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衫茶园说起来并不是什么高档的茶楼。如果不是离警察局近。估计钟南山这样的人物。看都不会看紫衫茶园一眼。但是这些上位者就是这么的有意思。只要是必要的。或者说和他们关心的事情相关的东西。
哪怕他们平日里看不起。现在也会变得十分的感兴趣。好像自己从来都没有厌恶过一样。现在的钟南山就是这样的。他双手背在背后。穿着一身蓝色的长袍。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道家的居士。他背着手看窗外。明明只是乌烟瘴气的街道。却被他看出了世外桃源的感觉。
陈默和我才刚刚走进茶楼。就被站在门口的两名保镖给拦下了。他们倒不是要搜我们的身。而是看向陈默身后的两名保镖。一脸冷漠。
陈默笑了。“我是晚辈。所以长辈一声吩咐。我就过来的。但正是因为你是长辈。才应该更懂待客之道才是。”
站在窗前的钟南山转过身来。“哦?那你说说。我的待客之道怎么了?”
陈默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两名保镖。“就算以前项羽设鸿门宴宴请刘邦。也没有不让樊哙进去的规矩。钟老你现在这样做。真的让我这个晚辈很寒心。”
钟南山的嘴角一勾。脸上挂起冷笑。“陈默。我们就不要兜圈子了。你是李家的人。应该知道北方有北方的规矩。南方有南方的规矩。上次你们李家的人将手伸到我这边来。我本来就可以给你们一点教训。但是我没有。我只是让你们回到自己应该回的地方。你看看你现在又做了什么事?要说寒心。是不是我更寒心一些?”
陈默摇了摇头。“你只说对了一点。该是谁的地方。就是谁的地方。要按照规矩办事。但同样的。该有多大的嘴。就吃多大的饼。钟老你真的是人老心不老。禹都市这么大一块饼。你竟然想一个人全部吞掉。刑天是你的人。这一点就算是没有明确的证据。我们大家也都是心知肚明的。怎么。你钟老要想找个人替代高胜天。然后成为下一个北地皇帝?”
钟南山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虽然说是坦诚布公的谈一谈。但很多事情。就算是心里知道。也不能够说出来。就好像陈默现在说的。钟南山想要一个人吞掉北地所有的地盘。
难道钟南山不是这样想的吗?不。钟南山就是这样想的。
但陈默不能够说出来。陈默说出来。就等于是在给钟南山扣帽子。成为一方的土皇帝。这样的事情。高胜天可以做。毕竟只是一个普通人。但是钟南山不能这样做。因为他是地方官员。
要是还联合了地方势力。这岂不是要将在华夏的领土里面再成立一个国家。
陈默这样说。自然是有自己底气的。他偏了偏头。站在陈默身后的两名军人马上出手。将拦住他们的两个保镖直接放倒。没有留手。全都是朝着致命的地方招呼的。
所以那两名保镖一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就被放倒在地上。人事不省了。看着这两个军人下手的力度。我甚至都担心他们会不会一个失手将这两名保镖给弄死了。
陈默拍了拍自己的军装。好像被刚才那两名保镖的手一碰。就给弄脏了一样。
钟南山这个时候的表情终于变得凝重起来。要知道不管他钟南山做了什么事情。至少现在他还是一方大员。负责保护他的两个人。也就理所当然的都算是公务员。按照道理来说。钟南山要是想要将陈默给拦在外面。陈默怎么都不可能敢进来。
但现在陈默不仅进来了。而且还对这两名保镖下死手。好像完全将他们当成恐怖分子一样。
钟南山在官场上混了这么多年。至少对于危险的嗅觉要是比较灵敏的。
还没有等钟南山说什么。陈默就对着后面一伸手。站在陈默身后的一名军人。将手提包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黄色的文件夹。
陈默将黄色的文件夹打开。从里面掏出一份文件。也不念。就这样放在钟南山身前的桌上。
钟南山看了一眼标题。又看了一眼文件最后的中央政治局大印。有些痛苦的闭上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钟南山这才开口。“我钟南山在官场上浮沉了三十几年。没有想到……没有想到晚节不保。”
陈默摇了摇头。“钟老你的这个词用得不太对。晚节不保是用来形容那些德高望重的人。你显然不适合。你为了爬到这个位置做了多少丧尽天良的事情。就不用我一一细数吧。你这一次的失手。全都是因为你的胃口太大了。和晚节没有任何的关系。你的节。早就没有了。”
要是平时。钟南山说不定会怒发冲冠。但是此时此刻。钟南山也不知道是想明白了还是怎么样。竟然笑了起来。他用欣赏的目光看着陈默。“这份文件是你跑下来的?”
陈默点点头。没有说话。
钟南山连说三声好。“不错。现在果然是年轻人的天下了。我们已经老了。你陈默。不会是抱着什么正义感才将我从这个位置上面拉下来的吧?”
陈默摇了摇头。“我已经过了那个年纪。当我站的更高的时候。我就会发现。我就是正义。”
钟南山这一次是真的服气了。他最后看了陈默一眼。“我可以把我所有的东西都交给你。但是你要答应我三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