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端木雅臻的好言相劝有些太迟了,那边的记者已经注意到偏僻的阳台上正在上演的这一幕好戏,并且纷纷都被吸引了过来,凌暮帆也注意到了这边,端木雅臻一直看着凌暮帆,他那有些紧张和担心的眼神让她的心里暖意洋洋。
想来邢‘露’‘露’大概没有什么背景,完全是靠自己在演艺圈里*爬滚打才能上位的演员吧,没想到这时候竟然有些破罐破摔了,被端木雅臻搞得气急败坏的邢‘露’‘露’突然冷笑了起来,“告诉你吧,小丫头,你以为你们**了就了不起么,我告诉你,你只不过是个玩物,凌暮帆是有未婚妻的人,你比我好不到哪里去,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趾高气昂的!哈哈哈哈!”
邢‘露’‘露’的话让端木雅臻顿时震惊了,脸‘色’一下变得苍白,颤抖的身体有些不稳差点摔倒地上,好在有人及时扶住了她,回过头来,是凌暮帆。
“我警告你,管好自己的嘴巴。”凌暮帆怒气冲天地对邢‘露’‘露’说着,就连他怀里的端木雅臻都有些惊讶和害怕——她从来没有见到过他这样生气的表情。
“管好我的嘴巴?”邢‘露’‘露’冷笑着,“既然你做的出来又何必怕被别人说呢,反正你凌暮帆的那些事情大家都一清二楚,只不过是给你留着些面子所以才心照不宣而已,反正我和你已经没有瓜葛了,你以为我还会被你牵着鼻子走么?我说的都是事实,难道你凌暮帆敢否认你有未婚妻的事实?”
凌暮帆有些颤抖,这是端木雅臻清楚感觉到的,他指着邢‘露’‘露’,“我数三下,你在我面前消失,不然,”凌暮帆的笑容有些狰狞,他轻声地对邢‘露’‘露’说着,“不然的话,明天你就会被封杀,过气又被封杀的艺人,想必连**都没办法拍吧。三,二……”
还没有数到一的时候,邢‘露’‘露’就咬牙切齿地甩头走了,人生在世就是如此,有强人,也有更强的人,不如别人强的话就最好不要以卵击石。
给旁边的助理使了个眼‘色’让他们把记者支开之后,凌暮帆看着怀里的端木雅臻,“你还好么?”
“嗯。”端木雅臻点点头,却不想说什么,她想到刚刚凌暮帆的表现,那样的‘激’动,那是他前所未有过的表情,简直是被人戳到了痛处的样子,这也更加让端木雅臻相信邢‘露’‘露’刚刚说的那些话。
如果是假话,还需要这么‘激’动么?
她的心中五味陈杂,不知道如何是好,站在自己面前这个保护着自己的男人真的可以相信和依靠么?端木雅臻有些动摇了。
一口喝掉了杯中的香槟,她轻轻叹了口气,但这不易被察觉的小动作还是被凌暮帆注意到了,“相信我,不要听邢‘露’‘露’说的那些话,世界上穷凶极恶的人很多,你见到的还不够。尤其是‘女’人和嫉妒,当‘女’人遇到了嫉妒的时候是会歇斯底里的,想想看你今天是如此的美,让所有人都暗淡无光,她这样气急败坏也是可以理解的。”
端木雅臻表面点头,心中却没有凌暮帆那么大度,她已经相信了邢‘露’‘露’的话,而且一时半会儿都不容易改变了。
舞曲响起了,凌暮帆温柔地站在端木雅臻面前微微鞠躬,绅士地伸出了手,“不知道端木小姐是否愿意赏脸共舞一曲?”
