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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脑补造就酷炫人设(1 / 1)

此为防盗章,设定60%以下48小时后可见园子对此依旧持保留意见。

凤镜夜和须王环完全不同, 但铃木园子看见他就有种莫名其妙的心累。

须王环偶尔会微妙的表现出一些缺爱的特质, 虽然真的十分偶尔, 不过因为他的日常状态过于灿烂,对比之下,那种孤单或是冷漠的神情就显得格外明显。

至于这个凤镜夜……

怎么这货看起来比须王环还缺爱?

而且不是偶尔缺, 是每时每刻都在缺!

虽然靠直觉察觉到了某种异样的气场,但在园子跟他相处的前半年时间里,满脑子都是“花好月圆我们今天到哪浪去?”这类想法。

当时,她只觉得凤镜夜人美心善身材好,能跟他过一辈子, 简直就是人生最大的幸福了。

而在半年后的某一天, 小兰参加了一个空手带表演赛。

表演赛嘛,主要目的是展示自我, 小兰跟着同社的前辈从准备通道走出来的时候, 园子可高兴可高兴的马上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她两手各举着一个小红旗,兴高采烈的两步跑到栏杆前, 半边身子都探出了观众席:表演赛前有个多校合宿训练,她都快半个月没看到小兰真人了!

毛利兰抬头正看到她在那一个劲的晃胳膊,当即被那个高难度的动作惊的一愣,不得不隔着遥远的距离使劲给她比划手势。

【快站回去一点啊园子,小心掉下来怎么办!】

她俩这十几年下来, 多少也点亮了那么点心有灵犀的技能。

于是园子可大方的一挥手, 示意她【放心吧, 我自己看着呢!】

小兰无力的扶了扶额头:就你那零点五不到的战斗力,看着呢有什么用,你过马路不看车的时候还少了吗?

可惜两个人之间离的太远,前辈已经开始做准备活动了,她也没法做什么大幅度的提示。

只能踢一下腿看一下观众席,抬一下胳膊再看一眼观众席,寄希望于就算园子真的不小心掉下来了,她也能及时奔过去稍微帮她挡一下。

就在准备活动将要结束的时候,毛利兰终于松了口气,因为园子蹦跶着的那个前凸型露台上,似乎出现了第二个人。

看身形,约莫是个男的。

在踏进赛场前拿千分之一秒的不经意间扫视下,那个修长的人影似乎在园子身边停了停,然后等她从攻击的余裕再抬头时,台子上就已经没人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和对手鞠躬问好时,毛利兰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刚才那下,园子旁边的那个人……似乎挺用力的看了她一眼呢。

这一边的观众席上,凤镜夜不动声色的推了推眼镜,手上轻轻捏着没收来的小红旗,安静的听铃木园子读保证书。

“……室外及公共场合护栏高度,自踏步中心线量起至扶手顶端应不低于900mm,我保证将以完全符合规范的行为准则使用户外公共设施,不攀爬,不剐蹭,不刻意破坏——”

读到这里,园子小心翼翼的抬头,试图辩解:“镜夜。”

“嗯?”

少年清隽的面孔上带着和煦的笑容,若无其事的反问:“怎么了?”

“我没攀爬……”也没剐蹭啊!

何况这是体育馆吧?

体育赛事期间稍微激动一点,完全在许可范围内啊!

她只是高兴的摇小旗子,又没有往场地里乱扔垃圾……

“做出那种危险又让人担心的行为,”清亮好听的男声带着点惊讶:“园子完全没有想要跟担心你的人道歉一下的意思吗?”

“可是……”

——可是我没觉得你担心我了啊?

如果她的直觉没错的话,你刚才那会儿明明就是在生气啊!

那种冷冰冰的心情和担心有什么明确的关系吗?

