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主仆羁绊(1 / 1)

“童瞳你是笨蛋吗?总是顾不上自己就想着帮别人!”

李茗奇怒吼般的语气与他轻轻把童瞳放在沙发上的动作形成很大的反差,很少看到李茗奇这样生气,与他平常吊儿郎当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看着他坐在童瞳旁边生气的样子,童瞳定是万分愧疚。

李茗奇翘起双手,坐在她身旁皱着眉头盯着她,她别扭地低下头逃避他的视线。

我和贵族区一伙人趴在门缝后,看得是仔仔细细。

言缄默将我拉到外头较为宽敞的地方,我们坐在沙发上,他上下看了看我,问:“菩藤年,你真的没事?”

“我当然没事啊,就是觉得莫名其妙,项熙鑫他把我错认成一个叫曼旬年的女孩子了,这个女孩子真是悲剧啊,居然被项熙鑫缠上。”

估计是项熙鑫看上她了吧,不过这种求爱的方式着实别扭,不把女孩子吓到才怪呢。

言缄默握着我的手,他宽大的手掌一直都那么炽热温暖,像小型火炉,被他握着手的人,整个冬天都不觉得寒冷了吧,我被他握着,不仅不觉别扭,反觉得挺习惯。

“抱歉,我今晚本来打算准时给你回家做饭的,突然接到电话去处理这些,就弄得这么晚,你一个人晚上不要出门,知道吗。”

他的话语覆盖着轻轻的责备,可我听得心里暖暖,像家人担心到了极点的呵责。

话语又如羽毛轻轻拂过心头,痒痒而柔柔,我的声音也跟着软化。

“嗯,我知道了,对不起嘛。”

“乖。”

他是不是把我当成了他的妹妹,还像摸小狗一样摸我的头。

发尾的手带早就在刚才的乱斗中散掉了,被我及时捡起来放进口袋,我下意识从口袋里取出它,交到他手里,让他替我重新绑好。

“咦~里头一对,外头一对,你们今天是要把我们甜死啊。”

狄子叶和棠玄装寒冷地摩擦着双臂,走向我们。

我脸一热,言缄默替我绑头发的手也僵在半空。

好不容易让心回复平静。

我问狄子叶他们:“项熙鑫是不是追过童瞳,遭到拒绝?”

棠玄拿出木梳,轻轻梳自己的一头青丝,笑说:“他不正常的追求方式当然惨遭童瞳的拒绝,以及李茗奇的敌视,我给你讲讲之前他们的故事吧。”

我扯过言缄默背后的靠枕,抱在胸前,认真地听棠玄讲。

童瞳记得李茗奇最生气的一次发生在十二年前了。

那年上小学,贵族区的人还没有现在的一半,童瞳成为李茗奇的方糖已经有三年。

“童瞳,棒棒糖给你,你以后只能和我一起玩,不可以再和李茗奇玩,知道了没有?

贵族区有个叫项熙鑫的中韩混血的男孩,平时横行霸道,只有在言缄默面前才像只乖猫,而那时的言缄默平时几乎不在贵族区,没有什么时间管他。

六岁的童瞳有着和同龄儿童不同的成熟,也正是这样,李茗奇的父母为他选择了她作为他的方糖,她平静地眨巴眨巴眼睛,从小就是短发的她,不说话的时候像个安静的洋娃娃,她低头发呆似的看自己穿的李茗奇送的小皮鞋,不知道说什么。

良久,童瞳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着项熙鑫手中的超大棒棒糖,口中偷偷咽着唾沫,他知道她最喜欢棒棒糖,她强忍着不让馋虫骚扰,轻轻地开口道:“谢谢你,但是我不想这样。”

她礼貌地对他鞠躬,从头到尾没有多余的表情。

她不知道她所认为的礼貌给自己和李茗奇带来了什么麻烦。

项熙鑫不开心了,一把将棒棒糖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的糖块在无声哭泣,这一幕深深刺激到了童瞳,她抬头对视项熙鑫,平静的脸上,只有透过眼睛才看到点点开始燃烧的怒火。

“请你对棒棒糖道歉!”

“什么?你叫我对一只糖道歉,开什么玩笑,哈哈哈哈——”项熙鑫无礼地嘲笑了一番后,言归正传:“快说,你到底答不答应做我的方糖!”

童瞳弯下身,惋惜地收拾碎了一地的棒棒糖,心里难受极了。

“你是伤害棒棒糖的人,我绝不和你做朋友!”

