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发烧(1 / 1)

三日一晃而过,明日便要出征。

刚刚入夜。

白天身穿松松垮垮的轻衫在营帐里忙来忙去,收拾明日出发需要用上的东西。云少逆不在,他去查营了。

封齐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他站在白天身后,目光沉沉的看着少年清瘦的身体,虽然依旧瘦,却比半个月前好多了,不难想象那个男人对少年还不错。

要带什么东西呢?白天脑海里不断漂浮着这个问题,零零散散的收了一大堆。最后目光落到小坛子上,白天眼睛一亮,果酒必须带上!

他兴奋的将小坛子抱在怀里,一回头就对上封齐的眼睛,吓得他差点扔掉手里的坛子。

还好,没有打掉,不然以后就没酒喝了。

白天恭敬的望着封齐,乖巧的开口:“哥,你怎么来。”

他见少年那样紧张怀里的坛子,便问:“那是什么?”

“云大人自己酿的酒,哥要尝尝吗?”见封齐问起,白天献宝的凑过去,只想讨自家哥哥开心。

“军中有禁酒令。”他扫过那个小坛子冷冷的说,白天见状连忙将坛子藏在身后,苍白的辩解:“这不是酒……这是云大人自己酿的……”

“那你说这是什么?”

“这是、这是……”白天低下头目光躲闪,“果酒……不算酒吧?”

封齐可不是来和少年争论果酒是不是酒这个问题的。他上前将坛子从少年手里拿走放在一边,然后按住少年,说:“跟我走。”

“啊?去哪里?”

“你和我在一起,不要和他们一起上战场。”那样实在是太危险了,就算玉堂武功高强也难保意外。

白天将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样:“不行啊哥,我答应过大家要同生共死的,总不能现在跑了吧?”

“你是为了云少逆吧?”他紧紧扣着少年的肩膀,将少年往面前带了带,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哥……”白天的脸色一白,更加不敢看封齐,他害怕从黑衣少年眼中看到厌恶的神情,因为他竟然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和一个男人在一起,难道不恶心吗?

“别躲,我早就知道了。”封齐伸手强迫白天看着自己,“我是你哥,我们在一起长大十七年的时间,难道我的话还比不上一个才认识半年的男人?”

“玉堂,你为什么不乖乖的听我的话好好在家里等我呢?”而如今,我们还能回到以前那个样子吗?那样纵容的看着你撒娇。

“对不起。”

“别说对不起,”封齐松开白天后退一步,“你终究是要长大的,我管不了你一辈子,以后我也不管你了,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哥!”他伸手去抓黑衣少年,却连一片衣角都未成抓住。为什么如今他与哥之间会存在这么大的鸿沟?任凭他如何努力也无法跨越。

次日,一早醒来,云少逆发现怀里仿佛搂着一个火炉一般,想不到这个时候白天竟然发烧了。

“小天,小天,小天你醒醒?”他轻轻摇着白天的肩膀,白天只是虚弱的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复而又闭上眼睛。

“东御风!”云少逆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个人的名字。

都是这个好哥哥,每次来都弄得白天人不人鬼不鬼,仗着白天在乎他,如此没有节制的伤害白天!

此刻的白天,感觉精神正处在一片混沌之中,在他面前一个发光的小球胡乱的东窜西跑。

“宿主大人,你怎么来了?”

“不知道。”白天面无表情的摇摇头。

“是生病了吧。”小光球飞到白天脖子上蹭蹭,“宿主大人这个位面感情波动很严重哦,宿主大人,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

白天一阵恍然,仿佛瞬间醒悟,眼中的感情一点一点散去,他说:“YF,我动情了吗?”

YF沉默了一下,心寒的回答:“上一刻宿主大人或许动了情,但是现在宿主大人的感情值都是零了。”不管是东湘王还是东御风,宿主大人真是一个冷漠得可怕的人。

“我知道了。”白天闭了闭眼,掩盖了眼中那抹痛色和迷茫。

YF感到一股莫名的悲凉,心疼的说:“宿主大人,你大胆的去爱吧,之前你不是也很开心吗?”

“嗯。”白天只是轻轻的哼了一声。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他要去爱谁?

出发前,云少逆抱着白天来到世子营前,他浑身散发着冷气,不顾守卫的阻挠就冲了进去。

云少逆进去时,封齐正坐在案前看兵法。

“东御风!”他没有行礼,没有一点恭敬,冷冷的盯着封齐,身上的寒气与封齐不相上下。

封齐看也没有看他一眼,只是平静的翻着兵法。

云少逆吼了一声封齐,微微犹豫了一下,将白天小心的放在一边的床上,才怒气冲冲的扬起拳头向封齐招呼来。

封齐抬手扣住云少逆的手腕,冷不伶仃的开口:“以下犯上,该当何罪。”

云少逆使劲甩开封齐的手,阴冷的目光恨不得冻死封齐,“东御风,你真是个混蛋!你就不能对小……玉堂好点吗?他那么在乎你,你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他?

当初在隔离营你逼得他哭的像个孩子一样!后来出了隔离营你不肯见他,让他终日惶惶不安!昨天夜里你又对他说了什么?害得他又哭又闹今天又发高烧!

东御风你的心是铁做的吗?

起初到靖州,你们丢下士兵突围逃走,要不是白天,我们几十个人就无一生还!他那么坚强的一个人却被你逼成这个样子!”

白天?封齐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想来不过是玉堂的化名罢了。封齐沉默着,不说话。

“东御风,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打算将小天逼到什么境地?”他本不是一个多言的人,但是他喜欢少年,就容不得少年被伤害,尤其是少年在乎的人伤害少年,“他现在不过是一个十七岁的孩子而已,被你们宠的不知险恶的孩子而已,你怎么能拿他最在乎的东西伤害他。看到他难过你很开心吗?看到他整日无精打采你很开心吗?就算小天做错了事,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你要这样揪着不放到什么时候!”

封齐合上书,抬头看着云少逆,淡淡吐出六个字:“这是我的家事。”用不着一个外人多管闲事。

“东玉堂是你的弟弟没错,但是现在他在军营,他叫白天,他是我的手下,就容不得别人欺负他!”

玉堂啊玉堂,看看为你说话的人总是齐出不穷,而你却那么不乖。封齐垂眸不语。真想把你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窥视你。

云少逆来找封齐不是为了吵架的,而封齐这爱理不理的样子他也是拳头打在棉花上,有力无气。

“小天暂时交给你,如果我回来发现他少了一根汗毛,我是不会放过你的!”他一点也不想和这个人待在一起,只要看到这个人他就会想到小天哭泣的样子,留下一句警告便迅速离开,哪怕他知道他的警告并不会有任何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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