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沫接过话筒，往台下扫了一眼，在某个方向定格几秒。
“她在看我们诶！！颜颜！颜颜！！！”
后面的焦糖咖啡激动带着大家在挥手。
中间的Mars忙不迭戴上口罩，裹紧外套，缩成一团。
前面的何安娜莫名心慌，明明隔得不近。
陈沫到底在看谁？看出什么没有？
“十二年前。”很快，场馆传来陈沫的声音。
吐字像绵绵丝绸，软而坚韧。
“……您是说您十二年前就开始玩英雄归来了吗？”
提问的观众很有条理的在继续确认，一点没有粉丝的狂热感情。
“对。”
一个字，让场馆窸窸窣窣不断。
十年前才出世的英雄归来，魔神怎么可能在十二年前就开始玩？
她是不是记错了时间，或者记错了游戏？
她是不是……在胡诌？
【十二年前！？十二！？】
【别是紧张说错了吧，要不要再想想啊】
【行了行了知道你是天才！但是吹牛也打打草稿好吧！】
看直播的弹幕也是争议一片。
“对了。”主持人开始打圆场，“十二年前英雄归来还在内测吧，想必魔神是……”
“她玩的是英雄归来初代版本！初代版本！”
主持人还没说完，耳麦就传来后台的提示。
“……想必，莫非魔神是玩的初代版本？”主持人顺势问出。
耳麦里是步史的声音，英雄归来内部首席靠谱人员。
他不知道步史从哪里得知的，但可能性很大。
现在大众熟知的英雄归来，其实是二代版本。而最初的版本是由某个不知名小工作室开发的。
据说小道消息称，工作室只有两个人，他们将游戏卖给现在经营的公司，卖了不少钱后自在潇洒去了。
这等陈年往事，除了英雄归来的项目成员和骨灰级发烧粉丝，很少人知知道。
【我玩过我玩过！初代名字叫“对战”，当时的神作！】
【什么对战！人家叫神魔大战！我TM那游戏操作叫一个复杂，我是玩不来，当时敢玩这游戏的都是高手高高手】
【什么游戏啊这么难？】
初代版本被重提，网络和现场都开始新一轮议论热潮。
“大神们，还有初代版本？”
有好奇的工作人员开始对还没出场的安静战队发问。
“有的。”楚煦点点头，含着笑意看了路予娴一眼，被路予娴回瞪。
路予娴知道这事。
那算是陈沫的练手之作，但她不是主力。
路予娴不知道另外一个真正的主力是谁。
她见过第一版，粗糙又真实，不像现在这样模型这么二次元。
“第一版啊，好怀念。”colour长叹一口气，“那么带劲……”
“带劲？”工作人员问。
“带劲得很，你想试试吗？我可以——”
“颜总。”后面的话被whatever截住，“要出场了。”
随便一句就引发这么大的话题，主持人生怕后面压不住，赶紧说了句“后面还有机会继续向魔神提问”，便开始往下走流程。
“注意称呼，叫我colour。”
colour挑挑眉，继而转笑，“出场出场，准备去见我们的小沫沫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