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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巫衣教 兴师问罪(1 / 1)

<>济宁城八仙镇

“吁...”

叶厚云勒住缰绳,马车顿时停了下来,倚剑和锦书一起架着小疙瘩下了车。

在他们眼前是另一家客栈,唤作“福安客栈”。

这家客栈比较起四人之前投宿的“东来客栈”还要阔气些。

“来,进去吧...”

当他们一前一后地踏进客栈时,却没发现身后跟着一条“尾巴”,那是个鬼鬼祟祟、贼眉鼠眼的家伙。

在栖霞镇,他偶然发现叶厚云驾驶着马车飞奔而去,心生疑惑下,他遂骑上一匹快马,紧随其后。

马车停下时,他按辔徐行,紧紧挨近马车,倚剑与锦书带昏沉沉的小疙瘩下车时,他在马上把三人瞧得一清二楚,洞若观火。

他眼尖,一下子就瞥见了小疙瘩的面目,登时就呆若木鸡,舌挢不下,直呼见鬼了。

他没有再多想,掉转马头,又飞快地消失在扬起的滚滚尘土中。

叶厚云掏出鼓鼓囊囊的钱袋,订了二楼的天字一号房,且爽快地付了两天两夜的房钱。

可见,他并不急于带小疙瘩还府,而是打算在此地盘桓几日。

他之所以要这么打算,全是因为当初宋彧临终前的提示。

原来,他绞尽脑汁,自以为成功解读了宋彧那个手势的含义。

“八。这个手势就是表示八的意思!”当时在乱葬岗,叶厚云是这么猜测的。

他坚定不移地认为,宋彧口中的金库钥匙就藏在八仙镇某个地方,所以,他才千里迢迢地从杭州日夜兼程地赶往济宁城。

安顿好小疙瘩,打点好一切后,叶厚云便放心地出门继续找钥匙了。

临走前,他交代倚剑道:“剑儿,你脑瓜子比较机灵,心思又很缜密,我不在的这段时间,若发生什么意外,你随机应变,便宜行事,要是实在困难,就放花炮发信号,我会在第一时间赶到的。”

说完,他将一小筒花炮与几张火折子递给了倚剑,并叮嘱锦书务必护小疙瘩周全,半步不得离开他。

“是,爹!您慢走,路上小心!”倚剑与锦书异口同声地应道。

虽然她们不知道爹究竟要去哪,要去做什么,但是,即使被蒙在鼓里,两人还是不敢过问。

也许,他是有难言之隐呢?倚剑这样一想,心情便开朗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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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您要的热水。”

这时候,小二端来了一盆热气腾腾的水,并将干净的毛巾递给了倚剑。

“谢谢!”倚剑礼貌地回道。

小二走开后,锦书忙关上房门,生怕被巫衣教的鹰犬发现。

倚剑则将那盆热水搁在床边,将毛巾放在热水里浸泡了一会儿后,提起来拧了几圈。

继而,她又将毛巾对折一半,叠成方块状,蹲着身子轻柔地给小疙瘩擦脸。

手法之娴熟,动作之利落,力度之恰到好处,伺候人的活,倚剑做了十年,自然是心闲手敏、游刃有余,犹如庖丁解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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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福安客栈”此刻进来了一男一女。