“扑哧……”端木雅臻还是被他逗笑了,连她自己都惊讶自己竟然会这样轻易被凌暮帆所左右,简直有些不可思议。
伴随着舞曲,两人款款起舞,凌暮帆绅士地握着端木雅臻娇小的手掌在前领舞,两人伴随着一阵旋转优雅地**了舞池,直至舞池中央,伴随着华尔兹舞曲,两人的身体升降、倾斜、摆‘荡’,每一个动作都是那样的默契。凌暮帆的华尔兹一绝,这是野草集团中几乎是世人皆知的,让他们惊叹的是端木雅臻的舞步也是如此高贵,那默契仿佛是长达十几年的磨合才能得到的,众人忘情地看着他们带着舞步有节奏地移动,舞步起伏连绵,舞姿华丽典雅。
凌暮帆温柔地轻轻低头,靠在端木雅臻的耳边轻声细语,温热的呼吸直灌入端木雅臻的耳中,让她觉得……有些痒,心里在痒。
“你跳得很‘棒’,非常出彩。”
“哪里,多亏凌老师教导有方。”
“呵呵,”凌暮帆忍不住笑了,随即表情又认真了起来,他的声音低沉浑厚又不失温柔,“我今天,特地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等一下给你,希望你会喜欢。”
简单的一句话,已经让端木雅臻怦然心动,即使是没有惊喜,单单是凌暮帆说的这一句话也已经让她感觉到了幸福与愉悦。
一曲音乐结束了,端木雅臻心满意足,众人**的目光让她有些羞涩,正准备低调离场的时候,凌暮帆一把拉住了她,“下一首曲子是为你准备的。”
端木雅臻有些莫名其妙,好奇中伴随着期待,随着音乐缓缓地响起来,她的心紧了一下,响起来的是《真实的谎言》中的那首探戈舞曲,凌暮帆伸出手拉住了她,“喜欢么?”
“你怎么知道这首曲子是……”没错,这首曲子是端木雅臻最喜欢的。别看她跳华尔兹不拿手,探戈却是强项,小时候的国标舞训练学校不是白念的,不然她也许也不会有现在这样的气质和身材。
舞曲只是开始,还比较温柔,凌暮帆靠在她的耳边,“关于你的一切,没有我不知道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张开了嘴巴轻轻地**了端木雅臻的耳垂,‘唇’齿间轻轻地摩挲着。
端木雅臻怦然心动,还未与他继续‘交’谈,音乐突然到了**部分,和所有探戈舞曲一样,猛然**起来的**抑扬顿挫,节奏感十分明显,本来就身材高大的凌暮帆轻而易举地揽住了端木雅臻的腰部,将她抱起在空中旋转、摆‘荡’,两人跟随着音乐‘欲’进还退、快慢错落、动静有致,尤其是那优雅而有力的旋转动作让周围的人惊叹,忍不住纷纷拍手称赞。
在凌暮帆表情严肃,随着节奏猛然转过来与自己对视的时候,端木雅臻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要停跳了,面前这个男人的身上散发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力,尤其是在探戈这种**狂热的舞蹈中,他严肃的表情和带有侵略‘性’的舞步,无时无刻不让端木雅臻为他沦陷,甘心为这个男人臣服一生。
音乐已经结束了,端木雅臻还有些恋恋不舍,刚刚跳舞的时候活动太剧烈,她有些累,面‘色’**微微娇|喘,凌暮帆手臂前倾,示意她挽住自己的手臂,穿着高跟鞋的端木雅臻头*大概在凌暮帆的耳朵位置,她轻轻地靠上去,“这就是你给我的惊喜么?谢谢,我很喜欢!”
凌暮帆顿时笑了起来,他微微低头,目光却还带着笑意注视着众人,“当然不是,真正的惊喜在这里!”
正在端木雅臻还想再追问下去的时候,晚宴司仪的声音盖过了她的声音,“各位先生们,‘女’士们,接下来的将是本次宴会上的重头戏,也是我们野草集团最近最大的喜讯,现在有情凌暮帆先生和端木雅臻小姐上台,各位请拭目以待!”
这样被宴会提名以前也是发生过的,但是这一次不一样,想到要和自己最爱的人一同在众人的目光中走上去,端木雅臻的心脏跳动频率几乎要超出负荷极限了,她简直无法呼吸,顺从地挽着凌暮帆的胳膊在众人的掌声与目光中向台上走去。
端木雅臻看到他们的目光中充满了类似祝福的东西,台上还准备着一束鲜‘花’,难道说……
她突然想起了凌暮帆对自己的求婚,之前的几天一直沉浸在‘阴’郁之中,让她险些忘记了这件事情。莫非这几天突然的转变只是凌暮帆给自己的一个惊喜?难不成他要在这里向自己求婚?怪不得他这几天对自己忽冷忽热,冷冰冰的面容好像是千年冰山,眼睛里却冒着火,原来他是故意惹自己生气,然后突然向自己求婚?包括野草集团收购奥拉克国际的事情,是不是因为凌暮帆知道自己家人也许不会答应他对自己的求婚,所以刻意安排了这一局妙计向家人展现自己的实力,或者说为了将自己娶进家‘门’成为凌太太不惜用奥拉克国际来要挟哥哥答应婚事?
