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订阅超50%能看更新,不到的24小时后可以看到楚离出了门,脸上的笑立即淡了下来,他心里苦笑一声,强颜欢笑的感觉的确不好。从进府到如今入府半年多,那可望不可及的感觉太过令人绝望,他已经觉得累了,是该断了念头了。
他抬起头看着天空飘洒的雪花,断了念头的自己大约便能像这雪花般潇洒吧。除却得不到的,他得到的已远比预想时的多了。
他轻轻一笑,迈腿向雪中走去。
屋里头,聂缙觉得好奇,正拿出那册子要看,不想听到外头春华的声音,拿着册子的手一抖,赶紧把册子又塞进袖子里。
春华敲了敲门,在门外道:"殿下过来了!"
聂缙握拳在唇边轻咳一声:“进来!”
门开了,却看到春华手里拿着一个托盘,盘上放着煎好的汤药,白纱布带以及外敷的膏药。昭和跟在她后面进来,屋里暖和她立即取下了肩头的披风,露出里面的雪绸薄袄裙。
春华将托盘搁在床边小几上,笑了一下便退了出去,深知自己在这里定是个碍眼的。
昭和眼睛却没瞧聂缙,到几边端了药碗到他跟前吹着褐色的汤药,柔声道:"这药要趁热喝,一会儿该冷了。"
"好。"聂缙应了一声,看了她一眼又立即挪开了。
昭和咬着下唇柔媚一笑,坐到了他身边。
喂了他半碗眼角却瞅见他衣袖里露出一个书角。
她眼眸一转,奇了,看什么书还得藏着掖着?
"看书呢?"她随口问。
聂缙一怔,低头瞧见衣袖子里露出一个书角,急忙往袖子里塞了塞,尴尬道,"闲书而已,不值得入公主的眼。"
"哦?"昭和越发的好奇,搁了药碗,聂缙以为她转身要去拿纱布,谁知她突然灵巧的转身伸手抽出他袖子里的小册子跳到一边,狡猾的对他挥了挥:"我也看看,到底什么好书值得你掖在袖子里!"
聂缙额上冒出汗来,想到方才楚离那诡异的样子定然不是什么好的,要是给昭和看见怎么是好?
昭和动作快已经翻开了册子,蓦地瞪圆了眼睛,眼里散发出兴奋的光芒,摇头叹道:"啧啧啧,聂缙,看不出来呀,你也喜欢看这种东西,你呀你呀,太不老实了!"
聂缙脸涨得通红,背心里都冒出汗来:"我不知道是什么书,楚离给的,我还没看呢!"
昭和戏谑的走过来:"你要是不知道,脸红个什么劲儿?"
她坐在床边拿给他看,聂缙只扫了一眼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算了。
昭和翻了一页,摇头啧啧道:"这书也太不像样,线条不够流畅,这姿势也太假了吧,是人能做出来的?"
聂缙听了她的话,登时愣住了,她说这话,倒似看过不少?
昭和一手勾着聂缙的脖子,将书扔在一边,柔媚的对他送了个秋波,吹气如兰的说:"你若想看,我有一箱子,比这本好十倍。"
她一靠近,他呼吸便急促起来,想起方才扫到一眼的图案,心里仿似烧起一把火,但想到她的话,心里却浮起一丝恼火:"殿下竟收藏这种书?"
昭和看到他聚拢的墨眉,伸手轻轻一抚,吹气在他耳畔:"我只收藏,却还没机会实践呢……"
聂缙心跳如雷,深黑的眸子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尤其是她咬着红唇那般诱人的模样,让他心中如火如荼。
"公主……"他的声音变得暗哑。
昭和伸出手指抵在他的唇前,轻轻摇头:"不要叫公主,叫我绾绾,绾青丝的绾……"
男子感觉自己仿佛中了她的毒一般,情不自禁叫:"绾绾……"
昭和心疼的抚过他脸上的伤痕,越看这血痕越觉得歉疚,虽然已经结痂了,谁知道会不会留下疤痕?
她跪在他身前,捧着他的脸,低头轻轻的吻了下去,细密的吻落在他脸上的疤痕上,柔柔的触感,带着酥/麻,如同锤子强有力的敲打在他的心上。
他的喉头上下滑动,心口不住起伏。
她沿着那道疤痕一直向下吻下来,沿着他的下巴直延伸到脖颈上。
他轻轻的喘息着,这样的吻简直是温柔的折磨。
"绾绾……"他的声音已经哑的不像话,连自己都听不出什么调子。
昭和抬起头在他唇上轻轻一吻,附在他耳畔低语了几句,他涨得脸红如同熟透的螃蟹。
她说:"你若不方便,我来……"
他靠着她,双眼闪烁有如子夜的星空,某处已然坚硬如铁。
昭和突的噗嗤一笑,纤细手指点着他的胸口:"你当真了?我说着玩的!"
说罢幸灾乐祸的跑到一边去准备白纱布:"你这样子,别想东想西,若是楚离那坏水下次再给这种书给你,你一书砸到他脸上去!"