那是一对父女。

男的剑眉星眼、面孔冷峻,虽人到中年,浑身散发而出的那股英气却丝毫不输年轻人。

女的年纪轻轻,廿岁上下,穿一身火红火红的衣裳,眉黛青颦,凛若秋霜,似一朵带刺的玫瑰。披一头乌黑亮丽的齐耳短发,显得清爽干练。

容貌虽算不上什么倾国倾城、不可方物,但若往人群中一站,她也是极引人注目的一个妙人儿。

两人手里都没有武器,只空着手一言不发地并肩进来,订好房间后,两人一前一后,脚步匆忙急促地跟随着小二上了楼。

“两位客官,你们的房间就是这儿了。”小二右掌一摆,恭敬地说道。

“好,你退下吧。”那男子淡淡道。

所谓无巧不成书,这对父女所落脚的房间,恰好也是天字一号房,而且还紧挨着叶厚云订的那间天字一号房。

说起这对父女的来头,那可得惊掉一群人的下巴。父亲名字唤作唐翼文,女儿芳名唐晓晓。

二人的名号虽然在江湖不算响亮,但若是说出他们所属的门派,那可要吓得人们屁滚尿流。

不错,唐翼文与唐晓晓就是亦正亦邪、行事诡秘的蜀中唐门中人。

唐门世代居于四川恭州重庆府唐家堡,是一个家族式的江湖门派,饮誉武林的暗器家族,以暗器和毒药雄踞蜀中,行走江湖达数百年之久。

江湖中许多武林人士畏惧唐门天下无双的暗器和毒药,又苦于无法窥视蜀中唐门的真实面目之一二,所以武林人士大多以为唐门是江湖邪派,敬而远之。

唐门弟子也丝毫不计较世人的品头论足,依旧独来独往,我行我素。

而这唐翼文正是唐门大总管,也是姥姥冷月的心腹,在唐家堡地位极高,有望成为下一任门主的候选人。

唐门中人本来就极少涉足江湖,此次两人之所以下山,是因为奉命追查五毒经与炼魂珠的下落。

五毒经、惊羽袍、炼魂珠以及黑风杖,并称为唐门四宝。

唐门四宝一律是由掌门人保管,以免贻害武林,折损唐门声誉。不久前,五毒经与炼魂珠不翼而飞,引起了轩然大波。

于是,姥姥便派遣自己极为信任与器重的唐翼文下山找回宝物,也注定了两人必定要在江湖中掀起腥风血雨。

“萧翼文,你个负心人!快给我滚出来!滚出来!”

这时,突然一阵震耳欲聋的吼叫从客栈门口传来,宛若山谷里暴怒的虎豹豺狼在咆哮。

紧接着,一个歇斯底里的美貌妇女,提把冷气森森的刀闯了进来,嘴里不依不饶地吼道:“萧翼文!你若再不现身,我便杀光这里的所有人!听见没有!”

正在房间喝着茶的唐翼文突然猛地一惊,手上的茶杯“啪”地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那齿白唇红、愁眉啼妆的美妇口口声声叫得是“萧翼文”,他明明姓“唐”,为何他会如此紧张?

“出来!你给我出来!啊!”

那美妇此刻似乎是疯了,挥舞着大刀到处肆意地砍人。

顿时,客栈里的男女老少皆抱头鼠窜,仓皇出逃,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那妖艳美妇的刀可不长眼,这些个慌不择路的人岂能在她的眼皮底下逃生?

“啊......”

伴随着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一个不剩地,所有妄图逃跑的客人都惨死于那美妇的刀下。

刹那间,尸堆成山,血流成河。

“哈哈哈哈!”

那美妇挥了挥还在不停滴血的刀,发出一声嚣张得意的冷笑。

当锦书与倚剑听到打斗时,都惊骇万分,倚剑哆嗦着把门打开一条小缝,恰亲眼目睹那美妇惨无人道的血洗场景。

那仿佛是一场噩梦,深深地印刻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同样的,隔壁的天字一号房,唐晓晓也把门敞开了一条缝,睁着大眼睛惊诧地看那美妇屠人。

“爹...爹,那...那个女...女魔头...头,是...是谁...谁啊?太...太残忍...忍了!”唐晓晓结结巴巴地问道。

你别以为她是因为恐惧失神而吞吞吐吐、口齿不清,其实,她说话素来如此不流利,期期艾艾,生来就患有口吃这种怪病,却怎么也治不好。

“晓晓,莫怕!有爹在呢,那人伤不了你的!”唐翼文安抚道。

“是...是,爹...爹。”

唐晓晓吃力地吐出几个字,她说话很费劲,又加上心里仍旧有些惶恐,故而脸色胀得铁青。

“萧翼文!你快给我滚出来!我知道你躲在这里!快给我出来!”那美妇毫不疲倦地继续怒吼道。

这时,有一伙身穿黑色斗篷、手握刀剑的神秘客,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

他们见客栈内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十个死人,而这些人都死于那美妇之手。

为首的壮汉走近那美妇背后,盘问道:“你是何人?速速离开此地!不得阻碍我们巫衣教办事!”

原来,这伙不速之客,便是巫衣教派来的杀手。

跟在叶厚云等人后面的“尾巴”竟是巫衣教的眼线,他通风报信,及时地向白禅异禀告小疙瘩的行踪。

“哼哼!巫衣教?就凭你们这些废物,也配知道老娘的名号?去死吧!”

那美妇没有回过头去瞧他们半眼,只轻蔑地冷笑一声,身子未动,手里的刀却已神不知鬼不觉地穿透了那人的胸膛。

“噗...”

那美妇将刀拔出,顿时,血溅一地,那人大瞪着牛眼,直挺挺地倒了下去,一命呜呼。

其余的斗篷人见了,皆吓了一大跳,不由自主地往后踉跄退一步,瑟瑟发抖,神色慌张恐惧。

几人毕竟是偌大的巫衣教中弟子,什么世面没见过?害怕归害怕,面子还是得保住的!

略微犹豫后,几人便一齐将那美妇团团包围,小心谨慎地游走着,找准时机迅速地围攻她。

“铮铛...”

