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药方大全里说这副药方是一举得男的药方,不过需要连续不断的服用三个月,并且一次也不能断,要是断了一次就需要重新开始。00”宁轻玥向着司马大人的方向走了几步离开案几,脸色平静,但是却故意加重语气提醒需要连续三个月不能断一次。
司马大人能当得上刑部尚书怎么可能是笨人呢,他二话不说的来到案几前,俯身下去查看起来,而四皇子诸葛泓则很乖巧的让出位置来,他原本就是陪衬,还是自觉的让出位置比较好。
司马大人很快的找出这副药方出现的日子,他算了一下,当时贤妃要是真的服用这服药方,那么她当时根本不可能怀孕,也怪不得她出事之后还要太医开这副药,因为当时还没有够三个月,并且当时她因为流产一事大受宫中人关注,所以根本不敢出去买药,所以有一段很长的时间都是在太医院开药。
“回禀皇上,这些记载药方的册子确实如宁王说的有三个月,不过间中有几次特意停了几天,如果如宁王所说的三个月都不能断一次,那么贤妃娘娘如果不想断药,一定是私下出宫买回来的,只要循着这条线去追查,定能找出一点蛛丝马迹来。”
虽然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微必能找出当事人,但是能出宫采买的一定是小总管之类的太监,这些有官职的小总管经过这么多年的提升,现在很有可能身居要职,当个大总管什么的,从这条线索查起来,或许真的有突破也不一定。
宫里太监的升迁在没有谁比大总管杨忠清楚了,于是皇上转头吩咐杨忠,“你就辅助司马大人查一查。”
虽然事情已经过了二十年,但是有大总管杨忠出面,还是可以事半功倍的。
“是,奴才一定倾力彻查。”大总管杨忠恭恭敬敬的领旨。
说完杨忠和司马大人走到一边小声的商量,跟着带着司马大人往外走去。
等杨忠他们离开后,皇后娘娘微微倾身温柔的向皇上问道:“皇上,天色已经不早了,各位妹妹想必也累了,不如让他们都先回去吧。”
皇上没有说话沉吟了一下,他垂下眼帘温柔的看了看良妃,此时良妃脸上也露出一点倦色,他再抬头扫了贵妃娘娘那边和诸位皇子那边,想了想正欲吩咐让众人先回去时,一直坐在那里非常悠闲的品茗的贵妃娘娘忽地抬起头来,望着皇上轻声道:“皇上,臣妾有一样东西想了好久觉得还是呈给皇上为好。”
至于信不信那就是他的事了,说完贵妃娘娘慢慢站了起来,从袖子里面拿出一个用丝绢包裹的很平整的四方小包,她走到皇上跟前亲自放在皇上身旁的案几上,小心翼翼的打开外面那层丝绢。
大殿里的众人都好奇的伸长脖子观看,乔语嫣因为距离较远,她不得不偷偷踮起脚伸长脖子看过去。
而宁轻玥因为个子比较高他不需要垫脚就能很轻松的看到,当他瞥到乔语嫣垫脚的模样后,差点笑了出来,原来她也会好奇啊。
啊!乔语嫣伸长脖子老半天,却不想贵妃娘娘打开那层丝绢后,里面还有一层细布,再把细布打开后,里面还有一层油纸,把油纸打开后里面竟然还有一层细布,她这样小心谨慎保管的到底是什么啊?
众人的好奇心都被勾了起来,就连皇上和皇后娘娘还有坐在皇上身边的良妃娘娘都一眨不眨的盯着那细布,等着细布的打开,好第一眼看清里面到底是什么宝贝让贵妃娘娘这么谨慎又谨慎的保管。
贵妃娘娘没有故意方面速度,她依然不紧不慢的的掀开细布。
细布才掀开一角,就露出里面微黄的纸张,只需看露出的一角就能看出里面的纸已经有点年份了。
慢慢地细布的四个角都被掀开,露出里面折叠整齐的纸张,贵妃娘娘宛如抚摸贵重物品一般,轻而小心的把那折叠的纸张慢慢摊开,再轻轻地抚平。
她退后一步,让出位置,让皇上细看,茶几上的纸张只有她摊开时的折痕,在没有其他的折痕,可见她保管的是多么的用心。
乔语嫣远远的看着当她看清那纸张的模样和大小时,她古怪的挑了挑眉梢,把目光落回司马大人刚刚放那些彤史的茶几上。
只是茶几上的彤史和册子都被收了起来,不过乔语嫣还是看出那几张纸的质地和大小和那彤史的册子的纸张是一样的。
和乔语嫣的目光一样的还有宁轻玥,宁轻玥刚刚可是近距离的看过那彤史的册子的,没有谁比他还要清楚。
不对,还有一个那就是凌大人,凌大人可是翰林院院士,对于各种纸张的用途没有谁比他更为之清楚,而宫里用于记载彤史和太医院记载药方的册子所用的纸质是相同的,但是却不是同款式,还有他们翰林院做史册时所用的纸张也是同样的,都是比较耐用、防虫、防蛀、防潮的纸张,这些纸张比一般的稍微厚一点也结实一点,就是预防需要不时翻阅的原因。
所以他就算隔得比较远,他同样也能认出来,尤其他对于这些纸张的用途清楚,所以他想到这些纸张必定和彤史或者药方有关,能让贵妃娘娘如此小心保管的,一定是关乎……
凌大人目光倏地往贤妃和良妃两边扫去,是关乎哪一个的呢?
