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江海将灵识伸进气海,仔细地打量那柄精致而小巧的剑。
它是由纯粹的剑意凝结而成,发出的气息不住地刺激李江海的气海,同时气海又分出一道细小的涓流,包裹住这柄小剑。
赵南山是什么意思?
此剑的剑意一眼便可以看出是赵南山的影子,但是它却与赵南山使出来的不同,更像是无主之物,不断的从气海里汲取灵力,来滋养自身。
赵南山的修为究竟到了怎样的地步,才可以在随意间就能将自己的剑意送至李江海的气海中。
“赵哥?”李江海疑惑的看赵南山。
赵南山温和道:“算是别离礼物吧,今日一别我估计一年半载是见不到了,本来说教你悟出剑意的,但是没有机会了,那柄剑你好好体悟,滋养些时日,我想凭你的天赋也该能领悟出自己的剑意了。”
“谢谢。”李江海作揖。
“哈哈,不客气。”赵南山摆摆手:“吃饱了,我也该上路了,倒是你,一切都要小心。”
李江海用力地点头,赵南山是他出了苍岭山,除陈升之外对他最好的一人,萍水相逢便能这般相待,怎能让他不发自肺腑的感激。
“如果……我是说如果,赵哥日后有空闲了,可以到七七宗找我。”
赵南山走出客栈,头也不回地往身后摆摆手,算是告别。
李江海的内心有些落寞,他不舍与赵南山分开,虽然不过才相处短短一月,但赵南山给予他的东西要比师门给他的还要多,不藏私,不图汇报,严厉要求自己,告诉自己修行上简单而易被人忽视的道理。
李江海目送着赵南山的身影消失在集市的尽头,胡杏儿靠了过来。
“李江海,你得跟我回去。”
胡杏儿语出惊人。
李江海已经确定胡杏儿就是胡媚娘的妹妹,难道她已经知道了?他若是跟胡杏儿回去了,还能活着回来么。他不敢去,纵使狐媚娘是该杀之人,但在她家人的眼中总归是亲人,怎能允许她死于非命。
“我不去。”李江海干脆地道。
当他注意到胡杏儿的脸色时,发现胡杏儿满脸愁容,已经没了昔日活泼、娇纵的灵气。
她怎么了?看起来不大像是因为狐媚娘的事情。可是如果胡杏儿真的知道杀害胡媚娘的凶手是刘青山,帮手是李江海,那他为什么要救李江海呢,而不是一剑杀了他?
“我求你。”胡杏儿低下头,憔悴道。
李江海不想沾惹麻烦,却记得自己的命是胡杏儿救的,恩还未报,怎能拒绝她。
“为什么要我跟你回去?”
胡杏儿偷偷地打量李江海一眼,惊讶道:“才分别一个月,你就已经筑基了?”
“是,你为什么要我跟你回去?”
随着李江海问出这个问题,胡杏儿的俏脸变得通红,扭捏道:“我……我想让你假装我的……”
“嗯?假装你的什么?”李江海听不清胡杏儿后面的话。
“假装我的伴侣。”胡杏儿脸红的像要滴血。
“什么!”
李江海吓得往后退了几步,一颗心加快跳动,再快些便要从胸腔跳出来了。
她为什么提出这个古怪的要求?
李江海在考虑其中的厉害关系,难道是她被家人逼婚?还是别的原因?她难道喜欢我么?可是万一跟她回去了,假戏真做怎办?岂不是平白无故身边多了个女子,把自己给麻烦死?
李江海头摇的想拨浪鼓:“不行,我做不来。”
胡杏儿气道:“为什么不行!我既没叫你杀人,也没叫你放火!怎么就不行?”
李江海支吾道:“我讨厌女子……你们都很烦人,而且脑子不大正常。”
“你!”胡杏儿气得跺脚,要不是有事相求,早就拔出剑把李江海戳出几个窟窿了。
“什么都行,就这件事不行,万一你假戏真做,你家人信以为真,我岂不是倒了天大的霉!”李江海准备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但他向来在女子面前不会说话,只会火上浇油。
“啪”
胡杏儿一巴掌打在李江海的脸上,只把李江海打的愣在当场。
“你当我是无人要的破烂么!”
李江海又往后退了几步,胡杏儿在气头上,做出什么事来都不奇怪,还是远点的好。
“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要找我?你不是跟慕容清很合得来?为什么不找他去?”
提起慕容清,胡杏儿眼中闪过一抹异色:“他……他是个好人,我不想连累他。”
难道慕容清是好人,他李江海就是坏人了么!李江海也被胡杏儿说得来了火气。
“你不愿连累他就来连累我?我果然没有猜错,你说的这件事一定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胡杏儿毫不在意李江海的想法:“你欠我一命,我求你做件事这般难?你若答应我,咱们之间的情分就一笔勾销!”
李江海沉默了,他是欠胡杏儿一条命,哪怕是胡杏儿要收回他这条命,李江海也没有话说。
只是演戏!李江海安慰自己,一场戏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好,就依你。不过我不会娶你的。”
“谁要嫁给你!”胡杏儿恼地又踢了过来。
如果说李江海此时还未筑基,还待在炼气境的话,这一脚是怎么也躲不过的。
他已经至筑基境了,虽然气海可能不如胡杏儿那般深厚,但他凭借着筑基境带来的优势,早已不在是任她欺负的人了。
李江海答应了胡杏儿的请求,与她出了集市,来到一座山脚下。
小山低矮,道路也是土路,偶尔有行人路过,或是骑马或是坐车,扬起阵阵烟尘。
忽然间,土路的尽头出现许多黑点。
那是一辆装饰豪华的马车,由两批神骏地马儿拉扯。马车两旁还有几名骑着马地人。
车队在胡杏儿的身前停了下来。
年轻人下马,走到胡杏儿的身旁,担忧道:“杏儿,总算找到你了。”
胡杏儿爱理不理地说了句:“有你什么事。”
那年轻人尴尬地笑了笑:“看你说了,你我从小一起长大,怎能不关我事?”
他看到了胡杏儿身后的李江海,眼神里忽然冒出一种名为敌意的东西。
“你是谁?”
李江海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抱拳回道:“在下李江海,你又是谁?”
年轻笑道:“鄙人胡千秋,是杏儿的……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