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赵主编，您不愿意做，我自然也不能勉强您。”沈牧只好说道。
他也没有想到这样名利双收的好事儿，竟然还被拒绝了，忍不住看了一眼在旁边看了半天好戏的李凝，说道：“李老……”
“打住，打住！老赵不愿意做的事情，我这儿也一样，你还是自己好好想想吧，但是我觉得这篇文章是一定要发的，而且应该和这次的作文大赛保持同步。”李凝打断了沈牧的话，说道。
沈牧二人闻言都沉思了起来，赵长远先忍不住开口问道：“老李，你的话是什么意思？说清楚点，别卖关子啦。”
沈牧却是眼前一亮，欲言又止。
李凝看到沈牧的表情，知道他猜出了自己的想法，也不卖关子了，说：“老赵，我们刚才不是还在一起商量复赛考题的事情嘛，你想，如果考题设成让学生自己说说教育怎么办，会不会更有意义？”
“啊！对啊！这样的话，沈牧这篇文章的出处也有了，参赛的作文嘛，是我们要求他写的，这样做，必然会少掉很多对沈牧的责难，这个方法好！”赵长远也非常赞同的说道。
赵长远两人都是文人，他们比沈牧还要懂得文人相轻这句话的含义，如果沈牧师出无名的就这么发表这篇文章，那太多的人有理由看他不顺眼了，可如果这是沈牧复赛的作品，那么谁也无话可说，反而要赞叹沈牧如此符合时宜的观念了。
“好！那么我们就定它了。”李凝拍案而起，高兴的说道。
事实上，他们都为复赛的考题争论很多天了，可是一直没有达成共识，现在好了，这个关于教育的考题，不但本身很有意义，还能解决沈牧发表文章的问题，特别是现在社会上都在讨论教育，这简直是一举多得，
“好！说定了，我打电话让小董去印卷子。”赵长远也是一拍即合，站起身就要去打电话安排下去。
沈牧则有些呆滞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自己是考生啊？这当着自己的面儿确定下来考题，是不是太轻率了点？
而且，这考题还是为自己量身定制的，这要是被其他考生知道了，估计活撕了自己的想法都有了。
“老赵，看你急的，你回来坐下，嗯，我是这么想的，我们把考题设成这个，也许对沈牧同学来说，再合适不过了，但是其他的学生对教育，却没有他这样深刻的认识，你说，要不我们再加一个考题进去，这样两个考题还能综合一下，才能深入的了解参赛学生的真实水平。”李凝说道。
李凝显然也考虑到了大赛的公平性，倒不是针对沈牧，而是教育怎么办这个命题太大了，普通学生的思想水平还没有到达那个高度。
“嗯，那也不是不可以，就要求写两篇作文好了，老李，你准备用哪个考题啊？”赵长远点了点头，问道。
“一个行为艺术，怎么样？”李凝想了想说道。
“行为艺术？老李，你这也太文艺了吧？”赵长远忍不住笑道。
沈牧闻言也是一阵无语，原来，前世的第一届新概念作文大赛的复赛考题就是这个，一个行为艺术，没头没脑的六个字，不知道绕晕了多少文艺少年。
沈牧有时候都在想，如果不是韩涵复赛迟到了，换了新的考题，那么让他来写这个什么行为艺术，他还能得一等奖吗？
而且，第一届新概念作文大赛的复赛作品，除了韩涵的《杯中窥人》，就没有一篇能在网上搜的到，这说明这届的考题确实没出现精品作文，而最大的原因，就是考题太难太文艺范儿了。
让人不知道写什么！
“李老，我觉得这个考题的中心思想太不明确了，而且很多考生可能都不知道行为艺术是什么，深入了解的更是几乎没有，要不还是换一个吧。”沈牧笑着说道。
赵长远也听的连连点头，说：“确实如此，这次大赛我们要选出的是优秀的文学青少年，但是也要保证他们发挥出自己的真实水平，所以选考题的话，我们还是要多斟酌一下。”
“好吧，那你们说该出个什么考题，我是想不到好的了。”李凝摊摊手说道。
其实，他不是想不出别的考题，而是自觉没什么太好的，怕说出来更丢面子。
赵长远也说：“那怎么办？我也没有好的考题啊。”
沈牧想了想，说道：“您两位别急，我倒是想到了一些考题，可以供两位参考一下。”
“哦？一些？”李凝惊讶的上下打量着沈牧。
“哈哈，那你说吧，不过用不用可是我们说了算。”李凝也笑着说道。
“假如明天没有太阳，这个两位觉得怎么样？”沈牧说道。
赵长远两人一愣，李凝更是正色问道：“这个不错，还有其他的吗？”
“我所不能抵达的世界，还有人为什么总在仰望，这两个可以吗？”沈牧问道。
只要不让他明天写关于一个行为艺术的作文，他干什么都行，而沈牧所说的这些题目，也都是往后十几届新概念作文大赛的复赛考题。
“不错，很好，还有吗？”赵长远二人的目光更亮了，就像突然发现了一个聚宝盆一样，其他它能够倒出来更多的宝贝东西。
“寻找不是用眼睛，总还有另一种说法，嗯，就这些吧。”沈牧随便说了几个，主要是见他们两个抓破头皮也想不出好的考题，才忍不住说了几个，但也不能让他们挑花眼了，所以适可而止。
赵长远二人都吃惊的看着沈牧，真想敲开他的脑袋瓜子，看看里面都装了什么，这才多大会儿功夫，竟然想出来这么多优质的考题，特别是有些考题和他们心里的想法，还不谋而合。
“好！这些考题太好了！我都忍不住明天多考两道了。”赵长远激动道。
沈牧听了都想抽自己嘴巴子，这不是挖坑把自己埋了嘛。
“赵主编，这几个考题你们觉得哪个最好啊？”沈牧想了想问道。
“当然是……不能告诉你了。”李凝抢先说道。他反应也快，知道沈牧想打听明天的第二道考题，但是第一道已经是为沈牧特定了，这第二道考题，为了公平起见，当然要做到保密。
“唉，李老，我可是出题人啊，你们不是要过河拆桥吧？”沈牧装作委屈的样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