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第七十章(1 / 1)

<>看正版,请到晋江文学城。[【第&九^中文^$】“王妃先前被横梁砸过头部?”

“是。”时温点头。

郭太医看了一眼岑羽破了口的额头,又伸手摸了摸被头发覆盖之处,却发现了一块硬硬的地方。

郭太医道,“除了额头,此处还有瘀血。”

时温抬眸看向郭太医,郭太医缓缓道,“很大一块,起码得有四五天了。”

时温愣了愣,郭太医没注意他,只继续问,“可曾神志不清?”

时温张了张嘴,坦诚道,“王妃醒来时,不记得我是谁,也不记得自己是谁。”

郭太医点头,“那是自然,此处受伤,还能安然听之闻之说之,也算难得。”

哪知道时温一听,面上微微变色。

郭太医又事不关己地说道,“王妃腹中胎儿已二月有余,先前已有过一次小产的迹象,今日又一次,连着这两次,胎儿保不保得住……”郭太医看一眼一旁的时温,语气轻描淡写的,“端看个人的造化了。”

说的人口气云淡风轻,殊不知这一石有如天雷滚滚,哪里只砸得千层浪,分明是滔天巨浪!

这事态急转的,时温简直反应不过来,只见他听得一愣一愣,一时傻在原地。

王妃有孕……王妃竟然真的怀有身孕?!可他这个身边人居然半点不知!

而且还二月有余?!

那王妃又是何时同王爷……

可别说两个月了,就是四个月八个月十二个月,王爷都不曾踏进过晓翠阁的门槛!

那王妃肚子里的孩子……又是谁的?

这万一不是王爷的……想到这里,时温登时冷汗涔涔。

他没看牢王妃,那便是他的过错。王妃神志本就时好时坏,他对王妃疏于看护,王爷又焉能留他?

时温一时心慌意乱,没留意房门外此时多了道人影。

只见那人影立在门边,将将要迈进门槛,却在听了郭太医一番话,锦履堪堪停在空中。再看那张俊脸,此时正风云变幻,气象万千,好不精彩。

王府,要变天了。

天色隆隆,乌漆一抹黑。

这天看来是要落雨。

岑羽不知道,自己这稀里糊涂一觉睡下来,王府不但变了天,王妃也被移驾北院,睡上了盖着奢华幔帐的床。岑羽这一睡,睡得王府上下啧啧称奇,窃窃私语,睡得自己不明不白……揣了个肚子。

岑羽醒来时,第一个看到的还是时温。当他抬起头看见这陌生却又古色古香的环境,看到时温那张清清秀秀的脸,听到那道一如往常没什么波动的声音。

“王妃,您醒了。”

他闭了闭眼,想要穿回去……或者睡回去也行。只要不要再看到这个鬼地方,当什么劳什子的王妃。

事实证明,岑羽的第六感绝对正确。

他还没想多呢,时温就捧了一碗药,端到岑羽眼前,“您担心起来,喝了这碗安胎药。”

岑羽脑子还有些浆糊,下意识就跟着时温喂药的姿势仰起头来。只是唇将触到碗口,岑羽脑子瞬间一醒,惊恐万状地看着时温。

安、安、安胎药?

什么鬼?!

真叫个垂死病中惊坐起。

一日过去了,王府安然无事。

两日过去了,王府安然无事。

三日过去了,王府安然无事……

不要说搞事情了,岑羽连出个门赏个花的心思都懒待。一天到晚不是睡觉,就是吃饭,就是睡觉。

连着好几日,王妃房里都是这样的情景。

时温端着面盆进房,王妃在睡觉。

时温端着午膳进房,王妃还在……睡觉。

时温端着晚膳进房,王妃……还是在睡觉。

这种一言不合就睡觉的生活方式持续了个三五日,直到郭太医来把脉复诊,岑羽……依然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堂屋里,凝神香气缭缭,从里屋飘向外间。

时温恭身垂眸,对郭太医道,“郭太医,王妃他……此时尚在午睡。”

时温说这话也有些过意不去,此时已申时过半,将近酉时。这要换作寻常人家,早已用过了晚饭,而他们家王妃却……还在睡。说出来,怕是让人笑掉大牙。

哪知道郭太医半点不介意,只摆摆手道,“无妨,他本就有孕在身底子又弱,加诸之前险些小产,嗜睡些也是正常的。”

嗜睡些?