男子尴尬的坐在床上,这个女子撩的人起来自己却跑了,真是叫他哭笑不得。
昭和过来替他换了手上的绷带,见那里好了许多,接着又来替他胸口上药,调皮的扯开他胸口的衣服,手指上抹着药往他胸口抹去,胡闹了几下被他陡然握住了手。
不由分说,紧紧握着她的手便用力向她唇上惩罚似的吻下去,囫囵的说:"你未说那句话之前,我曾经想过,便是做面首也罢,只是看不得你爱上别的男人,若是你哪天招了驸马,我便悄悄的离开……"
昭和扣紧他的脖子,用力辗转回吻他:"傻瓜……我……一辈子都不会让你走……一辈子……"
过了几日楚离便从宫里传来消息,说他查了同肖仁喝酒的那几个人,其中一个最为可疑,乃是右军统领的表兄弟。
昭和得了这个消息,深深吸了一口气,还有什么可说的?右军在冯立的手上呢,那右军统领自然是他的亲信,是可忍孰不可忍!冯立那厮既然欺负到她头上来了,以为她是软柿子吗?
"秋容!"昭和倏然站起来,脸上满是怒气,"召集暗枭队!好好的给他点教训!也叫那老东西知道,本宫不是叫人随便欺负的软柿子!”
冯立正在锦荣宫里吩咐林氏事情,突然便有小太监宝禄焦急的找了过来:“大总管,您家里出事了!”
冯立当时就是一惊,背心里一凉,瞪着双眼问:“出了什么事?”
“是……是衙内出事了!”
冯立当时就是一抖,是他的孙儿!他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就怕他那唯一的孙儿出事。
顾不得后宫的事情,他立即出了宫门,上了马快马加鞭的赶回了太保府中。
到了冯举门口时,房门封闭着,几个太医都守在外头。
“究竟是怎么回事!”冯立大恼,“我的乖孙到底出了什么事?”
太医相顾无语,沮丧道:“不然……太保大人进屋看一看?”
“要你们有什么用!”冯立一脚将两个太医踹在一边,开了门进屋去看,一瞧,只见冯举躺在床上如同疯魔一般胡乱挥舞着手脚,嘴里不停的叫着:“鬼……怪……鬼怪……夜叉……”
冯立过去一看,愣住了,只见冯举脸上跟脖子上一连好几道锋利的血痕,足有一指来深,只是这些伤口再深,那也是皮肉之伤,好似野兽的爪牙划过一般,不由得心中纳闷的很。
冯举眼神昏乱,眸光发散,无知无识的挥舞着双手,似梦似醒的样子煞是吓人。
“举儿!举儿!”冯立摇晃着孙子的肩膀,奈何冯举竟好似醒不过来一般,一味摇晃着手和头,发散的眼瞳中满是恐惧。
他拉着冯立的手叫道:“你知道吗?真的有鬼,是夜叉,夜叉,这么大的眼睛,这么长的牙齿……”
冯立心痛不已,立即叫了随身的小厮一个个问话,却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一个小厮说冯举刚出来的时候说了一句话,说他被夜叉抓了脸便昏过去,醒来便一直这样了。
“过来!”冯立大喝,对那太医招手,“告诉本座,到底怎么回事?”
“大……大人……小公子怕是……怕是魇住了……”太医颤颤巍巍的说。
冯立瞪大眼睛,如同刀锋一般的目光剜在太医的脸上:“魇?本座不信鬼不信神,天底下哪里来的魇?!”
太医吓得跪在地上不住叩头:“下官们用遍了安神开窍的药物,可是小公子都清醒不过来,下官们认为唯有魇住了才会有此症状。何况小公子口中神怪夜叉的,下官们认为……可能……可能犯了鬼神之怒,大人何不试试……”他含糊不敢说。
“试试什么?”冯立喝道。
“试试跳大神……”
冯立真是恼的一口气没提上来,恨不得一脚踹死这孬太医,然而看着床上神智不清的孙儿,他忍住了,无奈挥手:“明日,去将民间最有名的神婆请过来。”
公主府中,昭和听说冯立到处找神婆,拍着手“哈哈”大笑起来,秋容在一旁捂嘴笑道:“想不到那小子那么孬,公主只是让属下扮作夜叉去教训他一番,他倒吓成了傻子。”
“嘘!”昭和狡猾的瞅了她一眼:“轻声,岂不知隔墙有耳?冯举那臭小子不是咱们动的手。懂不懂?”
秋容立即低头应声。
昭和嘴角勾起笑容,真是痛快!就知道那老东西最痛心他那孬孙子,这下子他可是够爽快了,怪来怪去可也找不到她的头上来。
昭和妖娆的坐在软椅上,盘着豆蔻般的五指玩,悠然道:“宫里头传出来消息没?马上就是皇帝的寿诞,那一出戏可准备好了?”
秋容笑笑:“如殿下的吩咐,已经备好了特制的折子戏。”
昭和轻笑,斜看了她一眼:“你办事,本宫还是放心的。记得去账房领赏金。”
秋容双眼放光:“多谢殿下!”
这时,春华从门口进来,问:“殿下,晚饭在哪里吃?”
“就摆在梅园暖阁吧。”昭和道,“今日天气晴好,夕阳雪景想必妙极。”
春华脸上露出暧昧的笑容:“那殿下还是同聂缙一起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