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衣第一次觉得男人这么烦,也不知那天清誉和南怀靖谈了什么,反正就是从那一天开始,这两人就很不正常,就好比现在。
“南衣,吃饭了。”
南怀靖和清誉难得的一点默契也就是投喂顾南衣了。
“这是红烧狮子头、红烧鱼、红烧排骨,全是你爱吃的。”
南怀靖一一向顾南衣介绍,他如果没记错,她从小就爱吃红烧的东西。
“切~~”清誉不屑一顾,“南衣,你是牧灵师,也算是修行之人,修行之人呢就应该吃些清淡的。”
清誉指着石桌上的几道菜,一脸骄傲,“白灼青菜、清水煮豆腐、外加一碗白米饭。”
“清誉,你是没钱了吧。”
顾南衣直接公布了真相,以前顿顿不离荤菜的人,突然开始吃素,只有一种可能——他没钱买菜了。
“嘿嘿~~~”清誉心虚地摸摸头,“被你发现啦。”
“就知道。”
顾南衣扶额,
“那还不是你给的零用钱太少了,一个月就五百块钱的零花钱,哪里够啊!”
清誉叫屈,原来他是神仙的时候,五谷不分,想要的东西就直接让小辈们送,可后来和顾南衣住在一起后,她对这种“不要脸”的行为嗤之以鼻,后来就每个月给他五百块的零花钱,买他想买的。
“觉得少啊?可以不要啊!”
虽然嘴上嫌弃清誉烧的菜清淡,但顾南衣还是选择了他的,“元宝呢?一早起来就没看见她。”
“和云景出去了,说是接了个游魂的单子。”
看着顾南衣和清誉的打打闹闹,南怀靖有些懊恼,懊恼自己年少时的自己,如果那个时候他没有伤害她,现在陪在她身边,和她说笑的一定是他。
看着顾南衣和清誉的一举一动,虽然能看出顾南衣不喜欢清誉,但她却是把他当做亲人来看待的,因为她现在对他的态度,和十五年前对顾南浔一模一样,虽然嘴上嫌弃着对方,可心底里却是维护着他们的。
但很明显,清誉喜欢她,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了,那种眼神是炙热的,是容不下其他人的。
可是,南怀靖很讨厌有人用这种眼神看自己的女人!碍眼的很啊!
南怀靖:“南衣,你晚上想吃什么?”
“我想吃鲍鱼、海参、燕窝、鱼翅!”
只要这里买不到的东西,我通通都想吃,看你怎么办,顾南衣恶作剧地想,只要他前脚踏出顾家村,她后脚就搬家。
“其实我觉得刚刚清誉说的对,你还是吃点清淡的比较好~~”
这些东西在帝都他随便一句话就能让人送过来,可在这与世隔绝的顾家村,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一看就知道顾南衣是在为难他,“南衣,我们谈谈吧。”
在这里待了一个多星期,他都没有和顾南衣独自相处过,有些话当着清誉的面,他又不能详说。
“我和你没什么可谈的,南怀靖,元宝是你的孩子!如果你是想知道这个,现在你知道了?”
顾南衣想了很久,决定将真相告诉他,但,“你不要想着能把她从我身边带走!”
“我就知道,就知道,”听到顾南衣亲口说出元宝是他的孩子,南怀靖激动的不得了,“你放心,我不会带走她的。”
我要做的是带你们娘俩一起回帝都。
“那样最好,”顾南衣看着南怀靖,满身的锅灰,一看就知道从来没有做过家务,“南怀靖,其实你没要执着于过去。”
“我最初留在你身边,是因为我和你姐姐签了死契,如果抛下你不管,我就会灰飞烟灭,那时的我惜命着呢!”
“后来你病好了,如果不是有顾南浔,如果不是他被你爷爷控制着,我也不会留在你身边,”顾南衣站起身,抬头望天,漫天的乌云,看来是要下雨了,“就连生下元宝,也不是因为我爱你,而是因为我不想一个人孤单的生活在这个世上。”
“我是个孤儿,顾南浔是我的义兄,就连顾家村也不是我的故乡,我不知道我来自哪里,也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我承认,如果当年你没有将我关起来,没有囚禁我,说不定,我会爱上你。”
毕竟,你是第一个让我有些动心的人。
“那我们从头开始好不好?”南怀靖问,
“从头开始?你看这落下来的雨水,它可以重回天上吗?”
“我们两个就像一条射线,有过一次交集就够了,接下来我们应该各走各的路,然后相忘于江湖。”
顾南衣说完转身回房,留着两个男人在院中淋雨。
“还真是和以前一样呢,固执。”
清誉目送南怀靖离开后进屋,“顾南浔还活着,你要去找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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