当然了,她想是这么想的,但看着凤镜夜的笑容,莫名其妙的没敢说出口。

等比赛正式开始的时候,观众席这一周的灯便暗了下去,只有赛场中心和正中央的大屏幕是亮的,园子之前从小兰那里看到过比赛的流程简章,所以提前准备了荧光棒,这会儿东找西找的居然找不到。

眼见小兰都快下场了,她打CALL的道具还不知道在哪呢。

坐在她旁边的凤家三子像是才发现她超出普通幅度的动作,用恰到好处的关心口吻小声问:“是东西不见了吗?”

铃木园子咬着手指头开始回忆。

她今天中午出门的时候……拿的是哪个包来着?

然后她后知后觉的发现:这半年来,她出门其实就没带过包。

就算收拾了包拿出了门,中途也会扔在车上或是让司机带回去。

至于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凤镜夜什么都准备好了呀!

于是她慢半拍的发现,她虽然在昨晚想着【去给小兰加油】这件事的时候,准备了个装应援道具的包,但早今天中午出门时,因为下意识觉得【和镜夜一起我什么都不用带】,所以……

所以她出门的时候两只手都是空的。

之所以觉得自己一直拿着东西,是因为刚出门遇到凤镜夜的时候,他递给自己了一个鲷鱼烧,而在鲷鱼烧吃完了之后,他又给了她一杯奶茶。

再然后……

铃木园子敲了敲脑袋:这之后的事情她怎么没什么印象了呢?

凤镜夜已经习惯了她偶尔像是突然死机了一样愣住,自然的将手背贴在她脸颊上探了探,确定她没发烧也没冷到,眼神不经意间扫过她的手指。

手动上色的小红旗似乎是她用水彩自己画的,杆子上黑色的颜料在白皙的指缝间留下了两道清浅的痕迹。

啊,真的和小孩子一样呢……

未婚夫先生无奈的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捏着她的手腕轻轻擦拭起来。

铃木园子在手掌温热平实的触感下回了神,正看到他半垂着眼帘帮她擦手的样子,瞬间顿悟了。

对了,早上喝完了奶茶以后,凤镜夜就是用这个神态、这个动作,给她分别擦干净了两只手。

等他把手帕收起来,车就已经开到体育馆了!

原来是这样啊……

园子松了口气,怪不得她一路上都没意识到自己手边少了个东西。

黑暗却喧闹的观众台上,凤镜夜看到她暗沉的眼睛闪起了细碎的光芒,真个人像是突然放松了一样,长长的舒了口气。

——那感觉接近于看到一只萎靡不振的毛团子,突然精神的竖起了全身的绒绒。

于是凤镜夜不动声色的摸了摸她的头发。

半年的相处下来,他已经放弃去猜测她的情感变化都是出于什么目的了,不过这种轻易萎靡下去、却又能立刻明亮起来的变化确实蛮有意思的。

铃木园子对未婚夫一直都非常配合,所以小小声的告诉他:“我忘记带给小兰加油的荧光棒了。”

凤镜夜同样配合的用小小的声音回答说:“那确实有点可惜了呢……”

园子真情实感的点头。

凤镜夜于是安慰她说:“这也不是你的错,下次要是想带什么东西的话,提前告诉我一声,我来准备吧。”

在他话音刚落的那一瞬间,铃木园子确实觉得这真是个好办法,于是心安理得的松了口气,并在对方安慰她等会儿出去吃东西的时候,认真开始思考自己想吃啥。

陷入了选择困难症中的铃木园子小姐犹豫了许久,不自觉的就把求助性的目光,转向了自己极其靠谱的未婚夫先生。

凤镜夜被她亮闪闪的眼睛看的有点想笑,突然有生出了种想掏出点什么喂给她吃的冲动。

于是他依照自己的这半年来的观察结果,选了园子潜意识里比较偏向但又不确定的门店,还体贴的问清了甜品所用的时令水果里,有没有她会过敏的杏子。

灯火明灭下,清隽挺拔的少年带着安和的神色讲电话,通话主题还是帮你吩咐餐点,这本来应该是个浪漫又暖心的画面——但直觉系的铃木园子小姐,却突然打脚后跟蹿起了一股凉意。

虽然这两件事之间没什么关联,但此时此刻,她却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之前的一件小事。