时温听了嘴角微抽,您是不知道,王妃到底睡了多长时间。

郭太医坐在外间边品王府的上好白毫,边等岑羽醒来,边翻书。

他有随身携书的好习惯,但凡到哪儿需要等上那么一等,郭太医也不着急,慢条斯理地从自己个儿医药包里抽出一卷书,再慢条斯理地翻看起来,从容不迫,风神散朗。颇有点儿红颜弃轩冕,白首卧松云的意思。别人敬他如此,因而封他一个夫子仙医的名声。

俗话说得好,心态好,到哪儿都能浪。

但他还真是从容啊,从容得有点过分了啊……

时温给郭太医斟了第数不清多少杯茶,盼望着,盼望着,没把王妃给盼醒,却先把王爷给盼来了。

傅舜华来时已酉时过了半个时辰,也就是传闻当中的黄金十八点。

他见几个人在岑羽房的外间坐着,郭太医也在,岑羽却不在,便开口问,“你们王妃呢?”

时温此时已然底气不足,“睡、睡着……”

果然就见王爷脸上一黑,抬脚迈进了里间。

“岑……”

傅舜华脚还没迈到床边,冷冷一声出口便想把那睡得不知今夕何夕的人给叫醒,哪知道他一抬眸,一眼望到床上那人睡觉的模样,没把人叫醒,自己却先怔住。

只见岑羽身上盖着的被子不知何时散落一边,身上仅一身单薄洁白的里衣,身子压着腿,屁股朝上,面朝下,竟是难得的……青蛙睡姿。

他声音朗朗,对着时温的方向道,“从今日起,你们王妃想去哪便去哪,不再禁足。”

时温怔了怔,恭敬地点头应是。

岑羽也有些难以置信,他以为第一次的谈判机会最多只能算是战斗前夕打响的第一枪,之后还有得磨。

因为这位王爷的脾气,并不见有多好。

却听傅舜华接着对时温道,“你将王妃的物什一并收拾了带来,从今以后,你伺候王妃在北院住下,安心养胎。”

时温听了手上一抖,险些摔了手里的托盘。

实在不能怪他太过大惊小怪,他是替王妃受宠若惊。

从南院搬回北院,在北院住下,这是否意味着被打入冷宫的正妃大有苦尽甘来,扶回正位之意?

父凭子贵,麻雀变回凤凰,只要王爷一句话,便是天上地下。

岑羽的反应更是诧异非常。

安心养胎?

什么意思?

他何时答应要养、养胎?

感受到从旁射来的惊疑视线,傅舜华一双长眸转而落回岑羽身上,冷冰冰道,“我给你想要的自由,你给我生子诞嗣,各取所需,有何不满?”

那眼神,天经地义理所应当爱要不要你都得要爱生不生你都得生……

对于古人铁骨铮铮的大男子主义,岑羽是服气的。

服气却不敢苟同。

他也料到事情没那么简单,却没答应,只是低头沉默不语。

傅舜华见他安安静静,反应如此,长眉微微一蹙,却没再多言。只是临了给了时温一个眼神。

时温会意,安顿王妃躺回床榻上,送傅舜华出了房门。

“王爷。”

门外,时温恭身垂眸,在傅舜华面前比在王妃还要显得俯首帖耳,唯命是从。

只因这位,才是他真正的主子。

却见傅舜华凝眉思索,神情略有纠结,半晌,他开口问,“除了头上的伤,郭太医还说了何事?”

时温闻言稍稍一愣,却很快反应过来,将郭太医先前说过的话无一不落地转述传达。

听到那一句“此处受伤,还能安然听之闻之说之,也算难得”,敏锐如傅舜华便抓住了这条线,“胡言乱语?”

时温点头,“王妃醒来时,口中所言,愚钝如仆无一能领会。”

言外之意,王妃砸了那一下,醒来确实神志不清。

傅舜华又问,“他说了何物?”

时温拧眉思索了半晌,才想起王妃说的那几个深奥晦涩的词,“时、时焰室……”

时焰室,这是何地?

焰?

难不成与火有关,他想做甚?

傅舜华跟着拧眉。

“化……学气、气材?”

这是什么材?木材?

又是与火有关?

傅舜华的眉头皱得更深。

“唔……殿脑。”

脑?何人的脑?

难不成还闹出了人命?

至此,傅舜华的脸色已经可以用阴沉来形容了。

哪知道时温不明不白又说了个更具冲击性的词,“爆炸……”

而独独这个词,傅舜华是一听便懂。

又是爆又是炸,皆与火相关,又有可能牵扯进人命。时人已有烟花杂戏,也曾发生过烟火爆竹误燃失火之事,万一无人发现,天干物燥之时便是不堪设想之际。

想到这,傅舜华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岑羽到底想做什么?

把王府给烧了?

他花了一天的时间明白,这不是在开玩笑也不是在演习,他是真的,穿越了。

同时在这一天里,他毛骨悚然地得知了自己的新身份——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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