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的不在意也只是让林华一笑，优秀的学生……比他自己强多了。
如果琼有他的知识……如果在唱任何一人有他的知识，或许都会比他好的多，或许吧
事实上，林华的猜测并不成立，这里没有人能比他发挥的更好，一个都没有。
那些记忆不是凡人可以御制的住的。
凡人的欲望会因为得到这些不属于他们的知识之后无限的放大最后……膨胀到了极致，不会有好下场。无欲是基本条件，其实这么说起来，雷灵和维罗妮卡也可以勉强拥有这些知识，她们刚刚好符合条件。
她们都不是凡人来着……
其实艾薇拉应该也不错，毕竟承受住了世代更替的考验，她的欲望方向不会导致自身毁灭。
想到这里，林华望向艾薇拉，这位古精灵的身高在这里是最高的，她的腿甲是算上靴子的，都是某种过去世代产出的优秀金属，也就是说鞋底都是一样材质的东西…
现在她走在这宇宙战舰的内部，非常有节奏的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
声音清脆，也不算太吵。相比于她，其他人走路几乎是没有声音的，精灵们本身就紧张警惕，身子自然没有放松的意思，都相当有技巧的走着。雷灵根本就是叫不着地，琼因为防护服的缘故走路也基本算是不会发出声音。
只有林华他自己走路有一点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声音，也多亏了艾薇拉这铁靴子哒哒哒的，才让这寂静的地方有了些许活力。
＂琼。这无帆号上，还有可能有别的人吗？＂
＂不好说，林华老师。当时的科技程度并没有永久冷冻的技术，而之后的空间迁越技术出现了，就没有必要再冷冻船员了……毕竟当时的解冻剂不是万能的，长时间的低温冷冻，会让船员的身体出现不可逆转的晶体化。而那……对碳基生物来说是绝对致命的。＂
琼对旧时代的技术，还是有有一定了解的，特别是，她本身就是医官，对冷冻仓这种旧时代进行长距离宇宙移动的维生装置自然也是明白的。
那是将船员与营养液一同冷冻，让船员陷入深度休眠的状态，换句话说，只是人的新陈代谢被无限的减慢。
减到了，保持生命存在的最低限度，这种最低限度，是延长寿命，让有限寿命的人类，能去更远的地方，而不是在路上就老死了。
这种冷冻技术从头到尾都不是将人冻成冰棍……
只是这种技术在当时有一些并未攻克的难题，这些难题在技术淘汰之后就更没有人去解决了。这种冷冻会让一些人的身体出现并发症，有好几种，有一些是在冷冻时发生的，有一些是在解冻后发生的。
晶体化是最可怕的一种，因为营养液中的某些物质，让人类的身体出现病变从而生物组织变为非生物组织的晶石。
稍微顿了半秒钟。
“如果有魔法就不一样了。”
这位医官觉得自己的医疗技术，以及那些她故乡顶尖的医疗器械，完全不如林华的魔法实际……
就好比几万精灵的起死回生？
这以及超出了她故乡生命科学的极限。
“也就是说，理论上，这舰船如果是真的在这个世界几万年，里边的人是不可能活下去的对嘛？”
“理论上是这样，但现实……很难说有没有理论之外的事情，想用旧时代的冷冻仓，冷冻生物数万年？人类和半妖都会死，真正的妖怪应该也会死吧？无帆号的冷冻仓是最先进的冷冻仓，同时……也是最后一代的冷冻仓。”
“技术更新了？”
琼没有回头，依旧在前面走着。
“冷冻并不适合真正的长距离移动，并且……半妖的出现，让人类宇航员失去了存在的价值，半妖的身体，比人类更强大，能承受更多的宇宙辐射。即便是基因调整，绝大部分的人类也比不过拥有妖怪血统的半妖。”
“因为命够长，所以……不需要冷冻嘛？”
“可以这么说，在这之后引擎也有划时代的进步，出现了能够进行空间跳跃的技术。”
“明白了。”
在场所有人……只有林华一人明白了，其他人全都听得云里雾里，他们的交流用的是布鲁潘达拉斯人类语，这些精灵虽然能听懂……却基本没有明白一丁点的事情。
还有一些特有名词用的似乎又是别的语言。
“真惨呢，我们居然找到了一艘从头到尾都过时了的东西。”
“不是的，林华老师，无帆号上应该有比未来更先进的技术存在，那技术在未来被限制之后就已经不再发展，开始走下坡路。”
“是不是在半妖宇航员出现的时候？”
“是的。”
“是ai技术嘛？”
“林华老师，你怎么知道？”
“想过去应该是这样的的，ai这东西，在许多世界里都有着争议……我也有我个人的看法就是。”
林华的话语突然，切换成了琼故乡的语言。
“我虽然没有深刻的了解过人类这个种族，但是每个世界的人类都是很相似的……你们故乡的人类因为弱小，就苛求强大。不如野兽，没有尖牙利爪，人类就有了冷兵器，当人类意识到自己是生物中最强的物种的时候，猛兽不再是人类的对手，人类便找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强的敌人……人类自身。”
“在对抗自身的时候，人类逐渐开始变得更强。寻求更加强大的力量……光束炮也好，宇宙战舰也好。它们始终是工具……ai不一样，那不是工具……怎么说呢，在一定程度之后，就已经超出了人类的掌控。如果人类制造出了超过人类能掌控的……却又类似人类的东西，那这东西是什么？”
琼停下了脚步，微微偏头，她觉得林华说的话，似乎并不是句子里的意思。
他正在说别的事情？
“以人为基础，却又不是人，拥有超越人类的学识、创造力、行动力、绝对的理性……不受约制的寿命。”
“ai如果发展到了极致，那么它将会是人类自己造出的神明，而神明并不会是凡人的工具……所以，你故乡的人是很聪明的，他们意识到了这一点。”
琼终于听明白了，这话不是对她说的。
这里或许真的没有活人了，但不代表没有其他的东西。
“领航员……”
对，这个世代的舰船上有着人工智能的领航员，那是人造人，彻头彻尾的机器，而机器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