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渠姨看向独孤伽罗：“你有什么想说？”
最危险的情况已经过去，独孤伽罗两手抱拳，向元渠姨道谢。
“施壹过一会儿，肯定还会回来。我还要去应付施壹。”段韶先走。
元渠姨领着独孤伽罗，回到她的院子。
“你是不是，该和我说点什么？”
元渠姨开始怀疑独孤伽罗的身边，这对独孤伽罗来说不是好事。
元渠姨问独孤伽罗，说明元渠姨对独孤伽罗的身份，也不敢确定。
认为装下去，对双方都好，独孤伽罗给元渠姨一个拥抱后，大步走进她住的房间。
按照常理，被地方猜中，当事人的神情应该迟疑一下，但眼前的小公子却没有。
这更说明，小公子不是独孤伽罗的可能性大些。
“……”元渠姨心里郁闷。
独孤伽罗进房间关好门，松了一口气。
此时，杨坚从屏风后面走出来。
怕杨坚被人发现，独孤伽罗赶快靠在窗边，观察窗外的情况。
杨坚靠在独孤伽罗身侧：“我刚来。正准备去找你。我进段府时，发现段府戒严。是不是出了事？”
独孤伽罗低语。
“施壹找了一个黑衣人来构陷我。好在元渠姨出面支持我。以黑衣人不知我的饮食习惯，和我急着想登上周国皇后之位为由，为我开脱。暂时，我没我危险。”
为独孤伽罗担忧，杨坚也低声回话：“我们，得想办法回国。”
独孤伽罗在杨坚耳边轻语：“说不定，外面，就有人等着抓你。你我还得老实待在这里。”
没有更好的办法，杨坚只得靠到床榻上歇息。
杨坚需要休息。独孤伽罗站在窗户前望风……
另一边，施壹不甘心费了这么大功夫，没有一点收获。
让侍卫行先走，施壹又去屠麸住的小院子房间。
正在啃饼和屠麸见施壹来了，马上咽下嘴里提饼：“不知军爷，找我何事？”
一想到先前的事，施壹心里就冒火。
“你见过独孤伽罗吗？”
施壹没见过独孤伽罗，就算抓到独孤伽罗地认不出来，屠麸稍稍安心。
“没。”
转念一想，施壹觉得自己想法愚蠢。
要是屠麸见过独孤伽罗，屠麸必然会抓独孤伽罗去皇帝高演面前领赏。
事情已经这样，施壹只能想如何收烂摊子。
“屠麸。你说我该怎么办？”
经常被施壹试探，在没弄清楚这次施壹的目的前，屠麸决定与施壹的谈话，保持适当距离。
“军爷。你有什么错？”
回想刚才，施壹也没觉得自己有错。一定非要说有错，就是抓到的黑衣人没帮他找出独孤伽罗。
“我抓了一个周国奸细，来指认小公子。元渠姨说小公子，不可能是周国的奸细。可我的直觉……”
屠麸打断施壹的说话。
“军爷。你在巡防营当差，不能只凭直觉办事。朝堂上眼红嫉妒你和陛下亲近的人，有很多。哪怕是你猜对了，没有相应的证据，你都不能拿出来说事。不然，会惹来灾祸。”
这话说到施壹心坎里，施壹心情变好些。
“接下来，我怎么办？难道要我把抓来的那个奸细放掉？”
屠麸建议。
“那个黑衣人，不是周国的奸细，并不代表那个黑衣人不是奸细。”
施壹好奇。
“这是什么意思？”
屠麸轻笑。
“军爷。你忙糊涂了。黑衣人敢在封宫门时，冒着掉脑袋的风险进宫。只有两个理由。就是宫上有他最在意的人。还有就是打探陛下的最新消息。无论对方是哪一条，黑衣人都不该活着。”
施壹喜上眉梢。
“你真厉害。你是怎么想到这两点？”
怕被施壹忌惮，屠麸搪塞。
“就是觉得黑衣人反常。陛下曾下旨，让我们提高警惕，抓到奸细，也是对我国有贡献。”
这个理由，听起来还不错。
既然高演下了旨意，做为平民的施壹知道，这也属于正常。
不想再和谈下去，施壹想着走。
“你说得对。我得去再查查。也许，真的能查出什么。要是我立功。我必定不会忘记你。”
“多谢。”屠麸送施壹出门，然后继续吃饼。
出到院外的施壹，站着等了一会儿，没见屠麸有行动，带着无趣的心情离开。
屠麸吃完饼，喝了一碗茶水，洗干净手，去段韶的书房院子。
在游廊慢步的段韶，停下脚步。
屠麸快步上前行礼。
“郡王。施壹刚找我试探。我已经将施壹打发走。”
段韶无奈。
“根源问题，解决不了。施壹还会回来。想必施壹给你说了府里的情况。我想知道你怎么想？”
不管怎么说，屠麸想维护独孤伽罗，为独孤伽罗说好话。
“施壹的最终目的，是领功。他才不会管奸细，是哪国。郡王，以前我在前朝宫中，见多那些为功劳不择手段的人。如果必要，只能找人牺牲。保持府里人安全。”
段韶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我还是想，抓到周国奸细。”
听段韶这口气，对独孤伽罗也没有完全放下戒备。
屠麸帮着独孤伽罗说话。
“郡王。如果你顾及郡王妃的将来。有些事，就没必要追究得过于清楚。去调查事情的人，不可能做到人不知鬼不觉。一旦这事，成了别人手里的把柄。你就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楚。”
“……”段韶思量。
看出段韶眼里有疑惑，屠麸又解释。
“你心里有想法，完全可以等稍后，找个合适的时机慢慢查。独孤伽罗娘家失势，只是一个女人，不像施壹难对付。应付好陛下，保住你自己的前程，你才有机会安邦定国。否则，你永远都会被像施壹这种人，逼到绝境。日日为活命发愁。前朝的宫变，你我看得还少吗？”
任何人，本能第一反应，会自保。这是人性。
段韶只是高演的臣子，也惧怕被人陷害，最后被高演惩罚。
“抓不到周国奸细，我该如何向陛下交代？你也知道，陛下对我也不太友好。”
屠麸劝告。
“往敌国宫中安插耳目，这也不是什么新鲜事。我国宫中，必定有周国的奸细。你可以放个假消息。我想，应该能有收获。”
段韶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