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静之认为可行:“听你的。”
彭文儿搀扶胡静之缓慢往宫门口走。
没过多久。就看到其他朝臣的女眷。
彭文儿笑说:“看来,施壹没有说谎。总算给我解围了。”
这时的彭文的胡静之心时也轻松一些:“老天保佑。我们府时今日一定不能出事。”
彭文儿给胡静之宽心:“姐姐。你就放心吧。”
大臣的女眷经过胡静之身边,都给胡静之请安问好。
一行人,到达皇宫宫门最近城墙上。
半个时辰后,高演带着内侍,到宫门附近。
十顶红轿,一字排开,轻轻放在地上。
跟轿随行的宫女,将各个轿子中的姑娘搀扶出来。
内侍笑说:“各位嫔主儿。恭喜。陛下亲自来迎接。随后。陛下会带着您们十位,去见皇后和皇太后。”
十嫔进宫,也不知道皇后和皇太后会给自己什么脸色。十嫔原本十分忐忑。
听到高演带着她们去见皇后和皇太后。
当着众人的面,皇后和皇太后不会给难堪。
十嫔听到非常高兴,都向高演行礼。
“妾身遵旨。”
高演带着十嫔先去皇后住的昭阳殿院子。
院子走廊上,站着十位宫女,手里捧着十个木匣子。
平原郡王妃元渠姨,搀扶着皇后元舒培。
元舒培带她院子里的人,向高演行礼:“参见陛下。恭喜陛下。”
高演叫众人免礼。
十嫔向元舒培行礼。
“妾身给皇后请安。”
元舒培咳嗽两声,缓了缓气:“有各位妹妹周全侍奉陛下。我很高兴。赏。”
站在走廊上的十个宫女,下子台阶,站到十嫔身后。
确定元舒培身体虚弱,十嫔心里都窃喜,认为自己将来一定能替代元舒培,坐上皇后之位。
高演在场。
十嫔还是要装表现恭顺:“谢皇后赏赐。”
元舒培向高演嘱咐:“陛下。别担心我。快去带着十嫔去向皇太后请安吧。”
“好。”高演带着十嫔和宫女出了院门。
元舒培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元渠姨搀扶元渠姨,进到殿内:“总算应付结束了。好在场面上都能过得去。”
坐到床榻上,元舒培眼里流出眼泪。
“我……从来没像今日……这样……”
自家男人,一正纳十个美人。是个女人,心里都不能平静。
能更解元舒培的苦,元渠姨掏出衣袖里的手帕,给元舒培擦眼泪。
“皇后之位,也不是哪个女人都能坐的。这就是,我为什么不愿意进宫的原因。好了。有得就有失。你做了皇后,出了风头。就得忍受寂寞,包容皇帝众多姬妾。”
忽然有点羡慕自由的元渠姨,元舒培收住眼泪。
“以前。觉得你挺傻的。没嫁给高洋。”
“这话不能再说,不然,我们都得倒霉。”元渠姨开导元舒培:“接下来,你的重点。是如何处理桑嫔的事情。不要把精力浪费哭泣上面。我们家族遭难,是不可能用眼泪来报仇的。”
没有什么生存更重要。
一旦桑红桑回宫,高演有可能要立皇太子。元舒培也害怕高演立桑红桑的儿子为皇太子。
“这可怎么办?”
把桑红桑挡在宫外非常困难,元渠姨知道这不是长久之策。
“皇后。你得做最坏的打算。我听说徐姑姑去长广王府邸见过桑嫔。”
对徐姑姑出宫看桑红桑的举动,元舒培一直没想通。
“我疲于应付宫中之事,差点忘记这事。你有留意此事。你就给我分析分析。也许。我们找出应对办法。”
元渠姨帮元舒培擦干眼泪,拿回自己的丝帕放回自己衣袖里,再去盆架上取了一条丝帕浸湿拧干递给元舒培擦脸。
“绝对不能让别人看出你哭过。”
元渠姨拉住元渠姨的手。
“你有没有感觉到,我元家出来的那位嫔,也是想盼着我早死?”
元家为了家族利益,做出了伤害皇后元舒培的事,这也让元渠姨也心疼元舒培。
但,元渠姨是头脑冷静的人。
看出元舒培心绪不稳定,她必须想办法稳住元舒培的情绪。
“皇后。皇太后时刻想给我男人段韶,塞个娄家年轻的姑娘,再把我休掉。我活得好好的。他们也不能把我怎么样。我生有嫡子。你也生有嫡子。我们元家有点出息的男人,都被陛下家的男人杀死。我若死了。段府就不再与元家有关系。我们元家若想延续,只能力保元氏的女子坐皇后之位上。”
有元渠姨同行,元舒培稍稍心定。
“我会稳住。”
“陈姬死了。这事,我们再谋划一下。”元渠姨把手里拿的丝帕挂到盆架上。
一个宫女到殿外。
“奴婢见过皇后。皇太后要来看您。”
感觉事情不对劲,元舒培看向元渠姨:“你怎么办?”
元渠姨拿从袖子拿了一串钱,放到宫女手上。
“麻烦你先去给徐姑姑回话,就说皇后刚见过十嫔说话过多咳嗽喉咙痛,需要喝一碗蜂蜜水。我会尽快搀扶皇后到院外迎接皇太后。”
“是。奴婢告退。”宫女出殿外。
元舒培担忧。
“我是装病的。去院外迎接。这会不会显得我没生病?”
元渠姨解释。
“宫女就是别人派来试探你是否生病。你坐着。宫女一回话。你若躺榻上。皇太后给她的儿子皇帝告状。皇帝当然想信他母后的话。演戏要演得连贯。快站起来。”
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听元渠姨的安排。
元渠姨背对元舒培,半蹲。
“我背你。”
“这样……会不会被人说我对皇太后势失礼?”
认为元舒培太犹豫,元渠姨催促:“要是皇太后来,就圆不了话。闲话肯定会有。不要你我的命就行。”
元舒培只得让元渠姨背她到院门外,站好。
稍后,皇太后娄昭君坐着轿辇,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到昭阳殿院外。
人群中,主要是各王府的姬妾和丫环,包括郗南歌在内。
徐姑姑没来。
赵禾得跟在皇太后娄昭君轿辇,与郗南歌刚好站在一排。
元舒培和元渠姨准备娄昭君行礼。
娄昭君叫皇后和众人免礼。
元舒培只当是皇太后娄昭君体谅她。
“谢母后。”
没接元舒培的话,娄昭君问郗南歌:“你的伤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