也许明天凌暮帆将牵着自己的手来到家中站在父母面前,“只要你们答应雅臻嫁给我,我将放弃收购来的全部股份……”
天哪,端木雅臻简直不敢想象,凌暮帆竟然是这样‘浪’漫的一个人么?幸福感将她笼罩着,她觉得自己紧张得连路都走不稳了,她甚至快要无法控制自己了,这一刻就想紧紧抱住他。
从席间走到礼台上不过短短十几米,对于端木雅臻来说却是那样遥远并漫长,终于,她和凌暮帆肩并肩地站在了礼台上,凌暮帆温柔地拉着自己的手,身体前倾靠在话筒旁,“各位野草集团的股东、员工们,来自各界的媒体朋友们,非常感谢大家前来参加今天的‘野草’集体员工酒会,今天我代表野草向大家宣布一件重大的喜讯,再一次感谢大家莅临,与我们共同分享这个喜讯……”
端木雅臻被凌暮帆拉着的手有些凉,她太紧张了,简直不能呼吸,竖起耳朵听着凌暮帆说的每一个字,这将成为自己人生中最幸福的瞬间,她不希望自己有任何遗漏造成的遗憾,紧张和‘激’动让她情不自禁地屏住了呼吸,脸上幸福的表情无法抑制!
“就在不久前,我们野草集团顺利地收购了竞争伙伴‘奥拉克国际集团’!”
全场顿时暴动,热烈的掌声整整持续了五分钟之久,在那漫长的五分钟里,端木雅臻扭过头来瞪大了眼睛,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盯着凌暮帆,她不顾自己的形象,用力地摇着凌暮帆的手臂,她大喊着什么,可是她的声音被‘激’动而持久的掌声遮盖住完全听不到。
麦克风发出了尖锐刺耳的啸声,那一瞬间,端木雅臻捂住了耳朵。
她被欺骗了。
掌声停止了,端木雅臻再次‘逼’问着完全无视自己的凌暮帆,但是他根本对自己说的话置若罔闻,而是依旧保持着绅士风度微笑着继续自己的演讲,“这一次的胜利对我们来说无疑是一项卓越战果,这意味着我们将完全掌控市场,抵制恶意打压和攻击,没有了‘奥拉克国际集团’这种使用较为恶劣竞争手段的竞争对手之后,我们‘野草集团’将迎来更加……”
恼怒的端木雅臻伸出手来想要去抢凌暮帆的麦克风,却被他粗鲁地一把拦住了,他的手臂挥下来,手表上不知道是哪一个部件打在端木雅臻的手臂上,一道深刻而丑陋的伤口顿时像是小怪物的嘴巴一样向外翻起来,血液顺着她的手臂往下流淌,渗进了她‘精’致的**手套里,一下消失无踪,最后又顺着指尖滴滴答答流到地上。
凌暮帆冲着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他们不由分说将端木雅臻“带”下了台,她没有挣扎,推开两名安保人员的手,自己优雅地缓缓走下去,但是憎恨的眼神却始终没有脱离凌暮帆的身上,她浑身颤抖,豆大的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流着,‘花’了脸上的妆。
原来那个所谓的契约仅仅只是个谎言而已,凌暮帆还是毫不留情地将奥拉克国际集团就这样收入麾下,他是一个冰冷的商人,对任何事物都无法付诸于情感,更无法理解他人的情感,至少是端木雅臻的,不管她怎样哀求、怎样求和、怎样舍弃了自尊和贞‘操’,都无法改变他的计划,不仅如此,还以此为筹码无耻地欺骗了端木雅臻,骗走了她最宝贵的爱情与纯真。
掌声时不时响起来,端木雅臻没有附和其他人,她的一只手按着手臂上的伤口,不消片刻手掌上都是粘腻的鲜血,她却感觉不到疼痛,恶狠狠地盯着凌暮帆,他与端木雅臻对视过几次,看着她的眼神和其他人无异,如果说一定有些不同的话,大概是多了一些讥讽。