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又不是傻子,也不会相信今天是什么愚人节之类的彩姐要和她开玩笑。.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
在彩姐介绍了莫教官之后,小桃就知道这件事情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小桃猛地转过头来看我,眼神十分的复杂,“陈繁,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本来就有些心虚的我被小桃这么一问,有些慌‘乱’地摆手,“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只是没有想到上面的命令会下来这么快。”
我当然知道这些安排都是刘雪丽安排的。不过看得出来刘雪丽在夜场中很有地位。而且一个狱警说什么也不想和夜场扯上关系才对,于是我也顺着彩姐的话说,说是上面的命令。
小桃苦涩一笑,那种失望的笑容看得我都觉得心痛,“我又傻了一次,总相信在夜场上还是能够遇到真心相待的人,现在看来不过又是我一厢情愿而已。”
我不明白小桃为什么要用又字,难道说她以前被人伤过?
站在对面的彩姐脸上‘露’出不忍心的表情,“小桃,你要是肯留在缠梦,我可以给你五千的基本工资。”
彩姐这样的条件算是特别照顾小桃了。在夜场中‘混’的小姐从来都是没有基本工资的。客人给多少,除开缠梦‘抽’取的40%的费用,其他都是自己的。
彩姐这句话其实就是转着弯告诉小桃,要是小桃肯留在缠梦的话,就算是什么都不做,彩姐也会每个月给她五千块钱。
虽然这五千块钱和以前的她不能够相比,但将心收一收,在安北市还是能够过得比较滋润了。
不过和我们所有人想的一样,面对这种近乎施舍的条件,小桃有些癫狂的笑了一声,“彩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小桃还有一点积蓄,这五千块我暂时还不需要。至于陈繁……看你也不像是有这么深沉心机的人。我只能够劝你一句,夜场不是你来‘混’的地方。”
说不清楚小桃最后对我说的那一句话究竟是提醒还是警告,我总感觉我好像对小桃做了什么很过分的事情。
小桃从高脚凳上跳下来,转身头也不回地往缠梦会所‘门’外走。
见小桃离开,彩姐脸‘色’更难看了。她转过头看了眼莫教官,“现在你满意了?”
彩姐常年处在高位,身上自然有一股杀伐决断的气势。我光是站在旁边看见彩姐生气都有些承受不住,那莫教官不知道究竟是从哪里来的人,还能笑眯眯地和彩姐说,“不是我满意不满意,这是丽姐的意思,她满意才是最好的。”
彩姐嘴角‘抽’了‘抽’,看得出来她被莫教官这种人拿捏着很不舒服。冷哼一声,彩姐转身离开大厅。
整个大厅就只剩下我和莫教官两个人了。单独面对一个气场这么强的陌生人,我就像是小孩子一样手足无措起来。
莫教官嘴角微微勾了起来,“不用紧张陈繁,我是大姐派来帮助你的,从名义上,我算是你的下级。”
我好歹也是个大学生,对莫教官这种文字游戏还是比较敏感的。什么叫做名义上的?也就是说挂个名头而已。
我轻轻嗯了一声,也不知道莫教官究竟是听到了还是没有听到。
莫教官笑了笑,“你这样的‘性’子在夜场的确‘混’不下去,不过没关系,我们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来让你好好学习。我叫莫渊洁,以后你叫我莫姐就可以了。”
在夜场里‘混’很多东西都十分有讲究。就好像对人的称呼,一般来说是按照职位的大小来称呼姐妹。就好像第一眼看见小桃的时候我还以为她比我小,但那个时候因为我是实习经理,她是正式经理,所以我还是要叫她姐。
而现在我的职位明明比莫渊洁要高上一级,但是实际上她是能压制住我的,所以这个时候我们又没有按照职位的大小来区分了,而是单纯的用年龄的大小来称呼彼此。
本来就是中午的休息时间,莫渊洁就算是有夜场上的东西要教我,那也要等到晚上去了。趁着这个时候我对她说了声我学校还有事情,脚底抹油跑了出来,
短短一上午的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需要我好好地消化一下。
郭‘艳’的死让我心生警惕,小桃的离开让我心生愧疚,然而这两件事都比不上我在医院看见林轶扶着一个怀孕‘女’人的画面。
不由自主地攥紧拳头,抬头间我要等的公‘交’车已经从远处开了过来。
大中午的挤公‘交’车的大多不是上班族,而是出来遛弯买菜的一些大妈。这些大妈平日里走路都是摇摇‘欲’坠的感觉,却是没有想到在挤公‘交’车的时候一个个如狼似虎的。
我站在‘门’口完全就是被她们推着走的,我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也只能保证自己不被这些大妈给撞倒而已。
等我回过神来,我已经被这群大妈给带到车厢中部了。看着之前生龙活虎的大妈现在一个个‘精’神萎靡老弱病残的样子,我叹了口气找了个角落拉着扶手站好,暗道世风日下。
曾几何时,年轻人给老人让座,老人笑着辞让这种事情一时之间被传为佳话。
现在这种在车上让座的行为已经成为了一种套路,人们考虑的都是怎么在站在道德制高点的同时,又能够为自己谋取最大的利益。
就在我靠着窗准备一路站回学校的时候,我看见一个男人鬼鬼祟祟地绕到一个中年‘妇’‘女’的身后,还时不时地朝四周打量。
中年‘妇’‘女’并不漂亮,身上的衣服虽然不脏,但是看上去破破烂烂的,怎么都不像是有钱人。只是她一只手死死地攥住腰间的手提包,嘴‘唇’抿得紧紧地,一副很焦急的样子。
站在她身后的矮小男人伸手搓了搓鼻子,在最后一次打量周围确定没有人看见之后,他从兜里掏出一小块刀片夹在手指中间,轻轻地而在中年‘妇’‘女’的布袋上一划,布袋就破开了一道口子。
我看得眼睛都直了,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有小偷用刀片这么专业地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