同样的看清这些纸张的乔语嫣和宁轻玥也齐刷刷的把目光往贤妃和良妃身上移。
皇后娘娘虽然觉得这些纸张眼熟,但是一时没有往贤妃和良妃的身上想,不过当她看到纸张上的日期时,她猛地转眼往贤妃娘娘方向扫去。
贤妃娘娘对于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似有所觉,她正欲寻找是谁看她时,立即感到皇后娘娘看向她的凌厉目光,她心里一惊,猛地抬头迎向皇后娘娘,跟着似有所觉的把目光落在皇上手里拿着的纸张。
皇上看的很快,一张一张的看过去,很快就把那几张纸张看完,跟着再拿起桌面上剩下的几张纸。
乔语嫣一直只关注着皇上手里拿着的纸张,没有留意到皇上只是先拿起上面一叠一看就知道是同一起的先看,底下还留有几张平常用的纸张,现在一拿起来众人才发现原来这叠纸张是由两种不一样的叠在一起的。
这一叠纸一看就知道是平常用的纸张,比较薄,力道只有用点劲就能透过纸张显到后面来,而且那纸张的边缘有点齿据状像是从那里撕下来一般。
皇上飞快的看完,跟着猛地把那些纸张狠狠地拍到桌面上,神色阴霾目露冷冽的锐芒盯着贤妃,“好你一个贤妃。”
“皇上,臣妾做错了什么?”贤妃娘娘露出委屈的神情,可怜兮兮的望着皇上,一副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的模样。
“做错了什么?你好意思说。”说着皇上好像愤怒不过的狠狠地捶了几下案几,把那案几上的茶盏捶的砰砰乱撞,发出清脆的撞击声,还有一个茶杯盖咯噔的被震了下来,发出哐当一声。
“皇上,臣妾真的不知道犯了什么错。”贤妃娘娘被吓的碰的一声跪了下来,她柔弱又娇媚的试着眼角滑落的泪水,跟着抬起保养的不见一丝皱纹的娇颜,那双被眼泪浸透过后越发显得晶亮潋滟的星眸,以非常无辜的模样看着皇上,又像委委屈屈的诉说着她的冤情。
喳喳,乔语嫣看了暗暗竖起大拇指,这个贤妃真的好有演戏的天分啊,这样可怜无辜娇弱的小白花模样演的真是入木三分,不去当花旦真可惜了。
首当其冲看到她的模样的皇后娘娘僵硬的转过脖子,根本不想看到她那造作的模样,她转头虽快,但是乔语嫣还是从她的眼底看出一缕压制不下去的厌恶和憎恶。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皇上从桌面上拿起那一叠宫里所用的纸张,看着上面宣读起来,“五月初十,郑婕妤是葵水来了,五月十五干净,五月十六翻牌子,五月二十翻牌子……”
皇上接着又拿起另外一张继续宣读起来,“六月初九郑婕妤来葵水,六月十四干净,六月二十翻牌子……”
“七月十一郑婕妤来葵水,七月十六干净,七月十八翻牌子,七月二十一翻牌子……”
“八月月初九郑婕妤来葵水,八月十三干净,九月二十翻牌子……”
“杨忠把贤妃的彤史拿过来。”皇上读了那几张纸之后忽地吩咐刚刚和司马大人一同回来的杨忠把刚刚收起的彤史拿过来对一对。
“是,奴才立即找。”杨忠虽然没有听齐,但是也听了两张,他立即想到这些纸张很可能就是贤妃娘娘原来的彤史,不过却被换了出来。
司马大人刚刚才看过记得那些日子,他立即帮着杨忠一起找,两人很快就找出刚刚那几个月,杨忠拿着从皇上那里拿来的纸张和彤史册子里的五、六、七、八那几个月的核对一遍,那些翻牌子的日子分离不差,唯有来葵水的日子从七月开始就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