不知看了多少遍,还是觉得头胀脑疼,根本看不出个所以然。
韩名干脆将自己躺在了符阵之上,看累了就睡一会,睡醒了就继续研究。
说是研究其实就是自己瞎琢磨,符阵的基础理论他也懂得不少,就看看想想,想想看看。
时间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韩名在实在无心研究符阵之时,就将自己的一生想了个来来回回,越是想得明白透彻,心里越是清明沉寂,仿佛自己已经又活了几十年一般。
到后来,他就如同老僧坐定一般,目光观望着周身符阵符文残阵,一动不动。
那一天,他看累了,就睡了过去,闭上眸子,忽觉眼幕之前,繁星满空,那些他终日研究揣摩符文符阵残阵,竟是在他梦乡之中露出了真容。
那一枚犹如蝌蚪一般符文,散发着淡淡的水润之气,蕴含着天地水之道。
那一枚笔画弯曲复杂的符文,散发着灼灼热炎,蕴含着天地火之道。
还有浑身缠绕着电芒的雷之符文,也有敦厚沉重的山之符文,当然还有一些符文,他还是看不出所以然。
再有就是那些残阵符阵,以前韩名一看就只觉脑壳疼,现在再一看,眼前豁然开朗。
复杂的符阵,他虽然看不懂,但那几个简单的符阵,却是奥妙尽显。
就拿他身旁最简单的一个四象符阵,那风火雷电四枚符文,分别坐镇符阵四角,符线相连后,道韵经过四枚的符文加持,蕴含的能量越发强悍庞大,端是玄妙。
“哈哈哈哈哈哈!”韩名终于懂得了一些符文的奥义,也看懂了一些符阵的原理,只觉心头闷气瞬间通达,好像明白了天地哲理一般,狂喜狂笑。
这一笑倒是把自己从睡梦中给笑醒了,韩名睁开眼睛,再一看周身符文符阵倒是一个都不认识了,这一下子从地狱到天堂,他差点被自己给气得吐血身亡了。
韩名睁开眼睛,目光幽幽地看着周身悬浮的符文符阵残阵,无奈摇头,又瞪眼参悟。
他运足体内灵识之力,目光再次犹如星光璀璨,说来也奇怪,这时空夹层之中不能修炼元气灵识,但灵识之力消耗之后还能恢复到原来水平,这让韩名始终不得其解。
不过这也算是一件幸事,要不然韩名灵识之力消耗殆尽,连符文符阵都无法参悟,就只能坐以待毙了。
等到韩名星光璀璨的眸子像往常一样,观望到周遭符阵之上时,忽然眸子之中泪光闪烁,他上下嘴唇微微颤抖,木木地愣了有几分钟,才声音颤抖地说道:“看懂了,老子终于看懂了!!!”
如今韩名周遭环绕的符文符阵残阵竟是如同梦境中一般,纷纷露出的原型,如今他不仅能够看得懂,皮肤之上甚至能够感受到这些符文所散发不同属性的能量。
“风、火、雷、山!!”韩名兴奋地从地上站起,观望着自己能够看懂其含义的符文,高兴地像个孩子一般手舞足蹈。
兴奋狂喜之情消退之后,韩名便乖乖坐了下来,他用自己目前能够看到符文以及符阵,好好研究了一翻,对符阵的构成感悟更加深刻后,就开始研究那些更为高深的符文和符阵。
如此一来,时间如飞。
韩名完全沉迷在了研究符文和符阵之中,原先他只把研究符文和符阵当做可以让自己离开的工具,但当他深入研究之后,却将此变为了在这个极度无聊无味地方的唯一乐趣。
研究透彻一个符阵之后,他会拍腿大笑,甚至哼起小曲,心情愉快的自言自语,遇到难以参悟的符阵,他会整日整日地坐在原地,什么也不做,脑子里不断演化,直到得出自己的结论。时间到底过去了多久,韩名自己也不知道,他只觉得好久好久,就到好像过去了一个世纪般漫长又短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