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作坊中间有一个像涡轮一样的机器,罂粟由一个漏斗进入涡轮里面,涡轮经过旋转,把罂粟炸成汁,然后流进一个盆里,罂粟汁经过冷却后,就可以用它制作毒品了。另一边是大麻烟制作的区间,也就是村民抽的烟,烟草经过烧煮,再经过发酵,就制成了大麻烟。在加工区,上面有很多盒子,盒子上放着标签,上面写着海洛因、k粉、杜冷丁、可卡因。
于伟往前走着,看到一个小屋,小屋上写着实验室,于伟打开门,看到惊悚的一幕。一个人被解剖了,他的腹部被切开,五脏六腑露了出来,胃干瘪贴在肚皮上,肝脏露了一半,肠子垂了下来,还滴着血。于伟感觉分外恶心,头脑发晕,胸口像是巨石压着一般,喘不过气来。他扭过了头,平息了一下,又转过去,看到了死者的脸,证实了是那个村民。
于伟悲愤踢了一下门,发出响声,在山坡上职守的打手,用手电筒照在作坊里。于伟赶忙低下了头,手电筒在作坊里照了几圈,发现没事又关掉了。于伟溜出了作坊,回到了宿舍,心里依然很沉重。
于伟在种植园内无偿工作了一周,他在采摘罂粟的时候,上次那个毒瘾发作的村民又跪在打手的面前,乞求大烟。他很难受,抓着全身道:“尼克,给我来一支烟,我感觉全身奇痒无比,我需要一支烟抽抽。”
“你今天已经抽了5支烟了,不能再给你。”
“我就再抽一支,抽完了,我就下来干活。”
村民跌跌撞撞的往作坊跑去,尼克拉住他,说:“不,你不能往那里去。”两人纠缠起来。村民要比打手单薄很多,力量不如他,被打手扯了回来。尼克用脚把村民踢回了田间,村民毒瘾发作,发了疯似的践踏着罂粟。尼克过来阻止他,村民忽然扑到了尼克的身上,把尼克扑倒了。
令人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村民像一头野兽一般啃咬着尼克。尼克想挣脱他,但怎么也挥不开他。村民咬着尼克的脸不放,他在啃食尼克的脸颊。村民在尼克的脸上咬了一块肉,咀嚼起来。众人都很震惊,尼克喊着:“救命,救我——”他又被村民咬了块肉,尼克血肉模糊,欲推开啃食村民,又推不开。
两个打手从山坡上下来,村民凶恶的望着打手,对他俩吼叫了几声。嘴角还有肉渣及流出的血,此刻他就是一头野兽,他手中的人就是他的猎物。一个打手道:“许流,我给你大烟,你把他放了。”许流出现了幻觉,听不懂他们的言语,又要啃食尼克。
打手掏出了枪,在村民的脑袋上打了一枪,村民仍没有倒下,咬着尼克的耳朵。打手又开了几枪,村民才倒了下去。尼克捂着自己半张脸,不停的呻吟。两个打手,抬着尼克进入作坊。于伟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人犯起毒瘾来,居然连自己的同类都会啃食。东哥和二六几人也很恐惧,心仿佛都提到了嗓子眼。他们浑身颤抖的采摘罂粟。
中午,于伟喝了点粥后,和东哥4人叫到了陈耗子的木屋。陈耗子喝着茶,翘起二郎腿,刚才死了人,好像他一无所知一样。陈耗子说:“你们进塘徒谷也有一个多礼拜了,外面风声也平息了,你们可以去贩毒了。”
“大哥,这次贩的毒是什么?”结巴问。
白建忠拿来一个盘子,盘子里放置着一些白色的粉末。粉末晶莹,泛着乳白色的光泽,犹如白银制成的沙粒。白建忠说:“我和大哥研制了一种新型毒品,别看这种毒品只有1250克,但卖出去能卖上百万,这种毒品的纯度有99%以上,我们叫它“白银”。你们把白银卖给客户后,然后回来。”
几人都惊奇的望着盘子里的毒品,白建忠说:“这次你们贩毒也不是传统的贩毒,而是用身体贩毒。”
“用身体贩毒?”几人都一愣。
“没错,我会把毒品装在这个气囊里。”白建忠拿出一个气囊,气囊很小,呈长方形,可以收缩。白建忠用一把勺子,舀起毒粉,让气囊张开口,然后把毒粉灌入。气囊装满毒后,他又用一个气囊装毒,连续用了5个气囊才把毒品装完。
“这个气囊需要你们吞入到胃部,我在这个气囊上面添加了抗酸剂,胃液不会腐蚀。白银会在你们胃部逗留一周,然后你们再服用呕吐药,把白银吐出来,拿给一个叫天河的商人。你们不认识天河这个人,这次就由春生带你们去。你们5人过来,把白银吞下。”白建忠道。
用身体贩毒,几人都很畏惧,不敢走上前。白建忠见他们不动,又说道:“不用担心,白银在你们胃部,对你们的身体没有多大影响的,几天前,我们抓来一个人实验过了,白银不会进入你们的肠子,在胃部对胃黏膜也不构成损害,你们就放心吧。东哥,你过来。”
东哥极不情愿的挪动步子,走到白建忠面前,白建忠给他一个气囊,叫他服下。东哥用颤抖的手,拿起气囊,含入口中,陈耗子和白建忠看着他,东哥把毒品咽下了胃。白建忠很满意,让东哥喝了一口水,然后说:“白银在你们口内,不阻碍你们吃喝拉撒的。”
白建忠又要六子上前,服用毒品,六子把毒品咽入肚后,又让结巴来吞咽毒品。四个人服用完,轮到了于伟。于伟走上前,从盘子里拿起最后一个气囊,气囊软软的,像一个鱼肚。于伟把气囊抓入了口中,气囊舔起来像碱一样。于伟是明白的,酸和碱起中和作用,所以胃酸腐蚀不了气囊,看来陈耗子几人也算有知识的人,但这种知识却用错了地方。
于伟把气囊吞入了咽喉,有一种作呕的感觉,白建忠拿来一杯水给他喝。于伟手一摆,拒绝了,他摸摸喉咙,气囊流入了胃里。于伟顿时感觉身体沉甸甸的,浑身不轻松。白建忠拍拍他,笑道:“真汉子,你们今晚就在宿舍里住一夜,明天一大早就随春生出去。”
东哥5人走出了木屋,回到宿舍,天色已晚,寥廓的天宇,昏暗一片,外面风声瑟瑟,吹动着竹林,几人都没有睡。结巴说:“东哥,我感觉身体里有一股定时炸药一样,随时都可能会爆炸。”
“谁说不是呢?这白银毒品在我肚子里面,我真感觉比白银还更重。”六子说。
“要我们贩毒也就罢了,还要拿我们的身体藏毒,哥,我想摆脱陈浩。”二六说。
“你能摆脱陈浩,但你能摆脱毒品吗?还是不要想,让陈耗子听到,要拿你去做实验。”哥俩抱在一起,眼中含泪。
“上回陈浩叫去的那个村民是不是也去做实验了?”于伟问道。
“是的,李叔死的好惨,身子都被他们割开了。”东哥伤感的道。
于伟一惊,原来上次在实验室看到的那个被解剖的人,是用于实验身体藏毒。于伟顿时感觉陈耗子这群人的可怕,塘徒谷是一个罪恶的山谷。
第二日,春生叫他们起来,说是要上路了,于伟一晚都没有睡好,“白银”在胃里面,他总能听到肚子咕噜咕噜的响。他们吃了一点干粮,因为半斤“白银”在肚子里面,他们也没吃多少,就匆匆的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