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们欢迎来到羽哥的世界,不幸地告诉你们,这是防盗章节。【更新快&nbp;&nbp;请搜索//ia/u///】啾半响,殿外传来细细碎碎的衣服摩擦声响。一身暗色衣裳的得喜公公心急火燎地往内室里头赶来。
到了韦皇后跟前,先是行了礼,“娘娘。”
韦皇后缓慢挑起眼皮子,挥挥手,让伺候的宫女退下。
“事情如何?”
得喜公公拘偻着身子,“禀娘娘,同娘娘所想半点不差,已让外头的人去办了。大理寺里头的那人,活不过今晚寅时。”
韦皇后对事情的真相倒是不惊讶,听言只伸手抚着额,依旧半靠在木榻上。神色却是有些不喜。
想当年,她听从姨妈——当时的皇后如今的皇太后,嫁给了当朝太子,尽自己所能,做个贤良淑德的太子妃。
却不想当时的太子,并不喜好贤惠女子。不过几月,便迎娶了何家幼女,于宫中恩爱分明。
隔年,太子继任,成了如今的顺乐皇帝,开启元武之治。她借助皇太后之力,被册封为皇后,却抵不过那狡诈何贵妃。
短短数月,何贵妃当即便产下了大皇子,骄横跋扈,压根不将她这个皇后放在眼里。
好在顺乐皇帝虽宠爱何贵妃,却也不是什么专情的种。
在何贵妃产后休息的时刻,便染指了自己宫中的婢女,让她怀上了二皇子。
也多亏了顺乐皇帝的博爱,她日夜守候,终于怀上了龙子。
却依旧抵不过小人加害,早产生下三皇子,一脚都迈进了鬼门关,愣是被小小婴儿的哭啼上拉了回来。
那之后,她的皇后之位方才巩固,也得了顺乐皇帝不少青睐。
她更是借此,在下一年,产下了四皇子。
因而,她一直认为常容是生来守护她的,助她一路往上走。她更是耗尽所有心思,培育常容。
常容自小便爱笑。时常盯着人,咯咯咯地自个儿笑起来。
就连顺乐皇帝都说,每每抱着这小家伙,当真觉得心情舒畅,半点忧虑都消散了。
而四皇子小时候哭得大喘气,常容都还会用小手臂勾着弟弟,像是在逗他开心。
韦皇后以为,他这辈子的福分都要靠着常容了。
万万没想到,常容不过五岁,便被奸人下毒。若非清远真人刚巧游历至京城,他的小命早就不保。
常容少小离家,韦皇后便只得把心思地搁在四皇子身上。
但一日日瞧着他长大,却发现这孩子,同她的常容无法相比。
常源这人善嫉妒,工于心计。只要是他想要的,他必定要想方设法得到。
这性子倒是很得他们韦家人喜爱,道是男子便该如此。硬气,不软弱,不扭捏。
只是,常容回来后,这般几个月,常源已是三番五次想陷害他,要置他于死地。
兄弟一人手心一人手背,皆是她从心头上割下来的肉,伤着哪个,她都是不忍的。
得喜弓着身在旁边等候许久,方才听到皇后娘娘感慨似的说了句,“若有朝一日,源儿登上高位,可还会放过他这同胞兄长?”
旁儿的得喜自是不敢回答。
韦皇后又想,而若是常容继任大统,以他那善良的性子,自是不会多为难兄弟的。
有些决策,好似也没那么难决定了。
——————
常容在浴房洗漱之时,尚在想着,稍后得仔细问问,皇后是否给了凤子倾赏赐?
若是没个赏赐,自是说不过去,他也得自个儿赏了凤子倾些好东西。
常容穿着一身中衣走出来,头发还有些湿。
赵忠亲自跟在后头,拿着布巾仔细地拢着他那长长的黑发,跟随着他,进了里面屋子。
常容在木椅坐下,外头随即跟进来两个宫女,接过赵忠手中的布巾,仔细地伺候着常容将头发擦干了。
虽然常容依旧觉得被人伺候很是不习惯,但见她们个个都小心翼翼,只得面容镇定从容地随她们伺候。
只怕自己一句话,便让这些个人小胆子被吓坏了。
等赵忠伺候着他到房间里头时,常容方才问道:“连侍卫呢?”
赵忠正去将灯笼挑暗了些。
听言,赶忙回过身,走到常容跟前,回答道:“连侍卫跟着主子回来后,便到底下待着命。就是主子去皇太后那边请安时,得喜公公特意来了趟,说是皇后娘娘有重赏,奴才领着连侍卫去领了赏。而后,接班的人来了,连侍卫便下去歇息了。”
常容想,母后一向仔细,赏赐定当是会有。
但他自个儿没有赏赐过凤子倾什么,不若明日去找找有什么好玩意儿,赏赐一些给他罢了。
赵忠瞧着主子在灰暗房间里低头发闷,仔细又问了句,“主子,可是有什么要吩咐的?那奴才这便去请连侍卫过来?”
