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书院很好。”
白笑煮重复了一遍。
“我记得你第一次见风间琉璃的时候,你说她的资质还不错,她到底是哪个境界啊?”
“她跟了庄周应该不到三年时间,已经筑成了自己的道,这在书院已经算是很高的天赋了。”
“那凤曦和呢?”
“凤曦和因为九凤族的天赋原因,现在应该快见到那张王座了。”
“……”
莫问倒吸了一口冷气。
“我说小白,你觉得我多久能成为一流高手?”
“不知道,快的话明天,慢的话可能这辈子你也看不到。”
“你可是相门之主,你就不能给我算算吗?”
白笑煮突然转过头来盯着莫问,盯的莫问心里发毛。
“这个世界不是每个人和事物都能算的。”
“我说你今天来找我就这点事?”
“我想见见儿媳妇。”
“见啥儿媳妇?”
“独孤伶啊。”
“你占我便宜?小白!”
莫问张着嘴就向白笑煮扑去,虽然被白笑煮架开了,但是莫问还是张着嘴一咬一咬的奔着白笑煮。
“我说莫问,你属狗的么?”
“叫你占老子便宜!”
“我去,我活了这么多年,给你当干爹不可以吗?”
“你给我滚,那我不就成认狗做父了吗?”
“好好好,我错了,你先离我远一点,你的口水都掉到我脸上了。”
好说歹说莫问松开了白笑煮,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白笑煮看看床上的莫问,又好气又好笑,最后只能默默的擦了擦身上莫问的口水。
“不过我说真的,你和独孤伶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其实也没有什么情况?男未婚女未嫁,而且都这么大了,有什么好奇怪的?”
“有点突然了吧,难道就是因为人家救了你一命,你就恬不知耻的以身相许了?”
“放屁!什么叫恬不知耻?”
“我觉得也是,你同意了独孤伶也不像那么傻啊。”
“小白!能不能说点好听的,我用的是自己的魅力!”
“什么魅力?你有魅力?”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至少那一刻我觉得,眼前这个人吧,是我想要守护一生的人,我也想留住那份属于我自己的美景。”
“所以你就昏头了?但是独孤伶不该眼瞎啊?你用了什么诡计?”
莫问根本不想搭理他,从旁边抽了个枕头就往白笑煮身上扔去,白笑煮一个闪身躲了开来。
“小白,我突然发现我什么你一起一直爱用飞鞋打我了,这种扔东西的感觉真爽。”
“你呀,怎么?又想被打了?”
“我想打死你个不会说话的。”
白笑煮只是一脸微笑的挑衅着看着莫问,仿佛在对他说,你来啊。
“算了,等我达到半圣的境界,我打不死你!”
“希望那时候我还在吧,不过你还是没说你和独孤伶的事啊。”
“真的没什么可说的啊,就是她叫我陪她去摘桂花,突然有一瞬,我明白了面前的人我不想错过,虽然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感觉,但我能清晰的感觉到,她应该和我的感觉差不多,然后,就顺其自然了啊。”
莫问挠了挠头,只能摊摊手,因为他也不知道爱情是个什么东西,不知道它从何开始,但是他却明白可能很久都不会结束。
“看来跳楼还是有好处的,至少你换来了个佳人。”
“能不提我跳楼的事了么?你能不能有点正经。”
“我活了这么多年,夫子都没让我正经过。”
“可能因为夫子也不正经。”
“小心他那戒尺打你屁股。”
“对了,你下周三有事么?”
“怎么?想让我去听你教课?”
“至少你来我心里有点底。”
“独孤伶去了你才有底吧。”
“她会去啊,不过她去了我可能更会紧张。”
“你想好了该如何讲了么?你可要想清楚了。”
莫问抱着枕头从床上下来,做到了白笑煮的对面。
“我想的很清楚了,讲的太过吧,这么多势力估计我总要得罪一批,讲的太平庸吧,我的课也就算完了,以后也没什么人来看了,对了我有个东西给你看看。”
莫问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来三个竹签,递给了白笑煮,白笑煮将三个竹签散在了桌子上,第一根签子上写的:有情,第二个写的是无情,第三个写的是绝情。
“你想说什么?”
“魔种之王因为无情所以祸乱苍生,最终被两位圣贤所覆灭;太古魔导因为绝情,不愿意给魔种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不愿相信有内心向善的魔种,赶尽杀绝是为绝情,最终输给了夫子和武后;而夫子与长安便是因为有情,才能越来越好,这片大陆也越来越好。”
“说的还不错,夫子也说过,他不喜欢一片无情的天,不喜欢无情的人,人总要活的像个人,即使是圣人本质也是人啊。”
“夫子真的是个有趣的人。”
“有趣的老头儿!”
“哈哈哈哈!”
“行了,你先休息吧,夜已深了。”
白笑煮收起了手中的折扇,迈步出了门。
莫问又回到了床上,望着天边的月亮,心里默默的在消化。
今天一天大喜大悲相互交错,虽然很好,成功的领悟了一丝魔道,但是却发现原来自己要走的路越来越长;虽然收获了独孤伶,但是白笑煮的话不得不让他慢慢的考虑,万一真的有那么一天,自己该如何面对。
“大喜大悲便是人生啊,我何时才能度过万重山?”
莫问望着窗户下的月光,一丝丝惆怅慢慢的在心里泛起,他明白知道的越多越觉得自己的渺小,有一瞬突然觉得自己仿佛微尘。
但是突然一瞬,白笑煮的那句话闪过了他的脑海,夫子说过,圣人也是人,也要活的像人。
“或许我做好自己顺其自然就够了,活的像个人,像个人一样面对将来到的一切。”
莫问一念至此,对着窗外的月亮深深的行了一个大礼。
“谢过夫子的教导,虽然我不知道您现在在哪,但我相信这片月光一定曾经也指引过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