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回三仙岛的途中,我穿着云霄的纱衣裙袍。却感到比早晨穿露腿的紧身衣更加寒冷。
云霄似有所感,越发把我拢紧在怀里。
我的后背紧紧地贴着她柔软的胸。她压低声音,贴着我的耳边,“你怎么长得这么瘦啊?肩胛骨顶得我好痛。”
这云霄姐姐,怎么跟石矶一样……?
我想要稍稍离开她些距离,却被她死死搂住,动弹不得。
回到三仙岛,云霄姐妹在她们住的小岛上的寝宫中,给我们安排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席间,菡芝把我叫到外边,偷偷对我说:“彩云今天的心情很差,你可要找个机会,好好安慰安慰她哦!”
我问她:“菡芝姐姐,彩云姐姐如果是和我走的同一条路,她应该可以借助我开出的通道,很快就能追上我才对啊!”
菡芝略带神秘地笑了笑。“哪吒,你在向前冲的时候一定没有回头看过。赛境之中的植物其实都是有灵性的。当你的乾坤圈和混天绫经过的时候,它们会感受到强大的法力从而避开。”
“而在你经过之后,除了那些被你直接砍断的枝条,其它的树丛和藤蔓都会恢复原状。至少得三四个人闯过,通道才会逐渐形成。后面的人才能借上力。彩云甚至都不能探到已经有人走过。所以当她冲出水域却发现你在她前面的时候,才会特别吃惊。”
“而你的通过却吸引了大量的灵兽前来。这些灵兽都堵在彩云的必经之路上。她要应付比你多几倍的灵兽袭击,怎么可能追得上你。”
看来我完全想错了。
她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弄得我脸红一阵绿一阵。
晚上,我和彩云乘荷叶舟返回离岛。彩云躺在舱内一言不发,从头至尾都没有看我一眼。
等进了她的木屋,她也没有向往日一样去洞中洗浴,而是倒头便睡。
我也钻进被窝,却始终也睡不着。
无论是上一次的朝歌灵动大赛,还是这一次的碧游宫径灵大赛,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拿什么冠军。可是上一次我却得罪了娇公主,这一次又得罪了彩云。
得罪娇公主我是不在乎的。但得罪彩云却让我很难受。
于是我翻身爬起,披上纱衣,来到彩云榻前。“彩云姐姐,对不起!”
彩云头上蒙着被子,“你又没有错,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我说:“如果我早知道,我不会和你争的。”
彩云抽泣起来,身上不住地颤动。
“彩云姐姐,你看看我好么?”我拉下她头上的被子,看到她月光下朦胧的泪眼。
她看着我,哽咽着说:“以后不要再提这件事了好么?你本来没有错,却要向我道歉。可是让我每次陪出笑脸,我做不到知道么?”
“可是姐姐,我不想看到你难过。”
她忽地从榻上起身,一把扯掉我披着的纱衣,随后把我按倒在榻上。“那你就给我当一晚上抱枕!”
一切又重新归于平静。
每天早上我照常和彩云一起从离岛到三仙别院,一边授课一边听课。偶尔云霄还会专门把我领到山间,传授我一些剑术。
我看着她手里的桃木剑,“姐姐,你与别人对战时,也用这个吗?”
她笑了,“我上阵从来不用剑。但我可以轻而易举用这把木剑削掉你的胳膊,你信不信?”
我立刻捂住胳膊,“姐姐还是把胳膊给我留下吧!”
又过了一个多月。这一天云霄一早离岛。等她驾青鸾返回的时候,身边多带了一个女孩。“碧霄,你看我带谁回来了!”
当时我正跟随碧霄练习绳技。
“梅琳!”碧霄过去拉住梅琳的手。
“师傅!”梅琳身穿一身橙衣短裙,足下短靴。显得亭亭玉立。面对师傅慈爱的目光,她显得十分羞涩。
我也走上前去,“梅姐姐。”
“哪吒妹妹。”她拉住我的手,“我刚到碧游宫,就听说你夺得了径灵大赛的冠军。祝贺你!”
我扭头左顾右盼。云霄见状一笑,“放心吧!她不在。”
梅琳有些奇怪,扭头看向碧霄。
碧霄说道:“是彩云老师。这一次她屈居亚军。哪吒怕提起这件事,彩云老师不高兴。”
“哦!”梅琳咋了咋舌。
“没事的,”云霄笑道,“别把彩云说得那么脆弱。”
我们随即进入别院。琼霄、菡芝和彩云也先后来到。
“梅琳,”琼霄问,“你什么时候到的碧游宫啊?”
“师叔,快一个月了!”梅琳回答。
“哟,都一个月啦!”琼霄故作吃惊的样子,“怎么才想起来看师傅啊?”
梅琳有些不知所措。碧霄说道:“我们不去接她,她怎么来得了?”
她拉梅琳坐在榻上,让她脱下短靴,“让为师看看你的腿。”她一边看着梅琳的腿,嘴里一边嘟哝,“这个娇公主,怎么这么没有良心。”
这时云霄说道:“不过这个没有良心的娇公主就快来了。”
“什么?”碧霄问道。众人闻听,都望着云霄。
“这是我从多宝师兄那里听到的消息。说玉虚宫的首座教授广成子将于三日之后率团到访碧游宫。做为广成子的嫡传弟子和玉虚内院学员,殷娇公主将随团来访。”
“我担心梅琳见到殷娇会觉尴尬,所以就把她暂时带回来了。不过,”她转向我,“哪吒,你得去。”
“云霄姐姐,”我说,“我可不想去。我也不想看到殷娇。”
云霄笑了,“你做为到碧游宫游学的玉虚弟子,玉虚宫首座教授来访,你怎么能不到场呢?”
我撅着嘴,十分不情愿。
云霄问:“哪吒,你担心什么?”
“那梅琳姐姐担心什么?”我反问。
“梅琳和你不一样。”云霄说道,“有些话我本不该说。碧游内院的那几位教授多好胜斗勇。要是有人提议门下弟子与殷娇切磋。如果点到梅琳,她作为内院学员,则不好推脱。而她不在场,就没有这个麻烦。”
“那我也不想跟殷娇打架啊!上次我侥幸胜她,又打伤了她的结义姐妹龙安吉,她一定会报复我的。照样会打断我的腿的。”
“如果你不想打就可以不打啊!”云霄笑着说,“同时作为玉虚宫和碧游宫双方的弟子,你不能代表任何一方,也就没有任何一方能够唆使你与他人对战。即便殷娇向你挑战,你也完全可以不接受。”
“而且,我作为你在碧游分院的指导教师,可以替你拒绝一切挑战。而上清院长并不会参加会见。那么整个碧游宫中就没有人可以要求你参战。多宝副院长也没有这个权力。这下,你放心了吧!”
“哦,好吧!云霄姐姐。”
梅琳那边却有些不高兴,“师傅、师伯,你们怎么让哪吒叫你们姐姐?那我以后不成了哪吒的晚辈了吗?”
除了我和梅琳,大家都笑起来。云霄说道:“我和哪吒互称姐妹,只是为了亲切。你们两个都是三清学院的三代弟子,辈分是没有变的。如果你愿意,也可以叫我姐姐啊!”
“不!”梅琳依旧撅着嘴。
云霄专门陪着我到龙族商行,选购了一套白色的礼服,大领长袖,上面镶嵌着很多珍珠。但裙幅并不是很长,只及膝上。脚下配一双精致的水晶鞋,露出整条小腿,看起来颇具现代感。
“好了,就穿这一身去,看谁还向你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