凤镜夜是个很周全的人,而且极其擅长在包容别人的前提下、不轻不重的强调自己的特质。

事情的起因是园子爱好打游戏,而凤镜夜很体贴的说要陪她,还兴致勃勃的很是研究了一段时间。

因为战术眼光的问题,这个游戏没打多久,凤镜夜就完全上了手,但就在园子兴头正浓,三天两夜的熬夜肝装备时,戴着副金丝眼镜的凤镜夜先生,说自己用眼疲劳了。

园子从小到大没近视过,但是看他眼眶微红的样子……似乎确实挺严重。

于是在当天饭后消食的时候,她和凤镜夜去买了新的眼药水,然后照着说明书的精准要求,一天三四次的给他上药。

因为一开始就是当未婚夫妻相处的,所以园子对大多数身体接触呈无所谓状态,就这么三天两天的下来,她莫名其妙的就负责起了给凤镜夜滴眼药水的工作。

有时候打游戏打到一半,坐她旁边的美少年就突然摘下眼镜,微微皱着眉头捏住了鼻梁,像是难受一样侧身倒在她腿上。

每当到了这个时候,园子就自然的拉开抽屉掏出眼药水的瓶子,然后轻轻摸着凤镜夜的眼皮,给他上点缓解疲劳的药。

一次两次,三次四次。

园子时常打游戏打到一半,就要甩开队友按暂停,给凤镜夜滴眼药水。

游戏这种东西嘛,主要是虚拟社交,她虽然等级高,这种坑比事情干多了还是会被队友骂的,隔着一条网线,人家也不知道她有多少钱,刷屏喊坑都是小意思。

同样的事情发生的多了,铃木园子小姐一方面觉得自己实在坑队友,另一方面也切实体会到了不友好的游戏环境确实容易湮灭激情。

然后她莫名其妙的就把游戏给戒了。

之后凤镜夜顺势删号,并且继饭后和她一起散步之外,又给两个人的日常里,添加了睡前互发邮件汇报日常的活动。

就这样,原本的游戏时间悄无声息的从园子生活中消失了。

现在想想……

她注视着少年清秀的下颌线,面无表情的眨了眨眼睛。

虽然没有明确说过希望他帮自己带荧光棒的要求,但在前几天互相汇报日常的时候,她明明说过:自己最近在为小兰的表演赛组装应援的灯牌。

连她随口一句话都能记得的未婚夫先生,真的会忘了她连续汇报了好几天的应援物制作日程吗?

看到了那些制作日程的未婚夫先生,真的没搞清楚那些东西是什么时候用的吗?

既然知道那些东西是为了谁、在什么时候用的,为什么中午出门的时候,却完全没有像提醒她加衣服一样,提醒她忘记带自己的心血产物了呢?

园子不由自主的歪了歪脑袋。

他是真的忘了……

还是因为根本就不想看到那些东西呢?

随着场馆内的灯光猛然间亮起,高挑俊秀的男孩扔下手边的小旗子,站起来向铃木园子伸出了手。

“走吗?”

暖棕色头发的女孩怔愣着坐在原地,神色纠结的开始上下打量他,然后在凤镜夜忍不住要为这个神态笑出声的时候,突然发出了意味不明的感叹。

“镜夜,”她茫然的眨了眨眼睛:“我怎么突然觉得你有点可怕呢?”

被说了可怕的男孩瞳孔有一瞬间轻微的收缩,然后像是忍俊不禁一样轻轻笑出了声,弯腰将手压在她耳侧轻轻蹭了蹭。

“那应该是错觉吧?”

嘴上说着这样的话,可怕的凤镜夜却叹息着吻上了未婚妻小姐明亮的眼瞳。

在她因为痒痒闭上眼睛的时候,用额头抵着她的眉心,笑着说:“我明明都对你这么好了,除了说我可怕之外,未婚妻桑你偶尔……也多注意注意一下我的优点才好呀。”

所以他是男是女同样无所谓,了不起就代孕嘛!

静江那段时间找了不少技术水平世界一流的代孕机构,想生个孩子多大点事啊!

