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通明的温泉阁内,水雾缭绕,令人心旷神怡的馨香似有若无地飘散在空气中。
忽而水声响动,一人从白玉砌成的池子中站起,水面晃动,一圈圈波纹随着那人的走动飘远又消失,水气弥漫中,视线朦胧,隐约可见男子身形高大而精瘦,已然打湿的长直黑发贴在背后,肤色如白玉,肩膀的线条健美流畅……
男子踏上池边,身上的水珠如雪遇到火,一瞬间消失不见,服帖的黑发上也不见任何水迹,发丝飘逸,无风自动。
恍若天神的俊美脸庞,冷魅高贵,浅金色的狭长眼眸,微微半眯着,似醒未醒,优雅又危险,一只手慵懒抬起,衣架上的里衣飞到男人身上。
澹台无昭衣衫松垮,踏出温泉阁,未合紧的领口,露出一片纹理分明的强劲肌肤,暗处,一双聚精会神的眼睛瞄准了他的胸前,伴随着一阵突起的夜风,疾射而去!
幽纵为澹台无昭披上一件披风,敏锐的眼中闪过肃杀之色,手中利剑出鞘,横扫的剑气如寒光,击中那道突然袭击的黑影!
“哼唧唧!”
黑影叫了一声,在空中翻滚几圈,神奇地安稳落到了地上。
它白八不仅力气大,速度快,更能扛击打!耶!
澹台无昭看见白八出现在这里,淡漠的脸上毫无意外之色,清寒的眸光扫过它的周身,白八背上绑着一个硕大的卷起来的纸筒,薄而艳丽的红唇斜勾,放肆而邪魅,他玩味一笑,天地失色。
“拿过来。”
不待幽纵走过去,白八颠颠儿地自觉跑过来,往澹台无昭脚旁一蹲,尊敬地抬脸仰视他。
主子,主子,只要你还要我,我立马甩了那个逼迫我传信的女主子。
是的,就在昨天,它为了从谢臻凉手中少受些苦,上赶着认了她为新主子。
幽纵从它身上解下纸筒,拿给澹台无昭。
粗粗的一卷纸筒展开,上百张白纸,第一张,上书歪七扭八的大字:银票一百万两换它一条猪命。要钱?想的美。
澹台无昭扔下这张纸,第二张上写:你看下一张。
他顿时眯起眼,锋利的冷芒忽现,扯下这张纸,指尖聚力,存存成灰。
根骨分明的如玉大手微扬,手中剩下的白纸飞向空中,纷纷扬扬地落下,竟是空白无一物,凤眸微扫,澹台无昭一眼锁定其中唯一有墨迹的一张。
上面只有两个字:面谈。
澹台无昭冷笑,瞎女人,心思谨慎,把戏不少。
“幽纵,搜身。”
蹲在他脚底一直被当死物对待的白八,配合地叫了一声,乖巧地由幽纵搜身。
幽纵将它全身上下翻了个个儿,最后将它身上的小褂扒下,赤身裸体的白八委屈地缩成一团。
死女人,本神猪咒你早夭!敢折腾它!里子面子都没了!
幽纵翻到里面,边角处用红线绣着一行小字,“世子。”
澹台无昭看了一眼:诚意难买,时间地点随世子。
“滚回去!”
伴随着一道如冰冷声,神情恹恹地白八忽觉小肚子一痛,猛然睁眼,耳边风声呼呼地响,嘴大张着,直到自己飞出嘉王府,都不曾闭上。
啊啊啊啊!又一次被主子踢飞!真的太……爽了!
……
静水院里,谢臻凉没有睡,躺在窗前的竹椅上纳凉,麦麦卧在她肩膀,睡熟了,手中的小扇轻轻摇晃,桃花眸闭着,晾干的墨色长发未束,窗边忽而刮来一阵风,耳边的发丝随风吹到脸上,一缕发丝绕到鼻尖,有些痒,谢臻凉抬手拨掉。
“哼唧唧。”
一只猪蹲在窗棱上,负重而去,归来却身无一物。
麦麦被声音吓醒,扑棱着翅膀飞到了窗外。
谢臻凉坐起身,手中拿着小扇,在白八身上敲了个遍,果然啊,没有任何多出来的东西,澹台无昭的性子,的确不会乖乖任人摆布。
“回府了,你开心么。”
谢臻凉声音温柔,温暖的小手摸了摸白八的脑袋。
白八:“哼唧唧。”
被摸摸,还是很舒服的。
“你主子怎的让你回来了。”
谢臻凉设想过,高冷傲然脾气古怪的澹台无昭会无视她的信,然后将白八扣下,毕竟是他的东西。
白八:不是让!是被踢回来!
“让你回来,还一句话都没稍。”
它身上的纸不见了,小褂也不见了,说明澹台无昭从纸上的信息找到了小褂上的信息,有耐心地看足她的把戏,不过没回应。
白八:你还想听什么!本神猪回来还不够吗!得到我,还肖想我主子!贪心的无耻女人!
“很好。”
白八:哼。
谢臻凉起身,伸了个懒腰,走向床塌,这一夜不算白等,澹台无昭的态度不够强硬就是有余地,嘉王府,可以冒险走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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