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野里麦地我总有办法透支了这一身精力最后夕阳西下我才依依不舍地牵着冬宇的手踏上回家的路。
我和冬宇各自有一辆自行车。
冬宇的自行车是十一岁那年生日爸爸送的捷安特当时就要几百多块钱一辆寻常人家对于这个价格可以是望而却步。
而我的座驾呢则是冬宇时候骑的车后轮的两边还安了两个轮子作为平衡给我骑的时候爸爸动手将那两个轮子拆掉清洗之后又像新的一样了。
“看一人一辆自行车夏纯你不是一直嚷嚷着要自行车喏把冬宇的车子给你骑好不好呀?”
“好呀”
我丝毫不觉得委屈反而对于冬宇的车子奉若至宝
暑假的时候我和他便一人一辆自行车烈日炎炎蹬着自行车兜着风。
其他朋友都很羡慕我们。
那时候我们骑着自行车一群孩子羡慕地追在我们身后跑着好奇地张望着那感觉别提有多得意了
人都喜欢被羡慕被向往的感觉。
尤其是作为冬宇的妹妹更是有一种自我满足的成就感。
骑得热了就把车子停回家两个人手牵手到镇上的超市买一支冰棍。
我们每天的零花不多两块钱一人买一支冰棍正好。
可偏生我这只馋猫碰到喜欢吃的东西吃得尤其快三下五除二就将冰棍舔干净了。
这个时候冬宇手中的冰棍往往还只是咬了一口呢。
每当这时我就会洋装出委屈的表情眼巴巴地看着他欲还休的眼神盯着他手中的冰棍。
“你怎么吃那么快?”
“因为怕化了嘛”
冬宇总是会被我各种各样的借口逗得乐了于是两个人便共享一支冰棍你一口我一口便将他的冰棍消化干净了。
年少的时光总是让人怀念不舍。
那时候我根本不曾想过这样无忧无虑的日子在冬宇考上初中之后便悄然发生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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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冬宇的学都是在老家的学校念的。
当初盛行计划生育我的降生是在制度之外。
原本有了冬宇便不该有我的。
我的存在全然是因为一场意外。
冬宇两岁那年或许是父母的情不自禁意外之下有了我按照道理应该将我打掉的可是妈妈于心不忍舍不得毕竟是自己的骨肉于是和家里人多方合计跑回乡下偷偷地生下了我。
怀孕那一阵子妈妈大腹便便的东躲西藏惊心动魄生下我之后便将我藏在了奶奶家。
为了躲避计生委我直到后来才上了户口才得以入学资格。
即便如此家中还是付出了不的代价。
后来冬宇学毕业了。
考初中的那一年冬宇不负众望考上了市重点初中。
全家都为之欣喜考上市重点那么自然意味着要搬进城里去恰好那阵子风头已经过去我便跟着冬宇回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