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清楚陈祺最后到底有没有同意和高胜天合作,他在对我说完这句话之后就转身离开了。
每次这种时候我就会觉得男女的思维差异真的很大。这种重要的事情,你难道不应该说清楚了再走吗?
不过高胜天倒像是已经得到了答复一样,悠闲地坐在椅子上喝着酒。
我伸手捏了捏高胜天的脸,一脸的不高兴,“之前你和陈祺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把我当成了交换的筹码?”
高胜天表情淡淡的,没有对我的愧疚神色,“你之前不是也对陈默这样做了吗?其实在之前你也想对陈祺这样做吧,只不过一直没有下手,今天我就来帮你,你不应该感谢我吗?”
啪的一声,我直接给了高胜天一个耳光。
之前和高胜天吵架,他因为我利用自己,利用陈默对我的感情而生气。当时我虽然和他吵,但事后自己的心里还是甜滋滋的,因为我觉得那个时候的高胜天至少还是在乎我的,想要从精神以及**上完全地占有我。
但是现在高胜天的态度突然转变,让我又觉得很生气。
女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很多时候都是得不到满足的。高胜天只是摸了摸自己的脸,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继续和自己的酒。好像刚才自己只不过是被蚊子叮了一下而已。
再我又要扬起手给高胜天第二个耳光的时候,高胜天一伸手将我的手给抓住了。
“如善,第一个耳光是你应该打的,因为我爱你。但是第二个耳光,我不会让你扇下来。”
看着高胜天的眼睛,我的心忍不住一颤。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高胜天的心好像更加的封闭,更加的坚硬了。
高胜天将我扬起的手慢慢地拉下来,“你之前做出了错误的选择,所以无论是你还是我,都需要为这种选择赎罪。猴子也好,刚子也好,他们现在都睁大着眼睛在看着我们两个。”
我脑袋里迷迷糊糊地,不知道高胜天到底在说什么,“所以你准备怎么做,和陈祺合作,东山再起,然后又被赵家的人给灭掉?”
高胜天摇了摇头,轻轻地笑了起来,“不,这一次是我把赵家的人给灭掉。”
“你醒醒吧高胜天,你曾经是北地土皇帝的时候都没有做到的事情,现在又怎么可能做到?”
高胜天轻笑一声,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看着我,“之前之所有没有做到,因为我是军火贩子出身。这一个身份洗不掉。所以国家要是想要灭掉我,随随便便地调派一支部队过来,或者说将我之前做的事情翻出来通缉我一下,我就能够从土皇帝马上变成一条土狗。”
我一呆,听到高胜天头脑这么清晰地分析事情,忍不住继续问,“那现在呢?”
高胜天的目光有些深邃地看着远方,“现在不一样了,现在北地的军火贩子们都已经完了。就等着过几天盖棺定论,那个时候我的身份就洗白了。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市民而已,如果这个时候我再靠着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地走上来,赵家就算是防备我,又能够把我怎么样呢?”
虽然我相信这些事情不是高胜天之前就想好的,但是听到他将自己的整个计划说出来,我还是忍不住觉得有些冷。
高胜天是真的准备报复了。之前的那些兄弟与其说是被赵家人杀掉的,不如说是高胜天献祭给他们的,只是为了让自己化身成为索命的厉鬼。
高胜天看我这副样子,就知道我已经理解了他的意思。高胜天将我的手给放开,淡定的坐在餐桌旁边,“安如善,鬼爷是你的心魔,所以你一定要杀了他。我爱你,所以我愿意将我北地的兄弟们都给出卖掉。但是同样的,赵家现在是我的心魔,我也要灭掉赵家。在我们两个人都没有办法消灭自己心魔之前,我们就不是人,而是需要赎罪的恶魔。这一点我希望你能够清楚的知道。”
我不知道现在我们的状态是不是真的就像高胜天说的那么恐怖。坐在我旁边的楚楚看我的脸色不太好,伸出手来牵了牵我。
我拍了拍楚楚的手,示意自己没事。
音乐声在这个时候响起,负责主持的司仪站在台上,开始了自认为幽默的开场白。
在这灯光交互的会场里,我忍不住转过头看高胜天,他的脸上挂起了最真挚的笑容,好像自己真的就是来参加好兄弟的婚礼一样。
那个新郎不是陈祺,而是刚子,或者猴子。
陈祺一身白色的西装,而邱露露则是一身漂亮的婚纱。她挽着陈琪的手,一脸幸福的样子。我实在是有些不理解,为什么一个男人对你一点感觉都没有,你自己还能一个人在那里傻乐。
我相信邱露露没有忘记之前在机场发生的事情,陈祺那个时候对她的冷漠,对她和她妈妈的不屑一顾。
但就算是这样,邱露露还是不肯对陈祺放手,就像是一个忘性十分大的小孩儿一样,从来不记昨天的仇。
但是很快,正在走红地毯的她发现了坐在主位上的我和高胜天,这本来是她的父母要坐的位置,现在竟然被我坐着。
光是从她的眼神里,我就能够感受到她的怒火。她提着裙摆就准备冲上来,站在她旁边的陈祺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怎么,红地毯都不走完吗?”
邱露露就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样,整个人都呆住了。现在他们走的是通往幸福婚姻殿堂的道路,要是就这样冲出去,既不是一个好兆头,而且陈祺说不定还会用这么作为借口,不和邱露露结婚。
所以邱露露现在虽然很想冲上来亲自把我给撕碎,她还是老老实实地退了回去,做出小鸟依人的表情挽着陈祺的手,只是她脸上的笑容怎么看怎么不自然。
两位新人就这样各自有着各自的心事,走上主席台。
司仪将手中的话筒递给他们,邱露露的父母这才笑容满面地从台下走上来,坐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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