几十个斗篷客与这位美艳的妇女缠斗起来,宛若几团黑气正席卷着一抹红霞。

倚剑“嘭”地关上房门,心有余悸地靠在门上,拍打胸脯,大喘着粗气。

“呼呼呼呼...巫衣教的人竟也来了!太可怕了!”

锦书见状,惊慌道:“姐,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啊?前有狼后有虎,不管是那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还是巫衣教的杀手,都说不定会闯进来将我们都杀了?”

倚剑闭上眼深吸口气,使自己逐渐冷静下来,她想了想,睁开眼吩咐道:“没办法了,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趁现在局面混乱,我们小心地逃出去!”

“好...”锦书应道。

于是,两人拿被子将小疙瘩包裹住,一起轻手轻脚地往右手方向扛了出去。

另一边,唐翼文也带着唐晓晓偷偷摸摸地,几乎是与倚剑她们同时出了门。

他一边关注着楼下的情况,一边佝偻着身子就要往左手边跑。

“哎呀!”

本毫无相干的两队人马,就这样碰巧地撞在了一起。倚剑被唐翼文这么撞,肩上的小疙瘩便跌落地上,遮盖他身体的被子也瞬间散开了。

“对不起对不起...”倚剑急忙道歉道。

“宋盟主?!”唐翼文指着地上的小疙瘩惊诧问道。

“嘘...这位壮士,莫要大声喊叫。您认识我家少爷?请问您是?”倚剑压低声音,提心吊胆地问道。

“嗯...我是唐家堡的总管唐翼文,曾与贵盟主有不错的交情,可是,我怎么听说他已经去世了?现在怎么又活过来了?”唐翼文轻声细语地惊问道。

“原来是唐总管!失敬失敬!此事说来话长,如今楼下的那伙巫衣教就是来追杀我家少爷的,恳请唐总管助我们一臂之力。”倚剑拱手言辞恳切地请求道。

“好,宋盟主的事,我自然乐意效劳。不过我们人多,目标太大实在显眼,不如兵分两路,预先约定会合地点,我带着宋盟主安全护送。如何?”唐翼文问道。

“全听唐总管的吩咐!这样吧,我们就在十里外的襄陵渡口会合。”倚剑回道。

“好!那襄陵渡口见!保重!”唐翼文拱手应道。

“保重!”倚剑亦拱手回道。

说完,两人朝着彼此相反的方向,飞快地逃走了。

楼下,銮战正酣的那美妇恰巧瞥到唐翼文的背影,恶狠狠地一咬牙,怒道:“休想逃!”

“哧啦...”

她无心恋战,只干净利索地一劈一斩一挑,顷刻间,那些耀武扬威的斗篷客几乎都成了她刀下的亡魂,只剩下一个活口落荒而逃。

也顾不上斩草除根,她展开身法,灵巧地一跃,飞快地追赶那唐翼文父女去了。

很快,唐翼文背着小疙瘩,与唐晓晓一起钻进了一片茂密的竹林里。

唐翼文武功高强,擅使暗器,但是轻功却根本不及那美妇。再加上自己还背着人,故而,很容易地被那美妇追上了。

“萧翼文!给我站住!”那美妇高声命令道。

唐翼文充耳不闻,只头也不回地拼命往前跑,那美妇见他毫无停步的意思,心下一阵气愤,又加快了追赶速度。

“咻咻咻...”

就像是一阵猎猎作响的风从头顶吹过,那美妇一下子就飞到两人身前,稳稳地落在一株合抱绿竹之上。

唐翼文无奈,只好仓促地停下脚步,温情脉脉地凝视着那美妇。

那美妇也盯着他,带着一种幽怨的眼神,她的眼眶渐渐开始湿润,呼吸似乎就在此刻冻结,空气似乎就在此刻凝固了。

“萧郎...我找你找得好苦啊...”那美妇突然掉起眼泪来,哽咽着对他说道。

“红梅...对不起...当年是我负了你,我愧对于你,实在无颜再见你一面。”唐翼文也开始流起泪,愧疚地说道。

“你也知道是你负我?那你为何不引决自尽?你说你有愧,为何还与那臭女人生下这个孽种?!”那美妇指着唐晓晓,气急败坏地诘问道。

“不...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其实...”唐翼文极力解释道。

“住口!我不会再相信你的花言巧语了!天下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全都是没良心的登徒子!萧郎,你可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那美妇突然笑了笑,眼角泛着点点泪光,又淡淡责问道。

“今天?九月初七...什么日子?我不知道...”唐翼文茫然地反问道。

“呵呵...听听,你竟然说不知道!二十二年前的今天,我们第一次幽会,花前月下,待月西厢,度过了我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

那美妇一边回忆起当年的良辰美景、一刻**,一边扑簌簌地落泪。可见,她为他用情至深,无法自拔。

“红梅,已经二十多年了,难道?你还是放不下吗?何苦如此折磨自己?”唐翼文痴痴地问道。

“放下?哼!我薛红梅当年为了你,付出多大的代价?耗尽青春,散尽家财,差点被逐出师门不说,我怀胎十月的孩子也因你而夭折,我牺牲如此之多,到头来却还是一场空!”