常容摆手,“不必了。你且下去吧,我自个儿练习完今日的功课,便直接歇息了。”
赵忠领命,走到外头屋子,依旧守着。
常容虽离开了青林山,但却是保留了之前的习惯,每日定要完成功课,才会睡下。
他的青林剑法已学到了第四式。
前面招数虽然熟烂于心,但为了更上一层,每日做功课,都会将口诀默念几遍,结合心中幻化出的剑法招式。
凝结真元,以无招之势练就有招剑法。
剑心握息,瑞光环生,临渊而过,飞灵在天,
点心丈芒,攻凌越智,聚风云变,云齐九霄。
运筹帷幄,凝江一笑,拢天合起,散风长啸。
恒古尖峰,纵卧金沙,日月相伴,千秋万古。
……
常容于床铺上闭目打坐,心中默念口诀。
青林剑法前四式,共计十六招。每一式每一招,都在他心中随影变幻。
他心中恰是有一个小人才常容,拿着宝剑,一招一式,奋力挥舞而过。
正练到气结之刻,不知哪儿忽然飞来一只彩色凤凰。
先是在他头顶上盘旋,而后飞落在他的肩头。仰头鸣歌片刻,彩色凤凰又落在地上,幻化成了一名妙龄男子。
那男子身穿一身白色长袍,风衣翩翩,姿态迷人。
他迈步缓慢朝自己走来,忽而向他伸展开了手臂,像是一个宽阔的怀抱,等着他自投罗网。
那男子瞧着他,一双眼睛异常明亮。他说,“硬块头,到我这儿来。”
他呆然走过去,被那男子抱住。
男子在他耳畔说道:“可想要我?”
……
坐于床铺上打坐的常容额头满是汗水,眉宇拧紧,神色恍惚。嘴唇微微张开,“子、子倾——”
凤子倾幻化成小鸟模样,从窗纸穿过来,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场景。
他心道,不好,这硬块头练功走火入魔了。
凤子倾落地,化成人形,上前一步,伸手点了他的穴道,以手掌反压于常容头顶,欲将他体内乱串的真气压下。
凤子倾以真气从他头颅进入,追寻他体内那七八道乱串的真气,想要将其往回收,却发觉那力量之雄厚,让人震惊。
随即,他再不敢小视。
将常容翻过身,自己也坐于床铺上,拉起他的双手,双掌心相合,以自身之力,缠住那几道犹如兔子般乱跑的真气。
……
常容睁开眼的时候,瞧见的是凤子倾逼近的那张脸。
“子倾?”
凤子倾面有担忧,问道:“你感觉如何?”
“子倾?”常容扶着额头想起身,“我……”
“诶,谁让你起了,给我躺着。”凤子倾伸手抵着他胸膛,将人压了回去。“你做功课的时候,差点走火入魔。”
常容平躺在床铺上,往上望着眉色清秀的凤子倾,心中恍惚想起方才的那个梦魇。
那个男子走过来,环抱住他,问他,“硬块头,你可要我?”
他又想起,在回京途中,凤子倾曾同他说起过,小时候曾经被拐卖。之后,有人欲将他送到外头老爷那里接客。
用的便是后面那儿接客。
……
这些念头缠绕在常容脑海中,他心中着实不淡定了。
他不过将凤子倾当做好兄弟罢了,怎会有这样的梦魇?
凤子倾俯身靠近他,白皙嫩滑的手掌贴在了他的额头上,“脸怎得如此红?可是还觉得不舒服?”
常容整个人僵硬成了一条冰|棍|棒|子,硬邦邦的,只剩下两颗黝黑的眼珠子不停转动,将凤子倾瞧着。
凤子倾忽然像是了悟了什么,低下头,更靠近他。凑上去,在他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那冰凉的触觉印在常容额头上,他的手脚忽然狠力抽搐了下。心道:我的娘呀。
晋/江/独/家/连/载
文/羽飞飞
太子派人来围攻,定然是发现他不见了。
自己之前多次劝谏其放了晋王,已经惹得他怒意不消。现下,亲自前来营救,想必太子已对他起了杀心。
不然,不会让侍卫们一个不留。
凤子倾冷笑一声。
如此更好,最后一丝情义被斩断,他再也不会念着那人。
只是,眼下刚“认”的恩人不仅身中剧毒,待会很可能就被当靶子试练,来个万箭穿心了。
凤子倾越是着急,晋王却越显得淡然,推开他的手掌。
“凤先生实属赤诚之人,常容得凤先生牵挂,心里实在欣喜。但你也看到了,外面被层层包围。若是以往,我还能借着这条烂命,拼上一场,杀出一条血路。眼下,我体内有剧毒,别说不能运功,就连多走几步都喘得厉害。常容实在不该拖累凤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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