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那天是我和季少秋一起去送季洁的。本来说是他带季洁一起回去的,后来他以工作未处理完为由让季洁先去英国,那边也联系好了接机的人。季洁的情绪还算稳定,就是要登记的那一刻哭了,她抱着我对我说:“嘉儿,等我回来!”
那一刻我热泪盈眶,我多希望时间是静止的,能再多陪陪我这从小到大最好的伙伴一会儿;能再多抱抱我这最好的姐妹一会儿;能让我再给她戴一次围巾也好……可是现实总是残酷,尽管有再多的不舍,还是改变不了分别的结局。我好担心她到英国后会不习惯,不适应,那该怎么办?此刻我的心情就像个送别孩子远游的母亲一样,说不出的复杂和担忧。
“放心吧,季洁她绝不是个脆弱的人。”季少秋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上车吧,我送你。”说完他走出了大厅,我跟着他的身后,一声也不敢吭。我看不清他是个怎样的人,但是几次接触下来另我对他有些莫名的畏惧之感。他就像块冰似的,高冷而又骄傲,好像在宣告他的净土不可侵犯一样。唯有对季洁时才会露出那么些许的温柔。
坐上车离开机场,一路上他都没有说话。坐在旁边的我感觉像是坐在冰雕旁,空气中透着阵阵寒气,鸡皮疙瘩不时立了起来。
“我等会儿要去办件大快人心的事,想一起去吗?”他突然开了口。
“啊?”我的喉咙里好像被冻住似的,只能蹦出一个啊字。
“不想看看那个欺负季洁的杂碎会是什么下场吗?”他扭头看了我一眼接着说,“不是一直愤恨难平吗?我给你个机会,怎么样?”
“他不是被抓进去了吗?”我问。
他的脸色有点阴沉下来,半分钟后开了口:“我哥,也就是季洁的父亲。觉得这件事传出去会让季氏的声誉受损所以选择了撤诉。那个人渣现在安然无事的在外面逍遥快活呢!”
“出了这么大的事,他竟然想的是名誉?难道季洁不是他亲生的吗?怎么能够这么心狠?”我的怒气一下子给点燃了,狠狠的捶了一下车门把手。
他看着我样子突然笑了一起来,这是我第一次看他笑。他笑起来真好看,像阳光亦像天使,让人瞬间感觉到温暖融化入心。
“你生气的样子还蛮可爱的。”
什么?他笑竟然是因为看到我生气的样子?对我来说那可是丑态啊!我的脸涨的通红的,觉得像个小丑一样,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
“不过你看着吧!一个小时以后他就会得到应有的惩罚。”他一本正经回来。
“你就是因为这个才没有回英国的吗?”我好奇地问。
“一大部分原因是这样,但不全对。我得把家里的事清理干净才能安安心心的回去不是吗?”
“哦!”我似懂非懂的应声道。
天空是灰蒙蒙的,连天气都显得有些诡异。他带我来到了一个荒废已久的破旧工厂。硕大的厂门生了许多厚厚的红色铁锈,门的两个角已经被腐蚀的缺掉了一大半。走进工厂放眼看去一片片杂草长的比人还高,空气中时不时飘来浓浓的难闻的气味。让人毛骨悚然,一分钟多不想多待下去。我真是纳闷自己究竟是怀着什么心思才跟着过来了的。季少秋领我进入一个废弃的仓库,一个油桶正在仓库的中央不停地发出晃动声音。这是什么鬼?我吓了一跳。谁知他下意识地搂住了我的胳臂,跟我说:“别怕。”然后带我走近。
隐约看见油桶里有个人,蒙了眼睛,堵了嘴巴,在那里拼命摇晃着油桶不时发出唔~唔~声。心想:难不成这就是那个人渣?
“张乐,别费力气了,这桶已经被水泥驻在地上了,你是摇不倒的。”季少秋说着走上前拔掉了塞在那人嘴里的布条。桶里的人被拿下布条后便开始求饶起来:“好汉饶命,大爷饶命,不知道我什么地方得罪阁下了,还请饶了我这次吧?”
“动了我的东西,几句话就完了?”季少秋不慌不忙地用手帕擦着刚才拿布条的那只手。
“动了你的东西?什么东西?女人?车子?还是票子?”那个叫张乐的被问得一头雾水。可能是坏事做的太多了自己都记不清了吧!
“你说我是剁你耳朵好呢?还是割你舌头好呢?”季少秋这话好像不是开玩笑的。
张乐自然被吓得不轻,在那油桶里直发抖。而我也被这话给吓到了。他连忙叫道“大哥,哦不,大爷,我求你放过我吧!就算是死也得让我死个明白啊!”