“一入侯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你教我如何放得下?”那美妇用力拍打着竹叶,厉声质问道。

原来,这位表面冷酷却又为情所伤的美貌妇女,就是如今翠烟门的掌门人薛红梅,江湖人称“红梅夫人”

而她之所以称呼唐翼文为“萧郎”,是因为从前唐翼文原本叫作“萧翼文”,与她有一段斩不断理还乱的感情纠葛。

在他与她相爱两年后,不知因何缘故,他无声无息地离开了她,与唐门姥姥的女儿唐霏成了亲,之后,改姓“唐”,成为了唐家堡威名赫赫的大总管。

“好,既然你要个了断,我便给你机会。只是,这是你我之间的私事,莫要伤及无辜!”唐翼文情绪无比激动地恳求道。

“好...如果我还活着的话,我可以考虑。废话少说,接招吧!”薛红梅脸色一沉,叱道。

“晓晓,你快带宋盟主离开这里,记得一定要去襄陵渡口与宋府的人会合!快走啊!”唐翼文心急如焚地嘱咐道。

“不...不,我不...不走,我...我不能丢...丢下...下爹您不管,我要...要陪着你!”唐晓晓痛哭流涕地摇头哀求道。

“快走!爹不会有事的!你快走!不然,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唐翼文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五根龙须针,对准自己的脖子,声嘶力竭地威胁、催促道。

“爹...爹!”唐晓晓哭得更凶了。

“快走!”唐翼文再三命令道。

他手里紧握的龙须针,已在自己脖子上划了几道血痕。

“爹...好...女儿这...这就走...你千万...万要小心...”

唐晓晓抽噎着一把拎起小疙瘩,回头依依不舍地看了唐翼文几眼,继而狠下心飞快地逃走了。

这时候,薛红梅的刀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瞬间逼近唐翼文身前。

唐翼文双脚在地面敏捷地一滑,急退一步,紧接着趁势将手里的龙须针发射出去。

“叮叮叮”

薛红梅轻巧地身子一闪,五根龙须针排列有序地,钉在她背后的绿竹上。

由他发射的唐门暗器,向来是百发百中、例无虚发,此时失手,不知是因太急遽,还是因自己根本无意伤她。

接着,他又依次使出“追心箭”“暴雨梨花针”等暗器,但都无一例外地纷纷射偏了。

而薛红梅的刀,却如排山倒海般,挟风带雨地迅猛劈来。

不慌不忙地,唐翼文又一个快速而矫捷的转身,“夺夺夺”几声,七根锋利的无影神针向薛红梅扑面而来。

薛红梅机灵地弯腰,躲过两根针,再迅速抬腿腾空跃起,又躲过两根针,其余三根皆被她的刀挡掉,震落在地上。

“啊...”

薛红梅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她的刀远远超乎自己所预料的速度与准度,似乎是不由她控制地砍在了唐翼文的胸前。

她就这样惊诧地楞在原地,看着唐翼文瘫坐着,胸前汩汩冒血。

刚才那一刀,以唐翼文的身手,他明明可以轻易躲避,可是他并没有闪开这致命一击。

他为什么不躲开?为什么?

他在笑,可是,下一秒,他又在流泪。

二十二年积郁在自己内心的压抑终于释放出来了,他似乎得到了解脱,又似乎陷入另一种矛盾之中。

薛红梅丢掉手里的刀,泪流满面,他蹲下身子,用颤抖的双手紧紧地捂住他流血不止的胸口,声泪俱下道:“萧郎!萧郎...你为什么不躲开!撑住,我带你回翠烟门!”

“不...不用了,我已经活...活不了了,如...如果我的死,可...可以让你痛快,可以让你...你放下执念的话,那我,那我就...就没有遗憾了,只是,我求你,千万不...不要伤害晓晓,因为她是...是你和我的...的...”

话还没说完,只听得唐翼文低吟一声,随之他的脑袋一歪,手软绵绵地垂下,溘然长逝了。

“萧郎...萧郎!”薛红梅抱着唐翼文的尸首,撕心裂肺地呼号着。

他死了,死在自己的刀下,彼此的恩恩怨怨,总归是有了了结。可是,薛红梅的心,比之前更加痛了。

“唐霏,都是你这个臭女人!害得我与萧郎不能生死同眠,我要杀了你们的孽种,替我的萧郎报仇!”薛红梅仰天怒吼道。

她的双眼充盈着血丝,她的面目变得愈加狰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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