项熙鑫难以置信地望着童瞳,怀疑自己的听力。

“这样的你,不配拥有朋友!”童瞳的语言没有任何温度,对她而言,对这种人说话,不需要浪费太多的情感。

她态度坚决地捧起碎了的棒棒糖,一步步离开。

后来她被项熙鑫恶作剧地关在教室里的杂物间,整整一夜。

被李茗奇救出来时候,她被李茗奇揉着头发训斥了一大通,面对着急而面带怒颜的李茗奇,她不哭不闹,只是安静地对着他浅浅地笑笑,在送她回去的车上,她什么都没说,就乖乖地靠着他的肩膀睡着了。

李茗奇知道,其实她害怕得一夜都没睡。

后来项熙鑫从飘塔的贵族区消失了,连项氏集团都被打垮了。

在童瞳看来,那一次才是真正认识完整的李茗奇,嬉皮笑脸外表下,一个可以令人喊产生恐惧的李茗奇。

贵族区的少男少女,都是背负着故事的人,伴随着他们的成长,这些故事也会成为铺筑未来之路的石头。

……

“看来,奇和童瞳的感情是从小积淀的啊。”

我抱着靠枕头,缩着坐,下巴搭在靠枕上,听了李茗奇和童瞳的故事,真是羡慕这对情感牢固的青梅竹马呢。

言缄默在我们面前摆好了洗净的茶杯,为我们倒上了白开水。

等杯中的茶凉了些,狄子叶一口喝完,神秘一笑:“要不,我们去看看这个故事的发展?”

棠玄会意,回他更神秘的笑:“藤年,你也来?”

“好好好。”我已经迫不及待了,跟着狄子叶和棠玄走到门缝处偷看。

“李少,是我不好。”童瞳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诚恳地面对李茗奇道歉,弄得李茗奇有些哭笑不得。

没等他开口,她的目光早停留在他肩上的一角刀伤上。

俏脸已经绯红,童瞳装作没事似的转身找医药箱,慌忙中跪倒地上,忘记了自己膝盖上擦破了皮。

疼,却不吭声。

她倔强地抿住唇瓣,李茗奇看到她瘦弱的肩膀在颤抖,他的手已经作出往前伸的姿势,但没有进一步触碰到她。

童瞳就是这样倔强,有什么事都埋在心里,而李茗奇总是把自己最好的状态呈现给别人,我想,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看到最真实的他们吧。

“李少,我先替你处理一下伤口。”童瞳已经不顾疼痛,干错跪在冰凉的地板上,替李茗奇手臂上的伤口消毒。

“童瞳!”李茗奇实在看不下去了,撇开所有繁琐的主仆关系,伸手将正专心替自己消毒的她抱起来,令她坐在自己腿上。

“李少,你在干什么!”童瞳一声惊呼,手上还拿着医用棉签和打开盖的一小瓶酒精,幸好里面只剩下一半,否则就撒出来了,她真是被他吓了一大跳。

“李少,你这样,我怎么……给你上药?”童瞳别扭地坐在李茗奇腿上,背对他,靠着他结实的胸膛,脸烫得难受,微凉的深秋,她想弄些冰块来降低自己此时脸上的温度了。

看得我羡慕不已,狄子叶和棠玄低头偷笑。

李茗奇恢复一脸坏笑:“那这样好了。”他又像抱玩偶一样抱起童瞳转了个圈,坐回自己腿上,这下子,两人面对面了,贴得似乎更紧更近,暧昧肆无忌惮发酵,童瞳的表情是多么尴尬别扭害羞。

一直以来,他们之间都是规规矩矩的,永远保持着相应的主仆距离,什么时候,这样的关系开始了改变,改变得无声无息,令人猝不及防呢。

童瞳只能低着头将手中的棉签摆放到茶几上,为了不让自己摔下去,一手扶着李茗奇的肩膀,一手从药箱里翻大张止血贴,待到稳稳妥妥替他处理好伤口,她才松了口气。

好令人害羞紧张。

李茗奇就这样扶着童瞳,坏坏地对着她笑,不仅是童瞳,看得我的心脏都要停止了,童瞳害羞得竟想到了哭泣,她咬着下唇低着头,发丝挡住了她的表情,但是可以想象到,她这时是要多别扭可爱就有多少。

哦,差点就忘了童瞳膝盖上的擦伤。

李茗奇松开了童瞳,站起来,在她面前单膝下蹲,温柔地替她清理伤口,童瞳捂着脸好一会儿,已经分不清痛还是羞涩,知道膝盖上贴了片四四方方的药物胶布,不小心就四目对视,她轻握着小小的拳头,心口胀胀的。

“李少,我……那个,谢谢……”这情况下,她都不知道说什么好,能讲啊的似乎也只有谢谢了吧,她抿唇腼腆地扬起一丝嘴角的微笑。

“童瞳啊,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你不用这么拘束地称呼我。”他的意思是,让她直呼他名字啊,她想象过无数种对他名字的称呼方式,没想到今天就派上用场了。

李茗奇已经习惯,习惯拥有童瞳的陪伴,习惯了她的一颦一笑,习惯了她的各种害羞腼腆小表情。

“茗奇……”很小声的叫唤,小声地也许就只有空气听得见了。

童瞳撅着嘴,目光瞥到地板上。

李茗奇好玩似的望着她:“好小声啊,我听不见。”使坏地手一拉将她从沙发上也拉了下来,跌坐在自己身上,又回到了刚才那个靠近的,让人脸红心跳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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