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洪福齐天,寿与天齐。”听秃笔翁和丹青生念及最后那八个字,鲍大楚、桑三娘和王诚这三人也不由念了起来。
这种阿谀奉承的话,只要是在日月神教呆过的人都耳熟能详,信口拈来,江南四友和这三人自然也都不能例外。
只听得吴明有种十分好笑的感觉。
这时,任盈盈的目光再度瞥来,却是一种似笑非笑的俏皮,仿佛在说,很搞笑吧,你才刚听呢,我这些年都要听吐了。
任我行倒是十分受用,仿佛回到了当年的巅峰时刻,得意笑道:“好了,只要以后你们忠心于我,本教主是绝对不会亏待你们的。”
……
接下来,在任我行的吩咐下,秦伟邦很快被人给带了下去,而大厅中则摆起了宴席。
厅中只剩下任我行、向问天、吴明、任盈盈和曲非烟五人就坐,至于江南四友和鲍大楚等人,却是在外面另开了一席。
曲非烟之前憋了好久,这下终于可以在吴明这个师父身前撒娇卖萌,显得十分欢快,而任盈盈则就显得羞涩了很多,几乎没跟吴明说话,只是偶尔通过眼神来传递。
吴明现,这次任盈盈跟以往似有不同,娇羞了很多,回想起任我行离去前曾经说过要给自己惊喜的话,心中顿时有些明白过来,怕是任我行暗中跟任盈盈说过了什么,不然以她平时的落落大方,断不会如此羞涩。
“来来来,我们先敬任教主一杯。”向问天似乎也知道什么,看向吴明的眼神充满了调侃之意,等酒菜上来的时候,带头向任我行敬酒。
四人几乎都是一口气喝完,就连曲非烟也不例外。
任我行十分开心,一口喝完之后道:“这一次,我能逃出生天,重见天日,多亏了向左使和吴右使,来,我敬你们一杯。”
对于魔教光明右使的称呼,虽然吴明之前并没有出声反对,但并不代表他就已经接受,此时听任我行再度提及,便轻声摇头道:“任前辈,我记得一个月前就曾跟你说过,不会加入日月神教,这吴右使的称呼,在下实在不敢当,还请收回。”
任我行脸色微微一变,随即笑道:“先前没经过你的同意,便在人前宣布你的职位,这的确是我的不对。不过,这也正说明本教主求才若渴,对你实在是喜爱得紧,不然若是换成别人,怕是想当也当不上呢。”
向问天也道:“是啊,吴明,之前任教主虽然急了一些,但是对你的喜爱之意溢于言表,就连江南四友,也因为你的几句话,教主便放弃了对他们的惩罚,连三尸脑神丹都没让他们服用。”
吴明当然知道任我行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才放过江南四友,但他也明白,是因为自己的价值要远在江南四友之上,他才会这么做。
吴明淡淡笑道:“任前辈的厚爱,在下很是感激,若是前辈有何差遣,在下倒是可以略尽薄力,只是这加入教派之事,于我而言,却是慎重之事,不会轻易答应,还望前辈恕罪。”
这时,任盈盈却是有些幽怨地白了吴明一眼,轻声道:“爹爹,人各有志,吴明他志不在此,咱们还是不要强迫他了。”
任我行其实早就明白吴明不会轻易答应,此时见女儿这么说,不免叹声道:“唉,虽然这一个月在向兄弟和盈儿的帮助下,收复了一些外围势力,但想攻入黑木崖,杀死东方不败,却谈何容易。不能攻下黑木崖,杀死东方不败那厮,我这教主便当得名不正言不顺。”
言下之意,自然是退而求其次,让吴明在以后攻打黑木崖的时候提供助力,吴明哪里会听不出来。
吴明先前本就得到过【葵花宝典】的任务,要到黑木崖杀死东方不败,取得葵花宝典,因为任我行这么说,正中他的下怀。
吴明当即淡淡道:“任前辈,我听说黑木崖,高手众多,而东方不败自从练了葵花宝典之后,武功突飞猛进,被人称为天下第一高手。”
吴明刚说到这里,曲非烟却是娇声道:“师父,什么天下第一,那东方不败难道比你还会更加厉害不成?烟儿才不信呢!”
吴明淡淡笑道:“烟儿,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们学武之人不可妄自菲薄,也不可妄自尊大。东方不败既然被人称为天下第一高手,那自然有他的过人之处,没打过之前,谁也无法判断胜负。”
顿了一顿,吴明转头向任我行说道:“任前辈,在下虽然志不在江湖,但对于武学却是十分喜爱,哪天若是攻打黑木崖,倒是可以算我一份,到时候我会跟东方不败亲自会上一会。”
任我行听吴明这般说,心中虽有遗憾,但却也明白,像吴明这般厉害的高手,眼下实在是不宜得罪,更何况他乃是自己女儿的心上人。
向问天哈哈笑道:“也好,也好,到时候有你的帮忙,我们攻打黑木崖的胜算便大了许多。”
在向问天和任盈盈的调和下,再加上一旁还有可爱的曲非烟,席间的气氛很快便缓和下来,变得其乐融融。
后来,在任我行的建议下,吴明改变了称呼,叫任我行为任伯父,而任我行则亲切称呼他为明儿。
称呼的变化无疑意味着某些东西的改变,无形中便让人亲近了不少。
吴明口齿伶俐,看书又多,席间任我行问及天文地理,他始终对答如流,让任我行心中越喜爱不已。
吴明也感受到任我行话中的意味,大抵有种泰山大人在考量女婿的感觉。
而任盈盈的心情却又自不同,既娇羞又期盼,那种复杂的少女情怀让她在席间一直红着脸,幸好有酒意作为掩饰,不然岂不羞煞于她。
酒足饭饱之后,任我行终于还是按捺不住,将吴明单独拉到了书房。
两人坐下之后,任我行微笑道:“明儿,还记得一个月前,我离开的时候跟你说过什么话吗?”
吴明点头微笑道:“任伯父,我当然记得,当时你可是说要给我一个惊喜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