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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来?”中年男子斜眼看了凌千雪一眼,皱了皱眉,“你会做什么?”
“我什么都会做!”凌千雪唯唯诺诺的点头。
中年男子皱的更紧了,“太瘦了,看上去也是做不了粗活的人,你还是下去吧。”
凌千雪一脸哀求的上前两步:“我真能做,真的什么都能做,只要给我口饭吃,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不行不行,你……”那中年男子不耐烦的推了推手。
身旁一直沉默不语的妇女道:“来的人都让你给赶跑了,你再这么闹下去,就是找个一个月,也休想招到个满意的下人。”
说着抬起眼,看向凌千雪,手指着她道:“你,跟我进府吧,别管这男人,跟着金姐在明府好好干,少不了你的好日子过。”
凌千雪忙不迭的点头,欣喜道:“多谢金姐,多谢金姐,我一定会好好干!”
“行行行,你来招人你来招人,我去伺候明先生还不成么?”那中年男子起身,拂袖转身就走。
凌千雪一脸唯唯诺诺,有些害怕的看了眼那离开的中年男子:“金、金姐,我、我是不是让您为难了……”
“他就那样的人,甭管他了。”金姐翻了个白眼,朝凌千雪勾了勾手指,“你跟我进府吧,金姐给你安排个好差事,绝对不会亏待了你。”
“多谢金姐,只要能给我一口饭吃,我做什么都行!”凌千雪诚惶诚恐道。
金姐挑人,的确比起那中年男子要迅速的多,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便从其中挑了五六名年轻人进了明府。
凌千雪一直跟在金姐的背后,走的很是小心翼翼,连余光都不敢在四处随意乱放,生怕让谁察觉了她的异样。
越过庭院,在一个宁静的偌大院落前,金姐忽然顿住了脚步,严肃道:“这里,你们刚进府的最好记清楚,如果没什么特别的需要,就不要接近这个院落,否则丢了性命,可别怪金姐没提醒你们。”
那六名年轻人都是身子一缩,有些害怕的抬眸飞快看了眼那院落。
大家心中纷纷想着,看来这传闻还是真的,在明府当差,真的很容易丢了性命。
“别紧张。”金姐在明府能混到现在这个地位,眼睛自然毒辣,哪会不清楚他们心里在想什么,“你们只要乖乖听话,别做不该做的,听不该听的,说不该说的,就能多拿银子,好好活着。”
“是,金姐。”
几人异口同声恭敬回答,也都记下,无论如何都不能靠近这院落一步。
金姐正准备领着人离开,恰好从院落走出一个老妇人,一见金姐,迎上前:“哟这不是金姐嘛,刚招的新人呀,也不给我这院子里塞两个?”
金姐面色一沉:“还往你院子塞人?你是嫌你那院子的亡魂不够多是吧。”
“话不能这么说啊金姐,这院子里都没伺候的人了,管你要两个人,过分了吗?”那老妇人尖酸刻薄的说道,不由分说上前就拉了两人,“我就看上这两人了。”
金姐气结,上前就要拦人,可那老妇人说什么也不肯放人,抓着两人就往那院落里跑去。
跑到了院落里面,金姐站在门口,却是不敢抬步踏入院落,怒气冲冲道:“梦翠花,这件事我一定会告诉明先生,看他怎么惩罚你!”
可任由她怎么叫骂,这院落就是没出来一个人。
金姐满心愤怒,却又无可奈克,扭头看着还剩下的五人:“瞧见没,这院子内的人都是群疯子,你们要见着了,有多远躲多远。”
被那老妇人强拽着的人,正是凌千雪和一名健壮的年轻男子。
直到金姐的叫骂声停了,老妇人这才停下脚步,松开两人的手。
凌千雪装作被一连窜拉扯下有些喘不过气,不停的咳嗽。
“你们两个以后就是无花院的下人了,进了这院子,就别想着有出去的机会。”老妇人板着脸训话道,“这儿也没有外边传的那么恐怖,只要好好做事,别胡乱说话,保证你能活到老死。”
那年轻男子低下头,不甘不愿道:“我……我想跟着金姐,我不想呆在这里。”
“由不得你,已经进了无花院,你就是无花院的人,若想离开无花院,那就变成死人,从这里被抬出去吧。”老妇人冷哼一声,“你们叫我梦婶就行了,在无花院没什么特别的规矩,好好干吧。”
说完,也不等两人是什么反应,转身就离开了两人视线当中。
那年轻男子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我真的不想死啊,我就是想多赚点银子花花。”
然而,事情已经演变至此,再怎么不愿,也已经发生了。
下午,凌千雪就被安排到了内院打扫卫生,和那年轻男子分开了。
在这院子中,的确是较为清冷了点,呆了整整一个下午,凌千雪也扫了好几筐的树叶,也就只见过梦婶一个人。
到了晚饭时间,也是梦婶端着饭菜到了她的房间:“入夜之后,如果想活命,就不要走出这屋子半步。”
凌千雪手一抖,有些恐惧的颤了颤身子:“是,我……我一定不会走出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