反正她女儿又没有死精子!

至于大伯铃木次郎吉……

铃木次郎吉虽然对封建迷信嗤之以鼻,但早前他本身其实有个十分心水的对象,但因为各种原因,没法招进门当女婿。

然后他第二顺眼的宗象礼司还莫名其妙的跑了,所以剩下的那些个人里,他觉得园子想娶谁他都没意见。

男的女的……不也就那么回事吗!

所以对现在的铃木家来、不,对铃木园子来说,首要的问题,是想办法让自己喜欢上女孩子。

在发现自己对绝大多数少女完全没有耐心的情况下,园子把这个问题进一步简化了。

——先想办法爱上小兰再说!

具体操作过程不是很好掌握,小兰明确的拒绝就不说了,她甚至根本不相信园子喜欢她!

但说句实话,园子本人都不确定自己心里,到底有没有和小兰真的那啥一下的勇气。

果然世事多艰呐……

铃木园子犹豫了好几晚,在依旧不确定自己到底喜没喜欢上小兰的情况下,给自己经验丰富的前前前前前任未婚夫、兼长期网友西门总二郎先生打了个电话。

同一时间,在城市另一边的英德学院内,正好是午休的时间。

熙熙攘攘的餐厅里弥漫着悠长而不杂乱的香气,牧野杉菜心累的拖着转学生三条樱子,好不容易找到了个避开人群的角落坐好,再三深呼吸后,终于成功的把心里丰沛的吐槽欲望压了下去。

——好赖都在这学校上了,哪怕全学校的人在她眼里都跟神经病一样,为了英德的毕业证,也要忍住!

她看向对面小心翼翼的女孩子,感慨万千的打开了便当盒,所幸这群神经病里,终于有了个正常人。

三条樱子长得很好看,是那种精致的像人偶娃娃一样、还带着些羞怯和腼腆的好看。

杉菜不知道是不是这种天生的胆怯,才让她和那些气势凌人的大小姐有所不同,但说实话,在这么个神经病的学校上学,能遇见个可以交流的正常人就不错了,追究她正常的原因是天生脾气好还是胆子小……有意义吗?

其实有的。

三条樱子在一顿饭结束的那么一小会儿功夫里,撞了道明寺司一身的菜汤,然后突然就跟吓软了脚一样,默默流起了眼泪。

等牧野杉菜下意识挡在她面前,直面这个学校里的神经病之首、做出了和自己一贯“为了毕业证低调不惹事”的准则截然不同的行为时,她后知后觉的想到——其实是有的。

因为这个叫三条的女孩,在对待她的时候,确实有那么点能感到的真心存在,所以在三条樱子怂的只会哭的时候,她这不就送上门来替死了吗?

骑虎难下,牧野杉菜艰难的顶住了。

餐厅内的吵嚷声瞬间停滞了下来,连空气中的浓香也似有似无的顿在了一角,道明寺挑起嘴角恶意满满的冷笑了一声,室内的空气才在微妙的氛围下再次开始流动。

满场的学生都处在一种扭曲又压抑的期待下,静静的等着他做点什么。

道明寺拿起了桌上的餐盘。

道明寺将残羹剩饭举在了挑衅者的头上!

道明寺的手腕马上就要歪了!

然而在酱汁将要落在杉菜头发上的这千钧一发之际,室内突然传来的轻柔的乐声。

有人手机响了。

随着道明寺眼神凶恶的一转头,本就压抑的室内空气瞬间稀薄的让人窒息,西门总二郎懒洋洋的靠在楼梯口的扶手上,面色从容的笑了笑,从兜里掏出了闪个不停的手机。

一见西门看到屏幕时,嘴角轻轻勾起的笑容,美作玲就头疼的直想赶紧一榔头把他砸清醒。

啊,又来了。

美作玲啧的一声甩掉了手上的包:讲道理,铃木家这个女人的手段也太高杆了吧?

婚约是两个人要结婚的事,但婚约一解,就代表俩人没关系好了好吗?

