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了揉眼角合上日记本有些狼狈地将日记本藏进了书桌里原位摆好像是做贼心虚一样。
门外忽然传来大门关合的声音。
“爸妈我回来了”
同时一个女人温柔的声音也紧跟其后“叔叔阿姨我们回来啦”
“和教堂沟通好了吗?”
“嗯细节方面都沟通好了”
女孩紧接着欢欣鼓舞地道“真幸福哪我最期望的就是能够在教堂举行婚礼了”
一个男人沉着的声音忽然打断了她“她人呢?接到她了吗?”
我依稀辨认出这个声音隐约像是冬宇可是声音变得厉害了。
离开的时候冬宇还在变声期声线有些沙哑正在转变期间
这么多年也未曾有过一次通话以至于这个男人的声音传入我耳中的时候我都有些认不出来。
我立即走到门口悄悄地关上了房间然后反锁。
几乎是下意识的这么去做像是在逃避什么。
紧接着我听到一阵脚步朝着房间走来呼吸忽然一窒竟有些难以自如地收放自如了。
妈妈道“刚回来不久在房间里休息呢”
“冬宇你的‘她’就是你那个出国念书的妹妹吗?”
“”
“冬宇你的脸色怎么了?”
“嘘。”
男人的声音陡然间平添了几分温柔“我妹妹胆子怕生你别吓到她。”
“”
“妈你带着她去客厅吧。”
“好。安宁跟我来客厅吧”
“哦哦好阿姨。”
两个人的脚步声远去。
我背靠在门板紧接着听见脚步声在门外停住了。
皮鞋特有的声音与地板撞击发出清脆的踢踏声。
我背靠着门目光空洞地望向窗外隔着一扇门我忽然感觉门外的呼吸声也陡然沉重了几分。
是他。
我认出了他的呼吸。
彼此曾是那么亲密无间他的呼吸他的心跳我做梦都记得。
我怔怔地转过身伸手扣住门把却并没有第一时间解锁。
“笃笃。”
他轻轻地敲门隔着一扇门我想象不到如今的他变成了什么模样脑海中只能浮现出他十八岁那年青涩而俊美的五官轮廓一颦一笑都牵动人心。
可是八年过去了他二十六岁了该长成一个成熟的大男人了吧?
会变成什么模样呢?
我正在想象着却听门外冬宇温柔地开口:“夏纯就我一个人了。”
“开门好吗?”
我转面对着门握着门把的手忽然颤抖得厉害张了张口我好想叫他的名字可是
他的名字怎么就变得那么陌生了。
嗓子眼像是被什么东西堵得死死的发不出一点声音来。
害怕无措狼狈一下子浮上心头我慢慢地松开门把节节败退望着门勾勒着他的身形却静静地跌坐在床上垂落脑袋。
“夏纯话。”
“你还好吗?”
他有些紧张起来转动一下门把发现门反锁了门外再度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