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六岁那年，我和他有了第一次交流。”
“交流？”
佑佑点了点头，“不是你想象那种，面对面的交流，是一种，很模糊的意识交流。”
“是什么样子的？”
“嗯。在睡着的时候，我会梦见他，也会看到他所在的世界，其实，他在的世界，和我一样，住在一个房子里，有着和我家一模一样的陈设，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窗外一直暗着，乌云密集，始终没有见过他的世界出现阳光。”
佑佑顿了顿，忽然认真了起来。
“我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开始怀疑自己有第二个人格，看了一些相关的资料。”
小奕辰拧了拧眉，“我之前就发现你的大不同，在妈咪面前，你总是单纯可爱的样子，但是，在我，在爹地面前，在李翰林面前，你就截然不同。那也是你吗？”
佑佑闭了闭眼睛，如实回答，“那不是我。”
“咦？”
小奕辰忽然嘀咕了一句，“那你在我面前总是一副冷漠的样子，那也不是你吗？”
“有时候是我。”
“那个毒舌我的是你嘛？”
“有的时候是，有的时候不是。”
“也就是说”
小奕辰捂着心口，忽然有些心痛。
不管是第一人格的佑佑，还是第二人格的佑佑，总之
都是很嫌弃他的？tt tt
扎心。
佑佑失笑，摸了摸他的脑袋，“因为认识你的时候，我已经抑制不了他了。事实上，我感觉他是一个很有才能的人格。”
“怎么说？”
“在商业领域，他是绝对的鬼才。当初，那些玩具的设计图，的确是我画出来的，只是，我也只是纯粹的兴趣，但是，有一次，他跑了出来，看了我那些图纸，然后，将那些图纸投递给了一个公司，这件事，就连我都不知道。我想，他大概早就会出来了，只是，我无法干涉他的记忆，所以，他作为这个身体的时候的记忆，我不知道，所以以为他并没有出来。”
小奕辰听得一愣一愣的。
“也就是说，你作为这个身体的时候，做的事，发生的记忆，他也不知道，对吗？”
“嗯。”
“那他作为这个身体发生的事，你也不知道。”
“我不知道。但是，可能是主人格的缘故，若是特别波动情绪的事情，我会零星知道一些。”
小奕辰拧了拧眉，整顿了一下思绪，“我明白了。创造乐智集团的辉煌，以及提出‘天眼’计划的，是他，对吗？”
“嗯。”
佑佑点了点头，“我和他，有的时候会交替出现，交换的时间很快，或许一眨眼的时候，我和他已经交换了位置。所以，我的记忆片段总是出现偏差。”
“怎样的偏差？”
佑佑一边回忆，一边诉说道，“我记得有一次，我去学校念书，我分明记得，我早上刚出门，可是，再一睁开眼睛，妈咪已经站在面前了，再看看天边，已经是黄昏了。”
“什么意思？”小奕辰觉得诡异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