再两厢安好,那说的也是财团之间,了不起合作计划里多让点利,谁家掰了的未婚夫妻还当朋友呢?

两不相见就好了,有事没事就找点存在感,是生怕西门把她忘了吗?

想到这里他就更生气了,铃木家招赘的事情也不算小,那女人自己都还一个又一个的相着未婚夫呢,这边无形无相的吊着西门……

她是真当西门以后就不需要为了家族娶妻了吗?

面对道明寺脾气发到一半被打断,恶狠狠的仿佛要咬人的眼神,西门总二郎慢条斯理的接通了电话,声音温和的一如既往。

他连问候都省了,接通后便耐心的问:“园子找我有事吗?”

美作玲脸上出现了不忍直视的表情。

“哦,”细腻好听的男声无视了卡帧一般的餐厅场景,自顾自的对话筒另一边反问说:“问我喜欢上女孩子是什么感觉?”

室内安静的落针可闻,西门总二郎站在楼梯口调整个了舒服的姿势靠住,好笑的反问:“现在才问这个不会有点晚吗?我看你之前发来的照片,以为你都准备和那位小兰小姐结婚了呢。”

电话里,为情苦恼着的铃木园子扑通一下趴进了枕头堆里。

【让我和小兰结婚,我肯定是没意见的,但前提是我得先确定我喜不喜欢她啊,如果确定了我不喜欢她,那我就要努力学习喜欢上她的方法才行啊!】

铃木园子的声音充斥着直白的认真和苦恼:【我要是不喜欢小兰却娶了她,那明明结了婚却得不到另一半的爱,对小兰来说多不公平啊!】

西门总二郎神色不变的听着,心说当时你怎么不想想对我公不公平呢,你不是还要跟我合作愉快呢吗?

当然,这话他肯定是不会说出来的。

铃木园子这个人的脑子里,有两套独立运行的逻辑,西门但凡敢这么问,她就能毫无愧疚的顶回来,说【你和她不一样】啊,说【联姻入赘同娶小兰不是一个性质】啊,说【我们本来就是合作,但我和小兰之间有情谊】啊等等等等。

这都不用她开口,西门听着她抱怨的功夫,自己都能脑补完了。

临挂电话之前,西门总二郎好脾气的跟她约了个时间,说抽空见个面细说,他想办法给她点指导,无论如何,都会帮她变成一个合格的姬佬的。

听着他轻声细语的哄完了人,美作玲觉得他简直有病。

道明寺叫这一打岔,好不容易想起自己刚才准备发的脾气,调整好表情,准备再找碗剩菜,去泼那个讨人厌的庶民。

没等他挑着个顺眼的碗,那边厢,彻底被气到脑壳疼的美作玲发火了。

“这到底是要干什么?!”

他一巴掌拍在身边的栏杆上,恨铁不成钢的对上了西门的眼睛:“她是只有有事了才知道打电话吗?我记得前一阵子她和凤家才掰了,等身边没人绕着她转了,她就想起来找你了是吧?”

要美作玲说,感情这种东西哪有多久的保质期,年纪小的时候虽然容易当真,但真要没头没尾的散了,时间一长也就忘了,但铃木家那个女儿……她……

她真是从来都不肯放过西门一个人呆着。

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寻个借口找他一次——你说这也见不了面,你还一个劲的跟人家说你自己怎么怎么了,不是故意扯着人家惦记你呢吗?

而且一跟未婚夫掰就约西门,这都第几次了!?

在英德这个神经病齐聚的学校里,道明寺司的威慑力首屈一指,但论可怕程度,美作玲才是最出类拔萃的那个。

他们家毕竟是正港黑|社|会,持枪打劫卖军火的那种大黑手。

你跟财团作对,最多是被权势碾压的活不下去,挣扎无果自杀算了,但你跟黑|社|会作对,那就纯粹挣扎都不要挣扎了,干脆一家子在东京湾喝水泥大团圆好了。

从美作玲踢了桌子开始,餐厅里的人就陆陆续续的开始往外跑,没一会儿大厅就空了起来,三条樱子的哭声都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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