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苏浓伸手就要抓起床上的路周期,它却先退后一步,直接闪过。
她看着抓空的手,盯着它道,“深藏不露啊,路周期。”
真没想到它原来这么皮,还以为会是一条乖乖的二哈,现在看来,拆家的本性难移。
她想用恐吓的方法把它先制住,于是像模像样地撸起袖子,恶狠狠地说,“路周期你给我过来,不然,以后都没有饭食吃了!”
路周期不为所动,对着她伸着舌头,也不跳下床去。
看到它如此不屑的表情,路苏浓真的忍不了了,一个飞扑按住了它的脑袋,可能用劲太猛,二哈发出一阵惨叫。
路苏浓急忙松开手,心疼地看着它,刚想给它揉揉脑袋,谁知它又借机跳下床去,直奔房间门去。
那门因为她刚刚一激动就忘了关,现在一条小缝摆在它面前,只要它乐意,门随时可以打开。
路苏浓真是懊恼不已,看来陆昼期说的对,自己还真是蠢,蠢得不行。
她小心翼翼地从床上滑下来,一边做着手势一边轻轻走向它。
“听话,来妈妈怀抱里。”路苏浓张开怀抱,说话像哄宝宝一样轻柔。
它是时候该停下它的杰作了吧,差不多了差不多了,路苏浓不禁皱眉,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若是被陆昼期发现,她该怎么解释啊,能说这是给他准备的儿子吗……
“路周期,你别动……别动……”路苏浓突然瞪大眼睛,眼睁睁地看着它跑出了房门,一个心慌大声叫了出来,“路周期,你给我回来。”
她飞快地夺门而出,希望能早一步把路周期给拉回来,因为从客厅看到这儿还是有一点距离的。
但狗跑步的速度确实是人不能敌的,路苏浓一出门就没看到周期的影子。
她刚想放轻脚步,弯腰去寻找,就看到一个身影走上楼梯,手里还拽着那只狗的腿。
路苏浓看到他拎狗的动作,心里一阵不满,一时间没想其他的就快速走到他面前把狗接过来。
“狗不是这样拎的,周期都……”路苏浓还没说完,下意识地住了嘴,和他深邃的眼睛对视了一下,就赶紧避开。
“昼期?”陆昼期讳莫如深,直直盯着她躲闪的目光,“解释一下。”
路苏浓被他盯得心里发热,不知该怎样回答才好。
“您误会了,我说的是它才来到这一周,您会吓到它的。”她嘴里蹦出脑中随机组成的理由,含糊其辞的说道。
“别装了,我都听到了。”他说完缓缓逼近她些,低沉性感的声音进入她的耳朵,咬字清晰,“路周期。”
“……”
路苏浓颇为尴尬,别过脸去不让他贴近,声音很是微小,尽力解释着,“不是陆昼期,是路周期,声调不一样。”
“哦?这么说来还真是我误会你了。”他戏谑的声音听起来根本就不像是在道歉,明摆摆的是在否认她的话。
“你这是在拿一条狗来给你解气是吗?”陆昼期嗤笑一声,眸底有着明显的嘲讽。
路苏浓实在是搞不懂他的情绪,只顾着摇头。
她养狗就是为了躲过他每天像是在给猪准备的食物,另外起这个名字也确实有他给的一丝丝灵感。
不过,她如果说这个名字就是她突然想出来的,他会信吗?
谁能知道好巧不巧,她的姓和他同音,这样一组合,她是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你爱信不信,我就是随便起的。”路苏浓硬着头皮回他,虽然不是有心的,但也莫名奇妙的没有底气。
陆昼期突然摸到狗脖子上的链子,顺着往前,还挂着一个不大不小的狗牌。
他扫了一眼路苏浓慌张地脸,低头看了看,上面的字虽然很小,但他能清楚的看到儿子两个字。
他拢了拢眸底微妙的光泽,眸色越来越暗,缓缓开口,“很好。”
路苏浓紧绷神经,偷偷咽了把口水,这……真是巧合,她根本没往陆昼期那方面想。
本来就是她和许久觉得这个很有趣,才一起挑选的,非得这么凑巧,她也真是无辜到家了。
“不是,你冷静一下听我说。”
“你跟它说去吧!”
语罢,陆昼期俯身吻在了她的唇瓣上,连一丝反应的机会都不留给她,眸中还带着一点克制的光。
但心中的怒火却让他不甘就此作罢,狠狠地加深了这个吻后,手又不安分的抚摸着她的后背。
路苏浓虚软的发颤着,被他霸道地压到了墙壁上,一时间喘不上气来。
背部被他抚摸的一阵炽热,身前因为不能顺畅呼吸,而变得前后起伏,原本粉嫩的小脸上也产生了一片红晕。
路苏浓根本就使不上丁点力气,想要反抗也已经晚了。
她陡然睁开眼睛,看到陆昼期紧闭的双眸,心底顿时五味杂陈。
她怎么感觉着他这般模样如此深情?
路苏浓怔然了几秒后,突然咬住他刚想伸入的舌头,使劲用力,一股血液的味道瞬间弥漫在口腔里。
他突然松开她,用手抹了一下嘴角,手上沾了些血。
她这个女人还真是狠心,再稍微用点力怕是他的舌头都要掉了。
“你就这么不愿接受我吗?”他深深的看着她,语气中还带着一丝失望。
被他这样罩在身下,路苏浓觉得自己非常紧张,他身上散着强烈的男性气息,让她有些迷糊。
陆昼期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摩梭着路苏浓的脸宠,很轻很缓,很怕她会突然躲过他的手。
路苏浓没有动,只是自顾自地抬起手,当着他的面狠狠的揉搓着被他吻的发红的唇。
他丝毫没有反应地看着她的动作,似乎已经得到她的回答,随后淡淡一笑,“你的心还真是硬的很。”
陆昼期突然直起身来,依旧低眸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里的欲火消失的无影无踪。
好似刚才主动的人不是他,刚刚发生的事情也与他没有丁点儿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