“那我给你提个醒。10月1号晚上你做了什么?”说这话是季少秋倒是也不怒不燥的,换做是我估计火冒三丈高了。
“10月1号……”张乐回忆起来,“哦,那天我不就是睡了个妞嘛!那个妞还是我表妹的便宜女儿呢,说实话这小妞还真不好对付,我搞了她整整三个小时,才把她拿下。硬生生的把她给征服了,真是废了一番功夫啊!没想到她还是个处呢!嘿嘿嘿。”他在叙述这件事的时候竟是如此的云淡风轻,洋洋得意还觉的自豪来着。“不过,老子才刚爽了一会儿,TMD不知道那个狗杂碎报了警,害老子被关了3天。”他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还被绑着塞在桶里。
此时的我已经怒气冲天了,面对这种无耻至极的人渣,没等他'回味'完上去就照着他的脸用尽全力狠狠的赏了他几个巴掌。季洁所受的痛苦倒成了这种人渣嘴里的谈资。我真想割下他那根舌头。打完之后我的手却是一股的火辣辣的疼。
季少秋倒是又笑了,可这次的笑和之前的完全不同。这笑里带着阴狠和邪气,让我看了不寒而栗,就像是一个即将要展开弑杀的魔鬼。只见他拍了拍手,仓库的角落里居然出现几个高大的壮汉。他们有的是金发碧眼的白种人,有的是皮肤黝黑的非洲人。只见这几个壮汉把被我扇了几个巴掌后变成猪头的张乐从油桶里提溜出来,扔在了地上。张乐感觉到有危机了,吓得瑟瑟发抖。“大爷你就饶了我这条狗命吧!我是真不知道那妞是你的人。再说了,事后她爸不是也没说什么嘛!这不也是默许了的嘛!你要是嫌弃了,不要了,大不了实在不行我娶她不就完了。”
这个人渣丝毫没有悔改之意。于是季少秋对几个壮汉说:“好好伺候他,没有3个钟头不要停。”之后领着我出了仓库。
背后传来阵阵拳击声和哀嚎声,听得我胆战心惊的。这时,季少秋拉着我上了车。看着我火辣辣还在疼的手问:“还疼吗?”那温柔的语气好像快要把我融化了。
我羞红着脸,低着头小声地说:“疼。”
“傻,打这种人哪里需要自己动手。”他那双迷人又深邃的眼睛看向了我。
“我还不是生气嘛!”我嘟着嘴解释道。
有一种奇怪的东西它悄悄的微妙的在我的心脏处萌芽,那时我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那种感觉是甜甜的痒痒的。现在想来也许那就是爱情最初的味道吧!
“你真打算打他3个小时啊?那不会把人活活打死吧?”听着隐约传来的嗷叫声我有些担心。
“这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懂吗?”
我对他的畏惧之感不是没有道理的,他凶狠起来的时候也是那么的沉着冷静。
“你不会真的弄死他吧?杀人是犯法的。”
“别傻了,我犯不着为这么个畜生摊上牢狱之灾。”
“那你打算怎么办?”
“等着看。”他回答时嘴角又露出了邪恶的笑。
3个钟头过去了,我们又重新回到了那间仓库。只是此时的张乐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面目难辨了,牙都打掉了好几颗。
“张乐,我听说你还是个赌徒对吧?那我们就来赌一赌。如果你赢了我就放你走,你的账也就一笔勾销,你若是输了我也不要你的命留下一样东西便可以走了。”季少秋是转着手上的戒指淡定地说。
“行。”张乐已经无路可走了,唯一活命的方法他当然会答应了,更何况不论输赢都可以走,这也算是大便宜了。至于那句输了要留下一样东西的赌注他倒是没听进去。因为他觉得他不会输。
“赌什么?”他说话时都带着风模糊的听不清楚他到底在说什么。
“赌我掉落地上的四骰子点数是单数还是双数。”说着季少秋就把色子抛到半空中,四粒色子不约而同地落在了张乐跟前。
“双数。”蒙着眼的张乐凭着赌桌上多年的经验,觉得四粒色子开出双数的赢面比较大。于是果断回答了。
“哼哼,你输了,你得留下一样东西才能走。”季少秋冷笑了几声。
“这不可能,我蒙着眼睛怎么能判断你们有没有出老千呢,你说输了就输了吗?”张乐大叫道。
季少秋让壮汉解开了张乐的眼罩,这小子清清楚楚地看到地上的色子出现了25点。四粒色子竟然丢出了25点,这是怎么做到的呢?原来,其中一粒色子掉落的过程中摔破了一点这面,所以四个6点加上一个1点不正是25点吗?
“不可能,不可能……”张乐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我要的东西就是你那根祸根,留下它你就可以走了。当然这得你自己动手。”说完季少秋带着我就走了。快出厂门口的时候就听见张乐一声惨烈的叫吼……
我看着季少秋的背影,我发现这个男人比我想象中还要复杂的多,他到底是善良还是邪恶?还是说他本身就是一半天使一半魔鬼呢?
季少秋搅进了简嘉的生活,让简嘉很是苦恼。她复杂的心理即希望看到他,又乞求远离他。到底会发生些什么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