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
连衣端着盥洗盆子等候在敖月的寝殿前,但是那雕着精致花纹的大门却是一直紧闭着。
现在已然巳时,早就过了之前敖月起床的时辰,方才辰时的时候一个宫女就已经来叫过她了,可是屋子里面并没有传来任何声音。
宫女并未多想,只以为是昨夜敖月与可汗闹得不愉快,因此躲在宫里生闷气,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出现了,只要放任不管,过几个时辰她便会自行出来。
可是,现在都已经午时了!早该去给可汗请安了,但是敖月还没出来,这可就有点不对劲了。
连衣敲了敲门,然而那扇看似紧闭的大门却被她一下就敲开了!
她吓了一跳,心中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只怕是出事了!
连衣连忙再去寝屋的床榻前一看,被褥整洁,分明是昨晚就没再这寝殿了!
她随即立即意识到,敖月公主……丢了!
“可汗!这就是事情的来龙去脉啊,奴婢冤枉啊!望可汗饶命!”连衣一脸惊恐的跪在可汗的面前,抖如筛糠。
可汗咬牙切齿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连衣,一字一顿道:“可在宫中找过?”
“公主的被褥和衣裳都没有被动过的痕迹,奴婢猜公主应该是昨晚上就出去了……至今未归。”连衣伏在地上,头已经低进了尘埃里,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闻言,可汗顿时再也平静不得,“啪”的一声重重的一巴掌拍上了桌案,厉喝道:“朕要你们这群废物有何用!一个人都看不住!来人,把她立刻处死!”
说完他便作势要招人将这小宫女拉下去乱棍打死。
“可汗不可!”可汗身边的老奴立刻劝住了他,“可汗!现在最主要的是去寻找公主!公主已经失踪那么久,不知现在情况如何!”老奴同跪在小宫女身边,急声劝说着。
“来人!给朕去找!找不到通通斩立决!”
可汗没有再纠结于是否处死连衣这件事上,而是立刻着人派遣禁卫军前去搜寻敖月的踪迹。
另一边。
“快啊快啊!别在那儿磨磨蹭蹭的!想被主上惩罚吗!”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蒙着面只露出一双眼睛来急促的催着身后的几人。
那几人介是身穿黑衣蒙着面几人呈品字保护着中间一和人快速的向前走着,中间那人似乎比其他人走的吃力一些,肩上好像扛着什么东西。
剩余几人听领头人这么一说本就不慢的步伐顿时又加快了不少。
许是路上太过于颠簸,中间那人肩上扛着的“东西”突然动了动!
领头那人一看兴中暗叫不好,连忙拿出了**香往那“东西”的头部一伸,那“东西”许是闻到了**香又昏昏沉沉的不再动弹了,一行人赶紧又加快了脚步往山中走去。
山中的一处破屋里,董卿卿坐在屋里唯一的一张凳子上神色淡然,手里端着一盏热茶慢慢的抿着。
微掩的木门突然被大力推开,一行身穿黑衣的人走了进来,其中一人将一个人形物件放在了董卿卿面前
“主上!人带来了。”一干黑衣人刷刷的跪在董卿卿面前,董卿卿放下手中的茶杯,提着裙角慢慢的走到了那躺在地上的人面前解开麻袋,露出了一张极其美丽的面庞,这不是失踪的敖月又是谁!
此时的敖月发丝凌乱脸色苍白的躺在地上,双眼紧闭着,好像在做着什么恐怖的噩梦。
董卿卿蹲下看着地上躺着的她,嘴角微勾,上着漂亮丹蔻的指甲一下一下比划在敖月秀丽的脸上。
“敖月,你可知道我是有多想帮这张脸毁掉!可是我不能,我要让你生不如死的活着,你本是一国公主,为什么你不能好好做你的公主!偏要来跟我董卿卿来抢男人!哼,今天我就让你尝尝,得罪我的下场!哈哈哈哈哈……”
董卿卿眼里全是疯狂之意,她大声狂笑着,她要让许玦让敖月得到他们应有的报应!
“来人,给我看着她,可别让他给我跑了!要是出了什么闪失……你们都得死!”董卿卿起身神色淡然的说着戾气十足的话语。
身后一干人岂敢不听,整齐划一的瞬间跪下,表明着自己的衷心。
他们全是董卿卿一首培养的势力,大多是孤儿流民,被董卿卿救赎好好的培养着,救命之恩岂能保以白眼……
董卿卿最后看了一眼依旧沉睡着的敖月,一甩衣摆转身走了,如今她在许玦面前表现的温顺,若是再不回去怕他那边会起怀疑之心。
月国都城如今是人心惶惶,突然多出来的皇宫禁卫军让平民百姓人人自危,他们并不知道为何会突然多出这么多士兵流窜于街头市场。
可汗满脸愁容的坐在大殿的宝座上,一手撑着头,距离敖月失踪已经过去两天了!却还没找到任何有关的线索。
可汗看上去一下苍老了许多,一直在一旁侍候的老奴看着自家陛下如此心里也是不好受。
敖月也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可汗对于敖月的宠爱他是有目共睹的,虽说看起来可汗一点都不在意这敖月公主,但再怎么也是他最宠爱的妃子的独女,又怎会不疼到骨子里?
如今已经找遍了都城的大街小巷,就是没有敖月的下落,可汗早已急白了头发,若是被他知道是谁胆大包天敢掳走他的女儿,他一定要那个人碎尸万段!
许府。
董卿卿回来后换了一身衣裳,将那带了泥土的衣裳让下人全数烧毁了,不留下一点痕迹。
她坐在桌旁,手一下一下的敲着桌面沉思着。
虽说眼下已经把敖月抓来,但究竟要怎样对付她……董卿卿确实拿不定主意,她得想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既要让敖月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更要让许玦身败名裂!
突然,一个念头出现在她的脑海中,董卿卿眼中顿时迸发出了一股疯狂之意。
她召来了两个下属,与他们耳语几句,他们眼中顿时露出了少许不可置信的神色,但很快又领命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